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受了大部分的死氣侵襲，倒了下去，而我也因沾染了一些死氣失去了部分的理智，所以在我看到是你將美琴殺掉之后，我再也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就把你……把你給關進了“黑屋子”，而我，也為了能救回美琴，去找到又一個'妄’組織的分部，并加入了他們，最終學習了黑魔法以及制作人偶的方法，這也是你能從我這里偷學到這項技能的原因。只不過你能自由的控制死氣，比我制造人偶更加的方便和快捷。”

“而也是在那段時間，我被黑魔法完全迷失了心智，徹底效忠于‘妄’組織了，還被打上了這虛妄烙印。”

說完，張懷禮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被打上了這個烙印會怎么樣。”張彤彤問道。

“會被自己在‘妄’組織里的上線監視，但是似乎在這種特殊的空間會失去影響，這也是我現在敢在這里和你說出真相的原因。”

正在遠處的白夜也在靜心聽著，并沒有上前打擾。

而在當他聽到這句話時，有了一個疑惑。

“前輩，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這時張懷禮才想起了白夜，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前輩？你也是往生者么？也對，能擁有那樣的能力，除了‘妄’組織成員，恐怕也只有往生者了。”

失去扎根于內心的死氣之后，張懷禮的語氣溫和了不少。

“我想問的是，你在非現世的任務空間，會受到監視么？”

這個問題很重要，這意味著‘妄’組織對彼岸，對往生者是否了解，如果了解，那么到底了解了多少呢？

張懷禮聽后也明白白夜想知道的是什么，思考片刻后，搖了搖頭，回答道：“應該不會，根據我的記憶，我在做往生者任務之時，是沒有受到監視的感覺的。畢竟做任務的時候，不需要本人過去。”

白夜聽完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果影響不到，那還好辦，至少“妄”組織不能利用虛妄烙印直接窺視彼岸空間的秘密了。

他倒也不擔心‘妄’組織成員直接成為往生者，如果成為了往生者，自有彼岸的規則限制于他。

“前輩，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妄’組織是什么樣的組織，具體目的是什么，你來這個空間的目的又是什么。”

白夜沒有拐彎抹角，調查‘妄’組織就是他的任務，眼前這個既是往生者，又是組織成員的張懷禮，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詢問對象了。

張懷禮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確認是否真的沒有人在監視他，然后猶豫了片刻后，最終張開了口。

“‘妄’……”

忽然，一只纖細的手從他的身后洞穿了他的胸口，并在穿過之后捂住了他的嘴巴。

“可以了，張，今天的戲碼我很滿意，你總算是把你的身份說出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以及這個稱呼，張懷禮目光圓睜，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了后方的那張臉。

那正是他妻子的臉。

之前似乎恢復了人性幫他清理體內死氣的妻子，此時確實變了一個人的模樣，滿臉充斥著愉悅。

“是不是很吃驚啊，沒什么奇怪的，你以為你死了這么多年的妻子還會突然就這么恢復了人性甚至幫你清理死氣嗎？”

說完，他的“妻子”松開了按住他嘴巴的手。

“咳……咳……你是‘傀’？”

在咳出一口血痰之后，張華禮艱難地說出了這個他在心里確認了無數遍的人。

“看來你也不傻嘛，沒錯，正是在下。”

“你……想……做什么。”

“”

看著妻子的臉正在浮現著陌生的笑容，張懷禮心如刀割般的疼痛，立馬就想燃起黑炎和他同歸于盡。

而白夜此時也上前一步，想要找機會救下張懷禮。

就連張彤彤也是死氣外放，頓時周圍寒冷了許多。

一時間形式已經是劍拔弩張了。

“我勸你們不要亂動哦，反正這不是我的身體，殺了我，不過是殺了這具人偶罷了。”

見此情景，傀不僅沒有緊張，反而愈發的愉悅起來，一副你們來砍我的樣子。

“都……不要動！”

張懷禮在經過劇烈的掙扎過后，最終還是熄滅了手上的黑炎，沖白夜和張彤彤喊道。

這讓二人都暫時停止了動作，但是也都沒有放棄尋找機會。

“你還挺識相的嘛。那就讓你死前知道知道真相吧。其實吧，我早就懷疑你的身份了，在進入組織前，你就有些不同尋常，明明不會黑魔法，但有好幾次展現了你不同尋常的力量，即使使用烙印我也看不出你的秘密……”

說到一半，他將手從張懷禮的胸口硬生生地抽了出來，張懷禮也因此失去了平衡跪倒在地。

“爸！”

張彤彤叫出了這個不知多久沒有叫出的稱呼，真的開始著急了，就想上前去扶。

可是下一秒傀的動作讓她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只見傀的一只手摁在了張懷禮的腦袋之上，只要她敢有任何動作，就會捏爆張懷禮的腦袋。

“所以今天派你來這，主要是因為，我看見了你女兒進了這里。想著吧，你和你女兒，在這種不能被監視的環境下，應該會說出點什么秘密，我想你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跟了你數年的妻子尸體，早在當年第一次做試驗時被我種下了傀儡之術，”

傀正說著，看了一眼張懷禮的表情，看到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心里不由的更加的愉悅了。

張懷禮知道，傀儡之術是比人偶之術更高階的黑魔法，雖然功能是一樣的，但是卻有著沒有死氣也能使用的優點，要知道，張懷禮能控制自己的妻子當人偶，也完全是靠體內的那點死氣進行的，

“可是我沒算到的是，你竟然比我想象的要冷血嘛，愣是連你女兒都想殺。不過你也太沒用了吧，連你女兒都打不過，我在旁邊看的好著急呢，所以還是忍不住控制她出手救了你。”

說到這里，傀抬起頭來，沖白夜說道：“托你的服，我才知道他的腦袋好像會被死氣給影響，所以剛剛我才臨時想到了那么一出，利用這具傀儡身體收回死氣，沒想到還真起效果了，剛剛那些談話我也都聽見了。怎么樣，我聰明吧，好了，不用你們夸我，我都說了這么多了，你們就不說說關于你們的事？往生者？”

傀用著美琴的身體，在說了這么多話之后，浮現出了自信地笑容。

“不說的話，這位你的前輩可就會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