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曙慢慢把斷了脖子的偽軍，放在地上。

右手使勁抓住顫抖的左手暗罵：“在幻境中，經過了殺人訓練，你還抖什么？

沒出息！”

片刻，穩定的夜曙，悄然走進炮樓。

一進門，夜曙直皺眉。

汗臭、腳臭、狐臭味撲面而來，使從未適應的夜曙一陣反胃。

嘔！

干嘔一下，夜曙用袖子捂住鼻子，沿著角落觀察。

入眼的是，橫七八豎的偽軍，他們正合衣躺在席子上。

堆疊的席子下面，正是一塊塊像木門一般的木板，被當作床。

夜曙臉色一冷，知道：席子和木板都是偽軍搶鄉親們的。

收斂眼神，隱藏住殺意，因為他知道士兵對殺意最為敏感。

收好冷冽的刺刀，手伸到滿是胡須的偽軍脖子處。

手用力一捏！

咔嚓！

一聲斷脖子骨聲悶響，偽軍瞬間睜大眼，面容扭曲一團，張大嘴想慘叫。

夜曙強有力的左手早捏住他喉嚨，使之丁點聲音不能發出。

右手繼續往旁偽軍的脖子捏去，因為脖子斷了，會大小便失禁。

為了不使臭味把偽軍提前熏醒。

夜曙只好爭分奪秒，趁屎尿味擴散之前，強忍著腳氣、狐臭、汗臭、餿味。

咔嚓地一聲，又捏斷了搭著腿睡的偽軍脖子。

……

一樓的6個偽軍被夜曙一一扭斷了脖子。

此時，屎尿味已經傳播進空氣，十分難聞。

夜曙輕踩著斜木板梯，雙手撐住梯沿邊，防止全身重力于腳。

梯子發出吱呀地木板聲。

虧得斜木梯結實，不容易發出吱呀的聲音。

看著二樓睡在五張小木床上的鬼子，夜曙目光冷冽。

他終究看到鬼子了，身高不超過1米6，躺在床上就有一股兇煞。

鬼子身體橫肉撐滿衣服，跟中國人瘦得出肋骨、手骨形狀完全不同，可見他們吃得很好。

撇了一眼旁邊小木桌上的半罐牛肉罐頭，滴狀的牛油已在罐口凝固。

夜曙不禁咽了咽口水，暗自罵了一聲。

沒出息，多久沒吃肉就饞成這樣？

想當初，看見油膩都惡心。

夜曙熟門熟路，走到鬼子腦后，對著鬼子厚實的脖子，迅速伸手扭斷。

咔嚓一聲悶響。

相比偽軍瘦見骨的脖子，鬼子的脖子不容易摸到骨頭，倒容易摸到肉。

習慣地捏住喉嚨，夜曙氣沖霄漢，看鬼子瞪大眼睛，痛苦又殺氣地仰視。

夜曙不由嘴角上揚。

終于殺鬼子了！

終于殺鬼子了！

我終于殺鬼子了！

沒穿越前，恨不得穿到烽火染山河的時代，打鬼子救國。

卻因為回不到過去而長吁短嘆，滿是郁氣，悶悶痛苦。

面對現代化的和諧，唯有壓抑先輩慘死的仇恨，還臉露笑容，美名其曰：過去的終究是過去。

如今，我終于殺了鬼子！

夜曙有股大仇得報的安詳笑容。

“咔咔”

一聲骨骼打顫聲把夜曙驚醒。

聞聲尋去，看到只剩腦袋能動的鬼子，竟然瞪大充血的眼睛，不停地鼓動臉頰的橫肉，使兩排牙齒碰撞。

以期驚醒熟睡中的鬼子。

夜曙暗自冷笑：“呵，使出了殘害中國百姓的狠勁？”

夜曙左手捏住鬼子臉頰的上下顎咬合處，防止鬼子嗑響牙齒發聲。

突然，夜曙眼神一凝，看著左手拇指和食指捏凹鬼子的臉頰內，感覺鬼子不顧捏住，使勁咬。

很明顯，被迫張口的鬼子很不甘，拼命地合牙，哪怕咬破了口腔內壁也在所不惜。

夜曙暗自冷笑一聲：“呵呵，拿出你曾經用刺刀捅中國孕婦的狠勁？老子不信你不要這張臉！”

冷漠地看著鬼子因咬破口腔，想發出聲音，嘴里卻冒出的血沫。

感覺到食指和拇指被壓得生疼，夜曙依然不放手。

為了不讓血腥味擴散，驚醒鬼子，夜曙拿塊爛布塞到鬼子嘴里。

然后。

走兩步，到另一張小木床，迅速伸手捏斷熟睡中的鬼子脖子。

咔嚓地一聲。

夜曙看又一鬼子瞪大眼睛，痛哭且充滿殺氣地仰視自己。

暢快！

又殺了一個！

內心如同酷熱的七月，吃了冰涼的冰淇淋那般。

使用著熟練的手腕巨力，夜曙很快就把二樓的鬼子給結果了。

在炮樓外。

夜父見小兒子這么久都沒動靜，又是等急了。

心中一橫：“不行，老子要去找小崽子，他有了危險！”

曹大明一手抓住夜父：“哎！夜老哥！炮樓里什么聲音都沒傳出，小隊長是安全的，否則，槍聲和吵鬧聲早就傳到這兒了。”

突然。

隨時留意的曹大明指著炮樓頂部說：“夜老哥，有情況！

看！

是不是有人貓著腰，偷偷靠近瞌睡的鬼子？”

夜父聞聲望去，果然見如同圓柱般的炮樓頂部，有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靠近兩個瞌睡的鬼子或是偽軍。

因為夜色迷人，他也看不清。

此時，曹大明的人也發現了，他們屏住呼吸，暗暗握拳。

好像是他們身臨其境，貓著腰，輕靈著腳步，準備在背后偷襲鬼子。

此時，夜曙咔嚓地一聲，扭斷一名偽軍的脖子，輕輕地把他捏喉放下。

又悄然走到另一倚墻壁而昏睡的偽軍，咔嚓地捏斷他后頸。

終于，炮樓內的鬼子和偽軍都被解決了。

這一切看似很久，其實是十幾分鐘。

夜曙手拿探照燈，對著曹大明等人的位置，有規律地照射。

夜父大驚：“糟糕，俺們被發現了。”

“哎！夜老哥，不是被發覺，是隊長的信號，隊長得手了？！”

說完，曹大明愣愣站起來，迎著耀眼的燈光，他才發覺不可思議。

夜父一聽到質疑的語氣，二話不說：“俺的崽子果然有種，一座炮樓說拿下就拿下，走，去看看娃兒。”

說完，夜父率先帶隊迎風前行。

他身后的夜村青壯，也跟上。

王二狗咋舌：“我滴乖乖，小娃……隊長這么厲害？單槍個馬就把炮樓搞了。

曹連長，咱們過去看看？”

曹大明也驚醒了，點點頭：“走！去把鬼子的東西繳獲！”

狗剩等人同樣精神一震。

“快快，跟上。”

“哈哈！發財了！咱們隊發財了！”

“跟上，跟上，跑慢沒有了。”

……

在炮樓里的夜曙，走下二樓，掏了一罐牛肉罐頭，就坐在炮樓頂吃了。

濃郁的牛肉味，使他狼吞虎咽，已經很久沒吃肉了。

……

很快，夜父和曹大明等人，來到炮樓。

打開門，借昏黃的燈光，看到炮樓里的情景，大吃一驚。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