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在葛朗臺還有車臣人的身側炸開。葛朗臺反應很快,在爆炸之前就已經趴了地上,爆炸后也沒站起,而是趴在地上匍匐著向我這邊前進。
而車臣人則繼續站起往我這跑,我看到一個車臣人剛站起便被子彈打中倒了下去。嚇的其他兩個車臣人立即學著葛朗臺的樣子趴在地上往我這邊爬過來。
就當我準備回身繼續掩護射擊時,一顆榴彈擊中了我身前的路障。爆炸傳來的震動和氣浪直接將我推到在地。
我捂著肚子哼哼了兩聲,整個腹腔感覺就是被人狠狠踹了兩腳那樣,不說多疼,連氣都喘不上來。
“吉普賽人!”葛朗臺大叫到。他很快跑了過來,對著前面的俄羅斯人開了兩槍后看了看我道:“你怎么樣?你還欠我一百塊呢!”
我努力的爬了起來,此時還活著的那兩個車臣人也跟了上來。我摸出手雷對他們道:“用手雷!前方三十米處的俄羅斯人炸掉他們?!?
看他們紛紛掏出手雷,我對著還在努力朝著俄羅斯人射擊的沙米利等人喊道:“掩護我們!”
喊完我們便紛紛將手雷扔了過去。這一次的效果明顯比我剛才一個人扔的那一枚好不少。那幾個俄羅斯人那沒了動靜。我立即抬槍對著對面其他地方的俄羅斯人開始射擊。
“沙米利!抓緊向前!向前!”保爾的喊聲從后面傳來。
沙比利帶著他的人在我們的掩護下快速的跟了上來。我一邊射擊一邊觀察了下俄羅斯人的動靜。他們好像同樣在把后面的人往前調動。這到底是要做什么?真的放棄橋頭不守了嗎?
“換彈夾!該死的!”葛朗臺罵了一聲繼續道:“吉普賽人,幫我下?!?
我看向葛朗臺,的手臂左肩受傷,不好換子彈。我直接將我的槍遞給他,拿過他的槍。我看了眼在我左邊上來的沙米利等人,一邊換著子彈一邊對他們道:“繼續前進!打掉你們前面的那幾個俄羅斯人!我們掩護你們!”
說完我便朝著俄羅斯人射擊起來。我剛探頭出去,只見對面路旁的建筑物一個破爛的陽臺上閃出一人,那人扛著個RPG,正在瞄準。我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鸺龔棊е惭嬷苯语w了過來,飛過我的頭頂。落在了我們身后機槍手那里。
我兩個點射打了過去,像是打到了又像沒有,因為那人只是一個踉蹌后便逃進了建筑內。
就在此時沙米利的人開始繼續進攻了。剛跑出兩個人,俄羅斯人那里不知從那里突然傳來了機槍的響聲。子彈直接打向了正在剛現身的車臣人那。這兩個車臣瞬間身中數槍倒了下去。并且之后明顯俄羅斯人的火力再次猛了,看來他們的人都跟了上來了。
“保爾!我需要火力支援!”我看到沙米利的人已經因為對面的打擊而無法前進對著保爾喊到。
此時我們已經無人可用。我看到保爾一路橫著穿過了街道,跑到了一個已經死了的機槍手旁。他將自己的步槍扔掉,快速的將PKM抗了起來,對我喊到:“掩護我!我要過去!”
“明白!”我喊了一聲,隨即對著沙米利他們還有我周圍的人喊到:“掩護射擊!”
我們紛紛起身朝著俄羅斯人開始射擊,此時我看清了對面那個俄羅斯人的機槍手的位置,那人不斷的朝著我們這里還有沙米利他們那點射著,十分的有節奏。而他躲的地方又很隱蔽,在去橋頭的坡子上,我們射擊的角度很小。正當我無法遏制他時,只見那人突然向后栽倒下去。
“快上!機槍手被我干掉了!”維尼亞的聲音從身后不知道哪個地方傳了過來。
“上上上!”我大叫著率先跑了出去。而保爾此時帶著瓦列里也跟了上來。保爾將機槍架好,隨即對著俄羅斯人便掃射起來。而瓦列里則繼續向前,跟在我的身后。沙米利也帶著人奮力朝著俄羅斯人射擊。
我連滾帶爬的來到了路旁建筑的一個柱子后。我的前方不遠處就是兩個俄羅斯人躲在一個由各種東西雜亂堆放起來的路障后朝著車臣人射擊。
我回頭對瓦列里指了指我這條邊上,那個之前朝我們發射RPG的那個小陽臺道:“注意那個小陽臺。那里有俄羅斯人!”然后我指著那兩個俄羅斯人道:“一會兒你掩護我。我攻過去?!?
