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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未雨綢繆

易瓜瓜,真是神奇的生物啊!

大明的世界有四種人:男人、女人、太監、還有易瓜瓜!

像易瓜瓜這樣的人,定得在共分天下的男人女人以及不男不女的太監之外,再行劃出一塊天地來,由他一人獨占!

朱素嫃張了張嘴,想說幾句安慰話來,但終究未能找到易瓜瓜此舉的可圈可點之處,她只得輕撫著千瀨的香肩,以示安慰。

“易瓜瓜這廝,當真是蠢得令人替他捉急”,方程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可繼而也哭喪著臉,“可男人蠢一些也有蠢一些的好,若是太聰明太滑頭,自個兒反倒得防賊一般的防著他亂來,那般會更讓人覺著苦惱……”

朱素嫃雙眼一轉,便似笑非笑的盯著小方程:“高嫖嫖那廝,莫非對你有過甚‘亂來’?”

千瀨也眨巴著雙眼,呆萌呆萌的瞧著方程。

方程恨恨的點了點頭:“前兒晚上,那廝屁顛屁顛的送來一堆胭脂水粉,事后又請我去酒樓吃飯,我收了他東西,自是不好意思拂他心意,便跟了去。結果一上了飯桌,那廝便一個勁兒的灌我喝酒……”

千瀨聽到此處,不由暗自嘆了口氣:“瓜大哥要是懂這些‘門道’,我早就‘成全’他了……”

“……幸虧我這酒量打小便出奇的好,他既是沒事來找抽,我便也將他往死了灌。灌至半夜,他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我才教他表兄去酒樓接人,結果他那晚發著酒瘋,摟著他表兄睡了一宿……”

兩個大男人,摟著睡了一宿……

朱素嫃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還不算”,方程繼續“大倒苦水”,“昨兒下午,不知他從哪兒弄來輛馬車,說是要載著我去郊游,還說一到晚上便會回城,我琢磨著既是不會在外邊過夜,也就上了車。結果臨近傍晚,下山上車時,那車便莫名其妙的四個轱轆全壞了……”

高嫖嫖這廝,當真是“賊”得緊——定是提前便在車轱轆上做了手腳。

王睿雙眼一翻,便覺著他這法子可借鑒著“改良”一下——改天邀著素嫃去劃船,再提前在船上做些手腳……

可船沉了,她卻借機要吵著回去換衣服該怎么辦?

此計不妥!

王千戶突然榮升為王副總兵,朱素嫃又偷跑了出來,且弘治又許下了“賜婚”的承諾,朱素嫃便打消了同他“生米煮成熟飯”的念頭——整日同朱素嫃有著各種親熱,卻唯獨突破不了她那“最后一層防線”,王副總兵早就“心癢癢”了……

“……更他娘令人生氣的是,馬車一壞,他便變戲法似的火速從車內拿出了帳篷與各式酒菜,且那帳篷偏偏還只有一頂……”

高嫖嫖那廝,當真是將一切都算計妥當了——可瞧著方程這樣兒,當是未能讓他“得逞”,莫非之后又發生“變故”了?

“……荒郊野外,前不著店后不著村,我怕他用強,便只能趁他不注意,一棍子將他給敲暈綁樹上了……”

王睿一愣——難怪今日見他后腦勺上隱隱約約有些紅腫……

“盡說我倆的事,卻從未聽說二小姐說過副總兵大人哩”,千瀨突然對王副總兵的“八卦”,產生了興趣。

王睿嚇了一跳,趕緊咳了一聲,行了出來:“今兒個這天氣不錯哈……”

方程與千瀨趕緊起身,朝著王睿行了一禮:“見過大人……”

此一時彼一時,當初同在詔獄,小方程同王睿是“獄友”——她自是敢指著王睿的鼻尖破口大罵,眼下同他卻是間接的上下屬關系——時刻都要分得清形勢,懂得鑒別“大小王”,小方程自是知道這么一點。

王睿擺了擺手:“都是自己人,不用這么客套……”

“他倆也就隨便意思一下,你別當真”,朱素嫃似笑非笑,卻又不乏柔情蜜意的瞧著王副總兵。

每回都他娘要來拆老子的臺!

王副總兵飄了記眼神過去——小屁股又癢了罷?

朱素嫃面頰微紅,別過臉去。

方程哪能嗅不出這中間的“yd味”,她知趣的告退:“千瀨啊,咱倆再去探探千尋罷……”

王睿卻出言將她攔了下來:“千尋去罷,你得留下來,我有正事兒同你與素嫃說……”

是花繁草茂滿園的華麗,是翠竹落英山石的雅致,是魚戲綠波花濃的和諧,是出水芙蓉連天的古典。院內的美景,有如持傘而過的江南少女,凌波微步,充滿詩情畫意的古韻。

“北鎮撫司的人,出關了幾天,可探得關外火篩有甚動靜?”王睿一抵大同,便教朱素嫃遣了錦衣衛出關——他日夜都在擔心著火篩會突然南下!

