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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海印象,大道無形

四、大海印象,大道無形

每天,清晨起來,迎著日出,在小區東海岸邊散步,海水溫涼,海沙柔軟,光著腳踩在上面,說不出的舒服愜意。海風吹拂,任海水拍岸,只見浩瀚大海一望無際,波濤陣陣,浪花滾滾,海風陣陣吹過,給人帶來絲絲清涼。

最美的風景,卻莫過于有人的風景。有許多人在,或玩耍,或嬉戲,或游泳,我也不由一時興起,老夫聊發少年狂,玩心大起,于是,脫掉鞋,光著腳走到了海水里,沿著海邊,跳躍小跑起來,淺起海水,灑在身上,灑脫、輕松。

初步印象震撼,天海一體,海,那么寬,那么廣,那么遼;驚嘆,大美。

云,那么白,那么輕,那么淡;

云,生得平靜,活得淡泊。抬眼,心靈震顫,無邊無際的大海,毫無遮擋,無垠的天穹,萬里長空,一片碧藍,象少女單純的眸子一樣深邃、清澈和晶瑩。藍藍的背景下點綴著白白的云,云,大道無形,那么多,多么輕,那么淡,那么飄逸。拿出相機,想定格這美麗的瞬間,可云是靈動的、快樂的、瘋狂的、恣意的,云就是一位神奇多變的魔術師,瞬息萬變、變幻莫測,分分秒秒都在變化,豈能被人定格。云,像孩子,無拘無束,相互嬉鬧玩耍似的奔跑,沒有規律的運動著;或像少女的花衣一樣,隨一陣風,衣袂飄飄,裙擺轉動,大風起處,春光乍泄,臉上起一抹紅暈和嬌羞;望遠處,天際盡頭,白云幾乎凝固在天空,即使走,也像老年人,慢悠悠地、沉沉地走著,拖著海水,攀著藍天,渾然一體;躺在沙灘上,仰望天空,云在飛,海在蕩,自己的身體仿佛也飄著,強烈的暈旋,難以自持;閉目靜養片刻,靜心養神,躺在柔軟溫熱的沙子上,觀看行云碧海之間,靜思默想,靈魂如云飛升,身體如同被海水洗滌過一般,身心得到凈化和純潔,慢慢地,慢慢地,我們的心靈變得純潔、豁達、謙遜、淡泊、洗盡污穢鉛華,完全融化在神奇的大自然之中,陶醉在海天的懷抱里。云就像中學課本所描寫的那樣:“姿態萬千,變化無常。它們有的像羽毛,輕輕地飄在空中;有的像魚鱗,一片片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有的像羊群,來來去去;有的像一床大棉被,嚴嚴實實地蓋住了天空;還有的像峰巒,像河流,像雄獅,像奔馬……”

萬里長空,際天際海,天淺藍,點綴著幾朵白云,海深藍,翻涌著白色浪花。白云,甘愿用最純凈的白做裝飾。大自然是唯美主義者,大筆一揮,色調簡單,卻成就了那種簡單的、自然的、灑脫的、純真的、唯一的,沖擊視覺的美。這種美,人類驚嘆,卻無法模仿,無法制作。藍天像天穹舞臺幕布,開啟閉合,一片片,一對對,一團團,隨著風兒于蔚藍里悠然的行走,翩翩起舞,輕盈柔和,變化無窮,婀娜多姿。引誘得大海的弄潮兒,也跟著跳躍、奔騰、翻滾。

天,那么藍,那么靜,

海上,天高云淡,是湛藍的天幕;海的遠處,極目遠眺,天又很低,與海相接。那藍色遼遠深邃、際天際地、澄明空曠、潔凈神圣,佇望之際,凝視藍天,目光總想要努力穿透那藍,冥冥中,總覺得在那蔚藍的深層似乎有個誘人的秘密,“宇宙“的概念具體化,蒼穹之大,讓人敬畏,看不透的深處,心底空茫,產生神秘,佇立在這樣的高遠空澄下,入靜,思定,悟道,參禪。

云在動還是藍天在動,也許是心動,仔細看,藍天一直處于靜止狀態,無垠、無聲、無變、無有。

我總是會閉上眼,伸出雙手,有還是無,實還是空,動還是靜,真實還是虛假,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分不清了。

這就是喜歡這種空的如夢一樣的感覺,深邃的不知目標、幽遠的不知歸處,脫離現實的羈絆,塵世的俗氣。

陽光,不只來自太陽,也來自我們的心,這是溫暖、愉悅、敞亮,透過一切的心態。心里有陽光,就有真、善、美,能看到到世界美好的一面;心里有陽光,就能穿透迷霧和障礙,與正能量的人心心相映;心里有陽光,就會青春活力激情四射,送給人溫暖關愛與熱情;心里有陽光,由里到外的自信、寬容、給予、善良、悲憫、感恩、照亮別人,成就自已。陽光的心,造就陽光的命運