瓦列里朝我點了點頭。端起PKM和我一起對著那兩個人便射擊起來。那兩個正在朝著車臣人射擊的俄羅斯人立即被打的停止了射擊。其中一個俄羅斯人直接被擊中倒了下去。
我一邊射擊一邊沖了過去,摸出手雷丟了過去。隨著爆炸傳來,那個俄羅斯人直接被炸出了路障,又被從后面打來的子彈打中好幾槍。
我跑到了那個一人多高的路障下,蹲在那不敢露頭。因為雖然我清理掉了這里,但是被其他地方的俄羅斯人打的抬不起頭。子彈始終落在我靠著的路障上。
“沙米利!帶著你的人繼續向前!向前!”保爾一邊射擊一邊對著沙米利他們喊著。
我看向沙米利那里。此時他們已經沒幾個人了,最多五六個人還活著。在他們前進的這條路上躺著不少尸體,我們力量不夠,每前進十余米就要付出一兩條人命作為代價。而我們離橋頭還有些距離,我突然有點同情沙米利了,這里確實是個硬骨頭。
我試著可以繼續朝著俄羅斯人射擊,當我剛要探出腦袋時。沙米利他們沖了過來。
“俄羅斯人好像開始撤退了。”沙米利滿臉污垢和血污一邊喘著氣一邊對我道
撤退?俄羅斯人在搞什么龜?不過隨著保爾跟了上來,我很快便明白了。他跑過來直接開口道:“哈比卜已經攻上橋頭了。俄羅斯人打穿了由他衛隊負責攻擊的一側。我們這里的俄羅斯人是要從那個突破口突圍出去和他們一起撤走?!?
沙米利聽到俄羅斯人從另外一側突破而走明顯松了口氣。而我則問道:“我們怎么辦?”
“去橋頭。估計俄羅斯人很快會組織進攻。我們要盡快和哈比卜匯合。看他準備怎么辦?!北栒f完,看了看前方。
此時俄羅斯人已經退走。我們跟著保爾一路跑上了橋頭。這里車臣人已經開始忙著重新組織防御。俄羅斯人留下了不少尸體,他們橫七豎八的遍布在橋頭兩側還有河堤上。
說實話,我很欽佩他們。因為這里被他們消滅的車臣人更多。他們面對至少兩倍于他們的車臣人,結果是原本負責一側主攻的馬伊洛夫戰死,他的隊伍中人的尸體就像路標一樣一個個從攻擊出發點一直指到橋頭。而哈比卜的衛隊,估計已經被完全擊潰。負責正面攻擊的沙米利則更不用多說,不加上我們,能站著的總共不超過十個人。
唯一讓我不解的是他們為什么采取突圍,而沒有繼續守下去。為了讓一部分人能夠活著出去?可能有這方面的考慮,但這依然有點牽強。我看向保爾,他應該是最了解車臣人的人,也許他知道。
于是我將問題說了出來。保爾看著那些戰死的俄羅斯人士兵的尸體道:“他們損失慘重。而且我估計他們已經彈盡糧絕了。他們是半夜空降還有配合地面上的小突擊隊奪取這里的。不會帶有大量的彈藥。他們堅持的時間也夠長了。突圍可以理解。”說著他看向東面又說到:“如果他們堅持到援軍到的話,當然效果很好?!?
我大概查看了一些俄羅斯人的尸體,確實如保爾所說。他們所余的彈藥確實不多,而且明顯有將彈藥收集起來的跡象。因為一些尸體被搬動并且身上沒有彈藥。
我轉眼看了看坐在一旁因為忍著疼不停喘著粗氣的葛朗臺,“你還是先撤吧。在這頂著沒有多余的錢拿。還是過橋去找漢尼拔把你的傷給治治?!?
葛朗臺搖了搖頭道:“不撤!萬一我半路遇到俄羅斯人怎么辦?這些車臣人好的時候都打不過他們,別說一幫傷兵了?!?
他的話雖然刻薄了點,但我們都知道他想和我們并肩作戰。我無奈的笑了笑道:“你覺得能繼續打就行。”
“保爾!”我循聲看去,哈比卜帶著幾個手下朝我們走了過來。
“你現在還有多少人?”哈比卜問到。
保爾指了一圈道:“就這么幾個人了。還有個帶傷。又有情況了?”
哈比卜看了一圈我們道:“負責阻擊俄羅斯人援軍的那些人正在潰退。俄羅斯人很快就會到達。我們這里需要做好防御。盡量掩護多的人通過橋梁到市中心去。”
保爾嘆了口氣顯得很無奈,他看了周圍一圈后道:“在哪守?如果只守橋那將很難守住。但是擴大防御范圍,我們缺少人手。我們就像剛在這里的俄羅斯人一樣?!辈坏裙炔烽_口,保爾繼續指著我們手里的槍道:“還需要武器。迫擊炮,RPG、榴彈發射器。重機槍,還有反坦克的武器。沒有這些我們很快會被擊潰?!?
正當保爾和哈比卜討論時,我發現遠處不時有人跑來,橋下的人開始出現騷動。我立即警惕起來,看向遠處。遠處好像還有不少人在往這里而來。我的一個反應就是“不會是俄羅斯人已經打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