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黎明照到了東方這片土地上,萬物光彩,蝶兒在花叢間若隱若現。
在寬闊的一片綠茵草原上,幾只兔子在綠草中嬉戲打鬧,一切的一切都美得像一幅畫一樣令人心曠神怡。
突然,那幾只小兔子受到了驚嚇,向遠方跑去。
“大家走快點,要不然神宗快關門了。”一個年紀稍長的大叔對跟在后面的十幾個青年督促道。
但這群人所聽見后,都是嗤之一笑,并不在意。
有一個膽子稍大的青年用不屑的語氣說:“我們這些人都是被淘汰下來的,若不是你說還有一線希望會再次被選上,我們可決不會去神宗受辱。”
語畢后,其余的一些人隨聲咐和:“就是,就是。”
“再說了,神宗關什么門啊,這才太陽初升,時辰還很早得很吶。”另一個青年大聲說道。
領頭的那個中年大叔聽完后只是微微一笑,也不過多解釋,
加快了步伐,對后面的十幾人說:“如果想去神宗那便跟著我,而其他有異議的,可以自行離去,我并不阻攔。”說完話,不待他們回應,就飛速地向前跑去。
后面的這些人互相看了看對方,便也加快了步伐,因為他們真的很想去神宗,如果離開而錯過了這次機會,那便真的就是追悔莫及了。
那個大叔用余光看了一下后面的人,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但可惜,后面的這些人并沒有看到。
還是神宗的那一處地方,也還是那個魏空長老,不過,若是仔細看魏空,他今天走路的姿勢有那么幾分不自然。當然他掩藏得很好,并沒有人發現他今天的異常。
今天到場的人不是很多,因為只有那些參加過初次考核并且通過了的人才有資格進入神宗。
所以今天到場了的,都是昨天有排名的人。
宇陽早早地就來了,他身旁站的就是月熙。
因為,在今天早上,天一見亮,宇陽就迫不及待地去琳瑯閣找月熙。也是經得閣主的同意,宇陽就和月熙兩人一起,不再和他們的門派共同前往神宗,而是先行到了這個地方。
現在這里總共也就三百多人,所以一點兒也不像昨日那般擁擠嘈雜。
宇陽就和月熙兩人在這里說著話,等待著宣告進入神宗。
正當他們步入神宗的時候,看到第一名的古宵來了,跟在旁邊還有一位青年。“你看,那不就是古宵嗎?”
“對,就是古宵。”“他旁邊那人是誰,你知道嗎?”
“不知道。”議論聲層起彼伏。
在見到古宵來后,眾人便就對他開始了熱情討論。聲音傳到其古宵耳中,但他卻絲毫并不在意。
跟在古宵旁邊的這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希澈。
在昨天,古宵入住了希澈的家,也給古宵提供了住宿以及晚飯。
作為回報,古宵就給希澈指點了幾下,把他平日里沒有被發現的一些漏點指正了出來。
希澈聽完之后,再揮之劍器,就少了些許繁雜,更流暢了許多。
希澈也是一個散修,并且是正好第三百名。在一千多人中脫穎而出,況且又是一個未加入門派的散修,已著實不易。
古宵便和希澈一起,成為了搭檔。
在此時,神宗門口已經來了好多人,幾個門派也已經到了。
古宵看了看人數稀少的天一派,覺得有些好笑。
因為同樣都是名門大派,其他門派人數眾多,這個門派倒有些寒酸。今天到場的天一派只來了十個人,且這十個人都是考核成功排名也很靠前。
此時已經有一些人持著令牌經過核驗進去了,宇陽和自己的父母告別后,月熙也來到閣主的身前準備告別。
于是兩人就準備進入神宗,此行一去,便是五年。
在昨天晚上,宇續和張蘭來到了宇陽的房間,安排著一些話語。告訴他在宗內,切勿浮躁,不要爭強好勝,不要觸碰禁忌。
這些宇陽也皆都記在心中,畢竟一別就是五年,也就再也聽不到父母的囑托了。
隨后宇陽就和月熙一起走向大門那里。
此時的魏空長老則是拿著一個畫像比對著依次排隊等候的人。
魏空手中的畫像就是吳云輝,不僅如此,神宗內出來的弟子人手中皆有一幅畫像。
在把畫像拿出來后就有人提出異議,說吳云輝不敢再來了,況且他自己受傷也著實不輕。