海,那么藍,那么清,那么澄

大海,充盈得最多的顏色應該是藍色,就像美麗姑娘穿著寬大的藍色紗裙,拖著長長的裙袂,在微風中波動,望遠處看,藍天和碧海相連,分不清海與天的界限,天藍海藍,隨著海的深遠,目光由近及遠的鋪開,那一抹一抹的加重,藍色逐步加深,到深藍。它藍的寧靜,深沉,隱遠,凝重,神秘。海浪相涌,也會有漣漪,波濤催動藍色旗幟招展的褶皺,連綿不絕的閃爍,包裹了一切,吞沒了一切色澤。定格的蔚藍,試與藍天比深淺,試與天公比華麗。

無論天氣如何變化,風云如何變幻,水深水淺交替,時光陰晴不定,歲月如何滄桑,海藍卻是永恒的,普遍的,廣泛的,存在的。目光中那一望無際和包容一切的蔚藍,深入骨髓,滲透心底,蕩漾全身,海藍輕凈與柔軟,寧靜與內斂,純潔與素凈,淡雅與高貴,永遠是奪人心魄的靚麗風景線!

風,那么軟,那么柔,那么暖。

海灘的風柔柔的,輕輕的,一陣一陣,像穿著公主裙的小姑娘,調皮不安分,一陣一陣的掠過。

海上無風三尺浪,這話說的不科學,不嚴謹,那是因為風太柔太輕,你沒有感覺到而已。

海太大,風太輕,海風輕輕撫摸你的肌膚,如媽媽的手撫摸著懷中的嬰兒,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么安全,那么輕柔,那么溫暖,那么依賴。那海浪一次次的涌動沖擊著海岸,猶如媽媽的心跳,安祥平靜,就能到達你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渴望已久的自由與放松,彌漫全身。

當心思凝結在海的深處,佇立久了,如礁石盤結,也感覺不到風了,心外無物,不知有風,我想起了一則故事《心動還是旗動》的故事。中國佛教典籍之一《壇經》載云,六祖慧能大師自五祖弘忍門下得到傳承之后,輾轉來到廣州法性寺,恰值住持印宗法師布道講經。“時有風吹幡動,一僧曰風動,一僧曰幡動,議論不已。慧能進曰,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一眾駭然。”這段充滿奧秘寓意的禪門公案,原是慧能大師借機說法。然而神秀大師的境界不可謂不高。下面是他在五祖弘忍大師衣缽傳法所交的答卷。

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山外有山,然而六祖慧能的答案橫空出世如下: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其實萬法皆空,皆是心生。可見六祖慧能是開悟的,他所傳遞的佛法也是源自阿褥多羅菩提心。

我奇異,風也知道追逐美,跟隨美,沒有景致的地方,平坦的大地,光禿禿的戈壁,天空萬里無云,地上好半天沒有風,無聊的悶熱,上了山,迎面輕風徐徐,跋涉的沙漠上,如步行在海邊,不時也有風,轉著、旋著、貼著沙面和水面撲著,打亂了沙粒,沙呈呈魚鱗狀,吹皺了海水,小浪催涌,連那廣闊的草原,草也搖曳跳蕩,那不是風嗎?

清風起,海浪打,鳥兒飛,云夢來,伴著青春的舞動,撩撥人的情思,拂著人心脾!那輕風似姑娘含羞矜持的笑,那細風似鳥兒翅膀掠動的旋律,那風頑皮如孩童的蹣跚學步,感受這些,何須理會現實的無情、躁動、殘酷和不如意,又何須在乎自己的無奈、失落、傷痛、忍辱和微不足道!心有天,胸有海,身臨風,這風的來龍去脈和變化,永恒的浮動,靜止中包容萬象,生活如此,人生也是如此,看淡了,看輕了,柔化了,何來風?去了那里?亦真亦幻!

海風拂面,波動著我不再年輕枯燥而沒有絲毫生氣的亂發,偶爾大一些,鼓蕩起我的衣服,漫涌著不真實的飛翔感覺。偶爾夾雜些許的腥咸,帶來孕育著萬千生命的鮮活力的味道,鼻翼搧動,細辨空氣,透著萬千滋味,五味雜陳,也許咸、也許甜、也許清、也許重,全在心思。空閑寂寞來,身上有事,心上苦重,不知不覺心頭泛起灰一般的愁緒來!時而跌落,時而起伏!因為自己跌宕的人生。

人生有多少遇見像涼風一樣,淡了,散了,沒了蹤影。

不覺間,己到中午,正埋頭記著一頁頁的筆記,眼睛看到的,身心感覺的,那么多,要轉化成游記,變成一個又一個文字,是個費時間的差事,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吃飯了,再不去食堂下班了啊!”抬頭,一個慈善溫柔的臉映入眼底,同一個小區的老大媽提醒著,聲音慈祥,笑容溫暖,說話樸實,我不認識。我收起筆,感謝地問:“你認識我““不認識,早晨看你從我們小區出來,在這兒走走、坐坐、寫寫,與眾不同,記住了你,如今寫東西的人不多了。“我靦腆一笑,一起回小區。食堂在小區的中間,自己拿食盤買飯,我要了一小份魚,一份虎皮辣子,十五元錢,挺便宜實惠的,湯是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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