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于謙救了我們!
- 見證震撼一刻:親歷華夏
- 通州大仲馬
- 2023字
- 2021-12-23 15:49:18
原來,他是被身后的一個大臣推倒的。
十幾個大臣,跨過了倒下的錦衣衛,撲向馬順。
接著,拳頭、朝靴還有笏板,像下雨一樣打在了馬順的身上。
咬下馬順臉上肉的大臣,站起身來,大口咀嚼。
這一幕,把朱祁鈺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
朱祁鈺雙手顫抖,他從沒有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大臣,居然也會如此兇殘。
在這些動手的大臣們里,還有很多已經白發蒼蒼,行動不便。
看著這些老者嘴里嘟囔著,舉著拳頭,顫顫巍巍,走向馬順。
彈幕中,觀眾也是驚訝。
“真動手啊!”
“臥槽!夠狠!第一次見到被咬下一塊肉的人……”
“打死他!打死他!”
“早點送他去見王振吧!禍國殃民的東西!”
“……”
一陣拳打腳踢后,馬順已經不再慘叫了。
眾人讓開后,只見馬順已經被打死了。
唐鋒又解說道:“此時的大臣已經失控了,憤怒占領了他們的情緒。”
“再加上剛才,朱祁鈺想要早點走,這就讓大臣以為朱祁鈺在袒護王振的黨羽。”
一個大臣站在殿中,滿臉的怒容。
“殿下!馬順已死,但王振的黨羽依然很多!”
“為保大明江山,臣請殿下交出其黨羽!”
大臣話音剛落,大殿之中,文武百官立刻響應,甚至已經有人,指著朱祁鈺的鼻子,大喊大叫。
“交出王振黨羽!”
“請殿下不要袒護他們!”
“我要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
朱祁鈺嚇得臉色蒼白,身體都在顫栗之中。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縱觀大明王朝二百七十六年,哪個皇帝,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孤、孤不會袒護他們!”
“金英何在?”
朱祁鈺呼喚他身邊的太監。
那金英平時與王振也是一向交好,畢竟都是太監。
可這個時候,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金英道:“殿下,我這就去帶王振的黨羽來。”
說完,一路小跑,走出了大殿。
身后還跟著十幾個太監,這些太監知道,如果現在不走,很有可能,今天會被這些大臣打死。
果然沒過多久,這個叫金英的太監,帶著兩個身穿紫袍的太監走了進來。
這兩個人似乎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讓他們走進大殿,看到一地的烏紗帽、玉帶、血跡,還有馬順的尸體,立刻傻眼。
互相看了一眼,正在驚恐之中,只聽大殿的門哐當一聲,被金英從外面關上了。
雖然還沒有鬧明白怎么回事,但兩人已經知道,自己被暗算了。
再看殿中的大臣,猶如惡虎看到了綿羊。眼神充滿了殺意,兩人被看的渾身發抖,后背一陣寒意。
不由分說,兩人轉身就要跑,可就在此時,聽到身后一聲大喊。
“毛貴、王長隨,你們兩人助紂為虐,今天,你們兩人的死期到了!”
說話間,一群已經扯破了衣服,兇神惡煞的大臣,便沖向了兩人。
兩人連救命都沒來得及喊,便淹沒在了一片拳腳之下。
沒過半炷香的時間,兩人已經被打斷氣了。
兩人打死之后,大神們似乎平靜了一些。
雖然有人還在怒斥、叫罵,但氣氛有所緩和。總之,出了心中的惡氣,自然就痛快了一些。
大殿中已經沒有了太監,只剩下朱祁鈺和這幫剛剛打死人的。
朱祁鈺恢復了一些神智,就想逃回后宮。
畢竟遠離危險,是人類的第一本能。
朱祁鈺已經意識到了危險,可是這幫大臣,只圖打的痛快,卻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他們。
唐鋒解說道:“在這次殿內毆斗事件中,打死兩個太監,就像踩死兩個螞蟻,并沒有什么可怕。”
“可是,他們打死的那個馬順的身份,是錦衣衛指揮使。”
“這些大臣,將自己的領導活活打死,一旦日后,錦衣衛展開報復,那么,絕對會是冤獄四起。”
“到時候,恐怕其血腥程度,遠遠超過今天。”
“畢竟這馬順之死,并非是皇帝下的令,大臣當著皇帝的面,打死朝廷命官,與謀反無異!”
“如果朱祁鈺,在這個時候離開。恐怕朝廷的這些大臣必死無疑,甚至錦衣衛血洗大殿,都有可能!”
的確,現在大殿中的一些錦衣衛,冷著眼睛,注視著這些大臣。同時,手開始摩挲繡春刀的刀柄。
他們似乎是要把今天,大殿之上的大臣的所作所為,記在心里。
記錄他們到底是誰打了馬順,用什么打的,打了多少下。
此時,朱祁鈺已經起身,馬上就要轉身,退出大殿。
只聽一聲大喊!
“殿下!馬順等人是王振的余黨,其罪該死,請陛下下令,百官無罪!”
朱祁鈺一回頭,金鑾寶座之下,站著的正是于謙。
此時的于謙,衣衫襤褸,帽子也歪了。
原來,于謙在趕過來的時候,被大臣擁擠。他也是奮力擺脫人群,才走到了朱祁鈺的身前。
唐鋒說道:“這句話,可以說是點醒了在場所有的人。”
果然,朱祁鈺下令。
“馬順等三人,為王振一伙,死有余辜,百官無罪。”
“傳錦衣衛,迅速緝拿王振的侄子王山,將其凌遲處死,以平天下人之怒。”
大殿之上,百官這才開始整理衣裝,收拾起妝容。
甚至有人發出了尷尬的笑聲。
唐鋒解說。
“之所以要殺王山,也是朱祁鈺自保的辦法。天下人怒不怒,朱祁鈺并不關心。”
“現在這些大臣要是發怒了,后果將不堪設想。”
“就這樣,馬順三個人的尸體,被吊在了東華門。這三個人的尸體,不僅被懸吊示眾,百姓們也沒閑著。”
“老幼婦孺,拿著石頭,往這三具尸體上打去,以解心頭之恨。”
“而王振的侄子王山,被千刀萬剮了。”
“雖然這幾個罪魁禍首被被處死了,可朱祁鈺的心頭,卻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第一次感受到,政治活動的可怕。”
鏡頭再次轉到大殿中,包括朱祁鈺在內,所有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于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