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這個集市十分熱鬧,走出沒多遠,便被人撞了一下。抱著的東西差點摔在地上。我站穩(wěn)后惱怒的看了眼撞我的人,保爾甚至已經(jīng)把手搭在了步槍上看著那人。
那人反應很快,連忙抱歉著。我認出了這個人,就是剛才進來時在兜售東西的人。他看到我們情緒很穩(wěn)定,瞄了一眼我抱的東西道:“抱歉。這里人太多。沒避開。”
我們沒有搭理他,就準備繼續(xù)走。畢竟暫住的地方還有一幫人等著吃的還有藥呢。可是正當我們準備走的時候,這人超了幾步來到我們身前繼續(xù)道:“你們這是領的嗎?愿意出售或者交換嗎?”
我剛要開口說話,一旁的保爾已經(jīng)掏出了手槍頂住了那人的胸口,低聲道:“你他媽的滾遠一點。我們不是來這做生意的。”
讓我奇怪的是,這人對于這樣的威脅只是愣了一下,便又笑道:“我只是做生意的。沒有惡意。你應該了解我這樣的人。”
“哈哈!了解?我就知道你們是吸血鬼。”保爾笑完立刻又冷著臉道:“快滾。不然讓你永遠留在這。”
此時周圍人很多,雖然保爾的動作很小,但是也引起了人的注意。越來越多的人看了過來。這人顯然很鎮(zhèn)定,因為他注意到了周圍的變化,他笑著對周圍的人道:“正在談生意。正在談。”
然后他低聲對保爾道:“我只是看見你們貌似抱著一些藥品。我想你們肯定是需要的。所以問問你們還有什么要的。”
保爾看了一眼我抱著的東西,想了想道:“你能提供什么?”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槍收了起來。
“那得看你們能提供點什么了。我可是有不少好東西。”那人一臉奸商樣的說道。
我看了保爾一眼,說實話我覺得我們沒有好交換的。我們一直忙著打和逃命,除了有武器我們其實和乞丐差不多。
保爾想了一下,顯然目前他也覺得我們身無長物。“如果有需要我們會來找你的。”
那人看了我們一眼,“好的,我就在這。直到俄羅斯人打過來。你們只要來這說找格拉齊就行。”說完便走入人群繼續(xù)和人談買賣去了。
回去的路上,保爾一直在想著什么。我問到:“你在想什么?不會真想和那奸商做生意吧?”
保爾皺著眉頭道:“我們傷員多。這些東西不夠用。就算夠了。以后怎么辦?等打起來誰能保證物資的供給?”
我想了想確實這樣,我見識過俄羅斯人的打法。到時候被圍困住,進入消耗階段,誰來補給?到那時戰(zhàn)斗激烈,死亡會很大。誰還管得了誰。
“那我們拿什么東西跟他換?”我問到。
保爾搖了搖頭,“這就是我在想的東西。”
當我們回到駐地的時候,看到有更多的武裝人員到達了這里。這些人五顏六色的,什么人種都有。人數(shù)很多,但這讓我覺得更加的害怕,因為這意味著將有更大的戰(zhàn)斗在這里打響。
一直在門口曬太陽的葛朗臺先看到了我們。他立即站了起來跑過來。“媽的。你們終于回來了。有吃的嗎?”
小比爾抬了一下手中的箱子,示意吃的在這里。葛朗臺立即接了過去,跑回了屋子里。“開飯啦!媽的!”
我走進屋子,來到漢尼拔面前,將那個大抽屜放在了地上。“只有這些了。你看看是你要的東西嗎?”
漢尼拔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翻動起我搬回來的東西。我看向躺在那得米爾克,米爾克臉色蒼白,依然昏迷不醒。但呼吸還很平穩(wěn)。
“他怎么樣了?”我指了指米爾克回頭問漢尼拔。
漢尼拔沒有看,低頭查看著那些藥物,他知道我問的是誰。“血流的多了點。他算是目前傷最重的。而且如果不輸血,恢復起來會很慢.。”
“那就給他輸血啊!你在想什么呢?”我有點惱怒的問到。因為我們根本拖不起。因為這里的架勢肯定俄羅斯人不久就會打過來。
漢尼拔看我這架勢,示意我冷靜。他搖晃著手中的針頭和一段軟管,“這正是我打算做的事情。不過我得知道他是什么血型。然后你們的血型。”
我原本放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這他媽的怎么來確認血型?我剛要說話,一旁已經(jīng)抱著罐頭開吃的葛朗臺插話道:“老子的血可以給米爾克。”
我疑惑的看向他,葛朗臺聳了聳肩,“他給老子輸過血。這次正好還他的人情。”說完,他看向漢尼拔,冷著臉道:“一會兒可別抽太多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那就快點吧!”說著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葛朗臺。今天我們遇到個奸商。我想你絕對有興趣去認識認識。”
葛朗臺一邊走向漢尼拔,伸出手臂,一邊看向我,“是嗎?在哪?你知道嗎?我最喜歡和奸商打交道。能坑到他們的錢,我會覺得非常的快。。哦!該死!”說著他瞪了漢尼拔一眼。
我看著漢尼拔將一個針頭扎進葛朗臺的動脈里,吸了下。血液立即順著管子流了過來,進了一個塑料袋,漢尼拔只是抽了些許血出來,便停止了在葛朗臺身上采血。
我疑惑的道:“這么點就夠了?”
