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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歸隊的傷兵

我們在這個格羅茲尼的外圍重鎮休整的一周時間中。天天就是照看照看米爾克和美國佬,有太陽的時候就裹著厚厚的衣服曬曬太陽,烤烤火,烤襪子。然后就是聽保爾說各種他從車臣人那里打聽來的消息,來自外面的消息。

這些消息幾乎沒什么是好消息。大的戰事倒是沒有,但是消息顯示俄羅斯人正從東面和北面包圍過來。說是要對格羅茲尼外圍的類似這里的衛星城鎮進行掃蕩,切斷格羅茲尼與外圍的聯系。然后圍攻格羅茲尼。

我們要在這抵御俄羅斯人嗎?我只關心這個。馬上已經是年底了,我希望能跑就跑,能拖就拖,拖到今年結束。按照保爾的所謂的合約,我們便可以離開這里,回家了。

事實上我們此時也沒什么戰力。活著的幾個外加收編的卡馬里等人,我們能戰斗的不到十五個人,而且身心疲憊。

好在保爾沒兩天便和我們說,我們不會在這里抵抗俄羅斯人。聽到這個我并沒有一點高興,因為這并不意味著我們避開了戰斗。果然保爾說我們將去格羅茲尼。

對這個打算或者說決定,我表示異議。畢竟如果被圍在格羅茲尼,那下場可想而知。我始終覺得,打沒什么。本來就是來這打仗的,但是總得留著后路。

對我的這個觀點,保爾只是笑了笑,讓我不用擔心。說是只要別被打死在格羅茲尼,就可以活著出去。

我對這個有點無厘頭的說法很懷疑,不過看向葛朗臺他們都沒說什么。我也就不羅嗦了,也許真的有什么秘密的安排吧。

這些天葛朗臺很忙。他不時去那個補給點,和那個奸商打上了交道。他帶回了不少東西。多半是藥物。雖然他不喜歡漢尼拔,但是他還是把這些藥品交給了他,畢竟這里只有這么一個醫生。

我問他用什么和那奸商做交換的。葛朗臺拍了拍他手中的槍,“用這玩意兒。”

我一愣,驚訝道:“你是明搶啊?”

“搶個屁!你忘記我跟你說的了?”葛朗臺搖了搖頭,“最近局勢越來越緊張。生意人總是非常敏感的。我給他提供保護,這就是代價。”

“怎么?最近這里開始亂了嗎?”我問到。

葛朗臺點了支煙,“你沒看出來嗎?不少人已經轉移去了格羅茲尼。那個集市現在已經沒什么東西了。補給也已經停止了。”

“那這么說.俄羅斯人就要進攻了?”我擔心的問到。

葛朗臺點點頭,“我看是快了。那個格拉齊今天就會來我們這里。和我們待在一起。等我們離開時,帶著他一起走。”

我轉頭看向屋內,“保爾!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

過了一會兒,保爾才從屋里走出來。“我們再等兩天。車臣人說最近會有一批之前的受傷離隊的人來這里集結。我們要等這批人。”

“你是說紅毛猩猩要來這?”我有點激動的說到。

保爾點了點頭,“應該是的。瓦列里應該在這批人當中。”

這個消息無疑是最近我得到的唯一能讓我高興起來的事情。在這兵荒馬亂,無比艱辛的時候,除了回家,還能有什么事比自己熟悉的戰友歸隊更能讓人高興的呢。

晚上時候,那個奸商找到了我們這里,并且和他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個人。葛朗臺顯然最近和他混的很熟了。帶著他給我們介紹。

很多人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對一個新來的人總是非常冷淡,而我們這的這個毛病就更加的嚴重了。我當初跟著保爾才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好在我跟著保爾來的,多少被高看一眼。而這個奸商,完全沒人搭理。我還看了他一眼,而薩沙、保爾還有瑞克、小比爾他們根本被介紹時看都沒看奸商一眼。漢尼拔更是忙著手中的事連葛朗臺都沒有理。卡馬里他們也是忙著烤火和睡覺。

不過奸商有著一個特性,就是自來熟。他對于這種冷遇好像早就預料到。一點不在意,他始終保持著微笑。他介紹了一下跟他一起來的那兩個人,是他的同伴。

他們三個人將幾大包的東西搬了進來。放好后,便走到我身旁,一起對著油桶烤火。他看了兩眼,笑著道:“你是哪人?看你像亞洲人。”

“他是吉普賽人!”葛朗臺在一旁搶先道。

“哈哈。嘿嘿”聽到的人都笑了起來。

我看向他們,“有什么好笑的。怎么每次說到我是吉普賽人,你們就這么高興?”說完,我很嚴肅的對著奸商道:“他們說的沒錯。我是吉普賽人。”

