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知雨果然沒記住昨夜的話。
之前帶她去了瑯那里,又在回去的路上,玲突然有感而發:“你一點都不討厭止風,對不對?”
知雨先是怔了怔,然后好像自己也很奇怪一樣:“對呀!可奇怪了!我一點都不討厭他,反而還有種非常熟悉,和非常懷念的感覺!但是……他那個妹控什么的屬性有點危險,所以……我還是矜持一下好了!”
還萬般的感慨:“長那么好看的人,為什么偏偏有這種屬性呢?乖乖的做個高冷不行嗎?”
玲倒是笑了:“大概,他只是等你等的太久了。”
宇智波止風,瑯的第二個兒子。玲發覺他長的越來越像那個人了,那個在小時候教她幻術的白衣男人。
……
玲覺得知雨很懂事,可是在某天加了個班,讓日差去幫忙送了份便當之后,居然出事了……
在她怒氣沖沖的找到日差時,看到這位父親滿眼的心痛與不忍,竟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了。
只問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日差露了無奈的苦笑:“小雨的白眼……被幾個外來的人看到了……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趁著那些人還在村里的時候,必須要給分家所有的孩子全部施加咒印,好讓那些人不要再妄想打白眼的主意。所以……寧次他……”
所以,現在寧次馬上就會被帶走,被施加“籠中鳥”咒印。
玲唏噓著走上前,抬起手,拍上他的肩膀,像安慰一樣的說:“你放心,有我在,就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畢竟寧次也是我的‘杰作’,是最完美繼承日向血脈的孩子!我必須要讓他更好的留住這份力量!”
說完了,就轉身沖向宗家大門。
一進去,“啪”的一聲,就把日向日足面前的桌子給拍了個粉碎,指著他的鼻子罵:“你敢動寧次一下試試,我立刻殺了你信不信?”
日足都愣住了,好幾秒之后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可這是他自己的家,是他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有必要害怕一個孤身入內的女人嗎?
于是,日足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占據比玲高了一個頭的地理優勢,居高臨下的冷聲道:“這是我日向一族的家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外族之人……”
玲才不怕他,反而一把薅他衣領上,咬著牙低吼:“外族之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真敢說我與日向一族無關?”
腳尖往地板上一敲,玲眼睛上的障眼法頓消,露出她那雙潔凈無比的白眼。
“不是宗家的都要給加上咒印,是不是?”玲毫不客氣的把聲音抬高,不怕被外人聽見一樣,大聲的說:“有種給我也加一個!我看那群老家伙們,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日足的嘴角都抽搐了,一邊瞅瞅門外有沒有人,一邊低聲道:“你干什么?趕緊把眼睛變回去!想被人發現嗎?”
“我要你管?”玲才不聽他這一套,繼續大聲的罵:“日差都沒這么跟我說過話,你以為你是誰?你別真把自己太當回事,這個族長是怎么來的,你心里最好有數!”
“玲!”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是前代族長,威嚴的叫了她一聲之后,偏命令一樣的說:“先把自己眼睛的秘密保守好!如果被宇智波的人發現了,會出大事!”
“會比現在的事還大嗎?”玲雖然這么說著,倒也先把眼睛上的幻術再做出來,讓別人看著是普通的黑色。
前族長倒是看著不慌不忙:“其實……寧次的咒印原本會更早做上,只是因為你沒回村子,所以……”
玲一下子像找到了突破點一樣,松開日足,轉身走到了前族長的面前,臉上露著冷笑:“您要這么說的話,我可就立刻帶著小雨再離開村子了!”
“別!”前族長差點給嚇出冷汗,可也畢竟是老江湖,周旋能力是一流的。就像退而求其次一樣,說:“這樣吧!你完全可以動用你自己的能力,如果能把寧次的咒印解除,我們就不再給他施加第二次。”
“這可是你說的!”玲挑了挑眉毛,要接受這個挑戰一樣。想了想,又加了一條:“不如……在我給寧次解除了咒印之后,你們就作出決定,讓寧次長大成人之后,繼承宗家的家主之位!怎么樣?”
這話一出,日足就緊張起來了,眼睛一直盯著前族長。
前族長居然毫不遲疑的一點頭:“好!一言為定!”
“夠痛快!”玲一甩頭,輕松愉快的告了辭。
日足對此有些不滿:“父親大人,這……”
前族長擺手示意無妨,并且笑道:“日向一族的咒印,可沒那么容易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