但為了神宗安全保證,所有人也沒有其他意見,按著規矩辦事。
吳云輝殺死了神宗首席二弟子林會,那么也就是吳云輝本身的武功也肯定不凡。所以此番加大力度進行排查,也是在防止吳云輝再次行兇。
就在一切都有條不紊進行的時候,宇陽和月熙也快進入了神宗。
但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向這邊沖來。
“殺,殺掉所有神宗弟子。”猶如猛獸的聲音從一個紅了眼的青年口中發出。
他的旁邊還有好幾十個同樣的青年皆是眼睛通紅,喘著粗氣,仿佛都已經失去了正常的理智。
這個時候眼看有突發意外,從神宗門口的方向趕來了一個神宗弟子向那群人大聲說道:“你們是誰?迅速遠離此地。”
他說完后,眼看對方的情況仍然不受控制,并且那幾個眼睛通紅的青年中,其中一人慢慢靠近,
悄悄地抽出了自己的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掉了剛才那名弟子的一只胳膊。
頓時,鮮血四濺,而這些血濺到那些人身上,仿佛更是刺激了他們,盡皆都是抽出佩劍,大殺四方。
在遠處的魏空長老看到這一幕,大聲的對神宗弟子急切地說“這些人全都被人下了藥,已經失去了人正常的理性。
保護好這些新入門的弟子,抽出一部分人出去阻止他們,不要傷及神宗弟子。”
待魏空說完后,就首先自己跳了下來,身先士卒。
自語道:“昨天出了個吳云輝,今天又有這些被控制的人來搗亂,我怎么這么倒霉。”魏空低聲細語所說完后。
就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步入到那些人群中間后,幾招便就解決了一個。
決不能讓這些人危害送入神宗的新晉力量。
在并沒有人注意的一個地方,一個中年大叔看著這些發病的人,場面盡在掌握之中,就轉身離去了。
而那些還沒有進入神宗的新晉弟子,看到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此時宇陽早已站到月熙的面前,他現在首先想到的就是要保護好月熙,不受傷害。
“你們先進入神宗吧,不然一會兒你們受傷,我沒法交差。”一個神宗弟子對著這些新弟子說道。
“不檢查令牌了?”一個青年疑惑地問道。
“進去之后,自是有人檢查,趕緊進去吧,這里危險。”這名神宗弟子又緊急督促了一遍。
而一些膽子比較小的青年,聽到后,就迅速地進入到了神宗內,免受波及。
“敢上去嗎?”“啊?”一個青年對跟在旁邊的一個人笑著說。之后不待那人反應過來,就自己沖向了打斗區域。
“快看,古宵上去了,真勇敢。”一個眼尖的少年看到后,大聲地對旁邊的人說道。
其他人聽到后,連忙看向了打斗區域,果然,古宵真的在那里,真是少年有為。
而那名剛才說“啊?”的少年便是希澈,他還沒回過神來,旁邊的古宵已不知去向。
這邊發生的一切讓其他人稍感驚嚇,不過,片刻后,天一派的那幾個弟子就沖向了戰斗中的地方,和那些外來之徒打了起來。
而還有一些來送這些參加考核成功的人的父母或門派師兄弟,見到自己的徒弟都勇敢上去不怕危險,那自己還怎能示弱。
有些門派師兄和父母更是心想不能讓這些不知從哪來的人傷到自家的孩子,都紛紛加入了戰斗之中,所以,場面很快就被控制了下來。
本來宇陽是想上去的,但被月熙拉了過來,對宇陽搖了搖頭。
宇陽一笑,也就不再去冒險了,畢竟神宗內已經有好多人沖了上去,再說自己的武功也并不是多么高強,如果上去之后添了亂,那可如何交代。
最后,場面很快就被控制住,那十幾個發病的青年都被打倒在地,用繩子捆住了他們,防止再來一次危害。
片刻后,那些受了驚嚇的新弟子也慢慢地從惶恐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而此時,還留在外面的新弟子已然不是很多了,當把最后一個鬧事的人打倒之后,魏空松了一口氣。