漢尼拔一邊在米爾克手臂上忙活著,一邊低聲道:“他能給他輸血,反過來就未必了。我先用點試試效果。防止出現(xiàn)嚴重的凝血。”
我對這些不是很懂,不過我認為這種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不過葛朗臺顯然不認為這樣,他不滿的看著忙著的漢尼拔道:“我說的你沒聽明白嗎?”
漢尼拔沒有理他,我看著他朝著漢尼拔走過去,趕緊跑過去拉住葛朗臺,“我正要和你談談那個奸商的事。你知道的我們這些東西還是不夠用。得想想辦法啊。”
葛朗臺瞪了漢尼拔一眼,不過還是跟著我走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漢尼拔,他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而很專注的忙了起來。
“你說我們能有什么東西和他交換?”我問到。
葛朗臺搖了搖頭,“沒有。沒東西。我們這沒有。”
聽他這么說我很失望,嘆了口氣,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個很正常,畢竟我們確實沒什么值錢的玩意兒。
“不過!”葛朗臺又冒出了一句。
“不過什么?”我皺著眉頭問到。
“不過,他可能需要我們給他一些保護。”葛朗臺指了指附近經(jīng)過的這些武裝人員,“這些人。你看這些人。此時這里這么有秩序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在指什么。“為什么?”
葛朗臺掏出一根煙,點上,然后示意我要不要。見我搖了搖頭繼續(xù)道:“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地方。歸不同的人領導。他們這里有秩序不是因為紀律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是現(xiàn)在有著共同要抵御的敵人。如果俄羅斯人來了后,戰(zhàn)事順利,那么這個秩序也許還能維持住。但是如果不順利。當物資奇缺時,那么會出現(xiàn)什么?”
我頓時明白了,脫口道:“搶劫?”
葛朗臺笑了笑,“當人習慣了殺戮,人命早就不值錢了。如果反抗,對方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我想了想,“不過他好像說,在俄羅斯人來的時候,他就會離開這。”
“那只是他預計的。誰知道俄羅斯人什么時候來?你覺得這里能打過俄羅斯人嗎?”葛朗臺問到。
我搖了搖頭。對勝利,我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以前還可能幻想一下,很長一段時間我已經(jīng)不再想勝利什么的了。
葛朗臺想了想,“不過你說他會提前離開.這個倒是提醒了我,應該早點去找他談一談。他在哪?叫什么?”
“格拉齊。我們在補給點遇到的。不過我覺得那里更像個集市。”我回答到。
葛朗臺笑了笑,“集市?我就喜歡集市。這讓我有種回家的感覺。”
我們這里正說著,漢尼拔走了出來,對我道:“試驗過了。情況不錯。需要抽更多的血。”
“哈!我看你就是找機會多插我一針吧。”葛朗臺不爽的站了起來。
我趕緊走到他們的中間道,“算了。小心點總是好事。為了米爾克就配合一下吧。”
葛朗臺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走了進去,“來吧。我可告訴你。你最好一次搞定。不要再有下次。明白嗎?”
我對漢尼拔探了探手,我不知道他們有什么恩怨。我也不關心這些,我只想米爾克能快點好起來。
“嘿!吉普賽人!如果你不快點來吃。你就準備挨餓吧。吃的東西可不多了。”保爾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趕緊走了過去,拿過一罐罐頭,吃了起來。此時屋子里已經(jīng)生了火,他們用油桶里裝了一些爛木頭在燒。真暖和啊,我正要開吃,我看到保爾已經(jīng)開始脫襪子了。
“看什么。你也快點把襪子脫下來考一考,不然會得壞疽的。”保爾一邊搖著臭襪子一邊道。
“那你們吃的時候怎么不烤。你們吃完了。輪到我吃了,你們開始搞這個了?”我問到。
“哈哈.”保爾和瑞克他們笑了起來,“你不用在意。不是還有沒吃的嗎?你可以等他們吃的時候再烤。”保爾說著看了一眼在那被抽血的葛朗臺。
葛朗臺脫下鞋子扔了過來。“那我先熏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