當他聽到我這么說時,他那本來靈活的面部僵住了。原本一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沒了。這正是我想要的。

兩天后。我們迎來了一批集結而來的武裝人員。也是我們在等的傷愈歸隊的人。現在天氣越來越冷。我直接將一個油桶拖到了進出本鎮的路旁里面放上木頭燒著了當火盆,一邊烤火一邊等人。

保爾開始時說不用這樣,瓦列里肯定能找到我們的。我則搖搖頭,因為在我看來最近能值得高興的事也只有這個了。

我在路邊一邊烤火一邊看看著陸陸續續過來的人。這些人中各樣的人都有,不同人種膚色。但相同的都是士氣不高,幾乎都是埋頭趕路。不過有些可以看出是一些經歷過生死的。這種就是一種感覺,就好像一只野生的狼和從小馴養的狼的眼神完全是不一樣的。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我從路的盡頭看到了一個身影。一臉泛紅的胡子就像一個穆斯林。身材高大。背在身上的那只步槍,讓人覺得比別人的槍小了一號,好像還背了個破包。一臉的兇悍樣,面無表情的走著。

“嘿!紅毛猩猩!紅毛猩猩!”我朝著他一邊喊一邊招手。

瓦列里對于這種很特殊的稱呼顯然很敏感,立即抬頭朝著我的這個方向望了過來。看到我在朝著他搖手后,朝著我快步跑了過來。

“吉普賽人!哈哈”瓦列里一邊喊著一邊跑到我面前大笑著擁抱了一下。“嘿!這段時間怎么樣?你在這站崗嗎?”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我站屁的崗。我是在這里等你的。怎么你們是走過來的嗎?沒車,就是騾子也沒了嗎?”

瓦列里整了整背上的背包有些無奈的說:“開始時候是有的。但是越靠近這里,俄羅斯人的飛機越多。最近一次遇到他們,被炸死了不少人。之后就不再有車子了。騾馬之類的多半用來拖物資裝備了。人基本都是走路了。”

我點了點頭,“看來俄羅斯人抓緊開始封鎖了。”說著我拍了他一下道:“美國佬的那些傷員呢?怎么沒見他們?”

瓦列里往后看了看,“應該在后面。我不喜歡他們。你知道的。”

“嗯。那我們走吧。”對于保爾他們與美國佬之間的有矛盾我是知道的,但是為什么有矛盾,暫時我還不知道。

“等一下。”瓦列里拉住了正要帶他一起走的我,他回頭朝著什么人招了招手,“這邊!”

我看向他招手的方向,走過來三個人。走在前面有的有點眼熟。沒等我想起來,瓦列里已經那個介紹道:“薩利姆,你認識的。”

“asalummanigum”

我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答道:“manigumsalum”雖然不是穆斯林,但我見多了這樣的問候便答到。我說完,他也擁抱了我一下。

“薩利姆,我記得你。你也來這歸隊了嗎?”

薩利姆點了點頭,“除了這里,我也沒什么地方可去。”說著顯得有點失落,不過片刻后他讓開身子,介紹起他的兩個同伴,“他們之前一直是我的戰友。和我一起傷愈的。卡佳洛夫,科索沃阿爾巴尼亞人。”說著指了一個留著一臉土黃色胡子的,高加索人。

“asalummanigum”

“manigumsalum”

薩利姆等我們問候完后,指著另外一個干瘦同樣長著一臉絡腮胡的人道:“?齊亞德,阿富汗人。”

“asalummanigum”

“manigumsalum”

在又一次互相問候后,我朝著隊伍后面看了看,“算了。我們不等美國佬了。我們走吧。我帶你們去我們臨時的駐地。”

別人看到我們離開,原本的油桶隨即被其他人占據烤起火來。這里實在是太冷了。

我一邊走一邊道:“我們離開那個村子后,幾乎就是疲于奔命。和俄羅斯人打了幾次。最近一次,是來這之前在南邊的樹林里。我們損失很重。差點就全死在里面了。”說著我看向臉色已經開始凝重的瓦力里:“齊亞沒了。米爾克傷比較重,現在還躺著。保爾薩沙都帶著傷。”

瓦列里看了看我,貌似要說什么。但還是沒有說出來,估計是無言以對。只是嘆口氣。

我看向薩利姆,“你的一個朋友,卡馬里現在和我們在一起。”

“嗯。我和他提過你們。”薩利姆點了點頭。

“不過他那隊人也沒剩下幾個了。”我補充道。

薩利姆聽了反應很平靜,他聳了聳肩,“他們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這個世道。如果什么都順利,我們現在應該在莫斯科了。”

雖然他這句是個笑話,而且要是在討論其他人會很好笑。但是我們沒人笑。都笑不出來。這不僅是個笑話,更是對我們所處的惡劣形式的一個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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