“才出關幾天,能有什么消息傳來”,朱素嫃搖了搖頭,“不過,副總兵大人近段時間只管安心睡覺便是,火篩才行滿載而歸一兩月,這會兒怕是正忙著在草原分贓,當是無暇來大同閑逛。”

王睿點了點頭:“對火篩的盯梢,時刻都不能放松。但眼下大同城內,恐怕也得動一動錦衣衛的力量了……”

朱素嫃一愣:在大同城內“動一動錦衣衛的力量”——臨行前,牟指揮使可是向北鎮撫大人交代過:大同的錦衣衛,只能用于刺探火篩情報……

“……代王府的人,可能會在‘募兵’一事兒上,來給老子使絆子,錦衣衛的人,也得將代王府給老子盯緊了……”

“募兵”一事若是不成,小睿睿則回不了京,圣上的“賜婚”也就遙遙無期!

去他娘的牟指揮使的交代——山高皇帝遠,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朱素嫃一咬牙:“這一個百戶所才百來號人,你得想辦法替我擴編……”

大明衛所,五百人以上可成千戶所,五百人以下才稱百戶所。

王睿點了點頭:“這好辦,我隨便找個說法同北鎮撫司說一聲便成。至于這擴編人員,你拿著我的將令,在大同各衛軍中直接挑選便是,給我往死了擴,能擴多少算多少。除了城內的代王府,十三衛參將,也得給老子盯死,查查這幫人當中,哪些人同代王府有聯系,在對老子的‘募兵’一法陽奉陰違……”

王副總兵這是在未雨綢繆了。

代王府乃大同名副其實“百年老字號如假包換”的“地頭蛇”,這十三衛參將當中,保不齊會有“他的人”。

王睿又轉頭瞧著方程:“你最有辦法折騰人,我適才同楊參將參詳了一番練兵之法,路上也仔細琢磨了一番錦衣衛的練兵之法,有甚可改進的地方,你且邊聽邊記,回頭便去給新募錦衣衛之士來個短期的‘強化訓練’,若是覺著可用,往后便用這套辦法,來折騰錦衣衛的這幫丘八……”

王副總兵琢磨出的對錦衣衛的練兵之法,參照了五百年后(此處略去一萬字)……

“我家方程也在咧……”

正當小方程面對王副總兵的種種“磨兵之法”聽得嘆為觀止(誰才“最有辦法折騰人”?副總兵大人是也!),易瓜瓜同高皓明又躥了進來——后者一進了院,便這般死不要臉的嚷了出來。

死不要臉,死纏爛打——這八字真言,高嫖嫖當真是用得出神入化了!

“誰他娘是你家的了?”方程站了起來,沖著高嫖嫖大吼。

高皓明十分淡定,抹了抹嘴:“誰應了誰便是罷……”

“別他娘調情了,也正有事兒要同你二人說”,王副總兵見方程瞄上了桌旁石塊,便趕緊替高游擊做了“擋箭牌”,“四個游擊營加上親衛營,你們連同桂東、侯禹、晏勁松那仨王八蛋,得盡快將本部士卒整集滿員,十三衛參將的‘募兵’許是會出現緩上一步的局面了……”

王副總兵得先行將“嫡系部隊”整編滿員——代王府若在“募兵”一事上從中作梗,王副總兵至少不會出現“無兵可用”的尷尬局面。

高皓明一愣:“我等當是與十三衛參將同時于大同轄內‘募兵’,他等若是要‘緩上一步’,我等又能有甚辦法能‘盡快將本部士卒整集滿員’?”

十三衛參將除了王花花與楊一清,其他都是“本地人”——若連“本地人”都“募兵”不上,須得“緩上一步”,那何況他這幾個“外地人”?

王副總兵一咬牙:“拿我將令,于十三衛軍中挑人……”

高皓明眼皮一跳:各衛士卒本就缺員,王副總兵這般做法,自是會惹來“非議”——他這是寧愿被人戳脊梁骨,也要這般急著將“嫡系”整集滿員?

風平浪靜的大同城,恐怕太平不了多久了!

一陣清風襲來,撩起片片竹葉,嗦嗦作響。

竹林深處,風在流動。

竹林的風?如果說春風是一種清涼,那么竹林的風亦是一種幽靜。竹林深處,光在閃爍,它在泛濫,當喜怒哀樂束縛你全身時,竹林的陽光卻能夠消除你心中的苦悶,讓你在迷途中不徘徊。

竹林風滿,大雨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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