而在這些人里,其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被魏空所擒拿,一點兒也不手軟,直接打翻躺地。
因為魏空的確有些生氣,接二連三前來鬧事,真當神宗無人不成。
“清點一下,看是否有受傷的新弟子。”魏空轉過了頭對旁邊的一個弟子說道。
迷迷糊糊中,那些被綁住的人逐漸清醒了過來,眼神也變得清澈,神智開殆逐漸恢復。
“我怎么被捆了,發生了什么事?”其中被綁住的一個人大聲吆喝。
而魏空則是冷眼看著這些人。
“稟長老,弟子無一人受傷。”一個來向魏空匯報的弟子說道,魏空聽后點了點頭。
就朝著這些被困住的人說道:“你們被人利用了,知道嗎?一群無知之徒。”
“什么,被人利用?是那個中年人,對一定是他。”一個胸口隱隱作痛的青年說。
“哦?一個中年人,說來聽聽。”那些人仔細回憶之后,就一五一十地開始敘說。
他們后來被領到了一個很大的房子里面,然后再發生的事情就記不得了。
這些人很聰明,并沒有把想再加入神宗的事情說出來。因為如果說出的話,也只會自取其辱。
魏空聽到后,陷入了沉思。然后信步又走入到了神宗里面,要去稟報。
因為他察覺先是吳云輝初次考核鬧事,再是這些人被控制,大鬧神宗,這兩件事情的背后可能隱藏著一個大陰謀。
最后,那些人都被交給刑司的人去處理,至于會受到什么處罰,也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
魏長老在看到一些新弟子不懼危險奮勇上前時,心里面也是對這批學員肯定了幾分。
在來到這里已經有幾個時辰后,那些考核成功的人也大部分都進入了神宗。
宇陽和月熙相視一笑,就步入了里面。
一段難忘而又值得回味的歷程在等著他們,也等著這些正好趕上江湖更迭的青年們。
“嘿,我給你這次的貨還可以吧?”在一座陰暗不見天日的閣樓內,站立著兩個人。
為首的那個人背著手看著遠處,而在后方的那個中年人討好地說道。
細聽聲音,赫然發現這個中年人就是剛才那位大叔。
而前面的這個人用面具掩住了相貌,分辨不清是男是女。
聽到話語后,沙啞的聲音響起:“表現得還不錯,但就是這些人太弱了。”
聲音如空靈一般,辨不出方向也辨不出性別。
這個大叔聽聞聲音后也早已見怪不怪了,并沒有絲毫在意,然后繼續用諂媚的語氣說:“那你之前答應我的,可以給我了嗎?”
站在前方面具下的人,不屑地笑了一聲。
“當然算數,以后若有需要還會再來找你,但若有異心,你明白下場的。”說完之后,
就扔給了他一個藥瓶,隨即不知所蹤了,只見到窗簾被打開,隨風搖擺。
這個人拿起手中的藥瓶,毫不猶孩地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吃了下去,只見到渾身赤熱溢出汗水。
他舒服地發出野獸般的呻吟聲,然后,下了閣樓飛速地向遠方跑出,似是要發泄心中的這一團盛火。
在遙遠的西部
一座充滿瘴氣的山上,到處存在著白骨,墳墓,骷髏。
一些方才七八歲的少年衣衫襤褸,瘦皮包骨,如行尸走肉般在亂葬崗中游走,嘴里不知在說著什么。
而這里只是西部的一個縮影,在其他地方都能隨處見到如此駭人的景象。
在山中心的一座城堡中,矗立著一面巨大的黑色旗幟與黑色的城堡倒也般配。
在城堡的外邊只見到披著黑衣戴著黑帽的人們在機械行走,且他們的面色蒼白,眼睛無神顯得空洞。
這里一切的一切,都透著一種詭異。
而在城樓內的一間房屋,到處都是動物骸骨,在正中間的座椅上躺著一個人,眼神中露出詭異。
看著桌子上展開的大陸地圖,他用手指著其他部的區域,發出刺耳的笑聲,低沉的語氣從他口中發出。
“當年你們這些門派欠我兒子的,欠我子輩的,還遠遠沒有還清,該來的總會來。”
狂放的聲音傳出屋外,驚嚇住了在樹上停留的幾只烏鴉。“嘎嘎嘎”的聲音在這片寥無人煙的地方傳出好遠、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