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衣姐：“好漂亮的小姐呀?！?

齒輪：“那個，我朋友?！?

多衣姐：“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私生活不檢點?！?

清涼姐：“讓你平時別招惹不三不四的人，總把我當(dāng)成她們同行?！?

齒輪：“我沒有，我沒有?！?

多衣姐：“我也有一件類似款式的情趣內(nèi)衣?！?

清涼姐：“那看過的人一定不少吧。”

多衣姐：“肯定不如大街上人多呀?！?

清涼姐：“大街上看到吃不到，別的地方看到吃不飽?！?

多衣姐：“這位妹妹看的多，知道的也多呀。古人說富貴不還鄉(xiāng)，如錦衣夜行，妹妹倒是很聽古人的話?！?

飛魚按下暫停鍵，問H2：“這句話什么意思？”

“剛開始我也沒聽懂，我也是聯(lián)系上下文才猜出個大概?！?

飛魚趕緊將進度條往后退了一下，又重聽錄音。

多衣姐：“這位妹妹看的多，知道的也多呀。古人說富貴不還鄉(xiāng)，如錦衣夜行，妹妹倒是很聽古人的話?！?

清涼姐：“這話我倒是知道，好像是項羽說的，項羽力能扛鼎、威震天下是真英雄。不像他的對手是個虛偽狡詐、遮遮掩掩的無恥之徒?！?

飛魚再次按下暫停鍵，說：“這句也沒懂。”

H2解釋道：“多衣姐說‘妹妹看的多，知道的也多’是說清涼姐讓人看到的多，那種事兒知道的也多。”

“這句我能明白?！?

“多衣姐又說‘富貴不還鄉(xiāng)，如錦衣夜行’的時候，是看著清涼姐暴露的事業(yè)線說的。清涼姐穿的這既是錦衣又是緊衣，現(xiàn)在是白天，清涼姐錦衣日行，那就是說富貴還鄉(xiāng)了。而這個‘鄉(xiāng)’應(yīng)該是指溫柔鄉(xiāng)，溫柔鄉(xiāng)又是指女人的胸部，所以‘妹妹很聽古人的話，富貴了就還鄉(xiāng)’，應(yīng)該是說清涼姐的胸是花錢隆的。”

“我擦！高呀，富貴還鄉(xiāng)暗指花錢隆胸，怎么琢磨出來的。那清涼姐回的又是什么意思？”飛魚佩服和疑問道。

“清涼姐說話時也看著多衣姐的胸，她說‘項羽是真英雄’，是說自己的胸是真的。又說‘項羽的對手虛偽遮掩’，應(yīng)該是說多衣姐的胸被衣服蓋著呢，看著大實際是靠內(nèi)衣或者其它東西墊起來的?！?

“高，實在是高?！憋w魚嘆服著，讓錄音繼續(xù)播放。

多衣姐：“妹妹真是好文采呀，牙尖嘴利，字字珠璣，不少人夸過你口齒好吧。這想必琴棋書畫，詩詞音律也樣樣精通，定是往日沒少下功夫?！?

清涼姐：“要說起文采當(dāng)然是古人好，這詩的名字就取得好——《離騷》，通篇告訴我們要遠離卑鄙骯臟之流?！?

多衣姐：“說道詩就得提李白，李謫仙的《鳳凰曲》，還有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千古第一。”

清涼姐：“姐姐三五句話都離不開衣服，是不是只認衣冠不認人呀?！?

飛魚第三次按下暫停鍵：“再給翻譯翻譯?！?

“口齒好、精通書畫詩詞，以你這惡濁勁兒，這都用不著解釋吧，‘離騷’也好理解吧。”

“嗯。大致意思都懂，尤其是多衣姐的斷句、重音，意境就夠深的?？伤乱痪湔f的‘云想衣裳花想容’，重音放在‘衣裳’上，還是說清涼姐穿得少嗎，感覺這句不如人家清涼姐上一句‘離騷’夠味兒呀，她提到的《鳳凰曲》有什么特別的說道嗎？”

“多衣姐說清涼姐穿得少是其一，她的話還得聯(lián)系上文的‘富貴還鄉(xiāng)’，‘鄉(xiāng)’剛才說了是溫柔鄉(xiāng)，溫柔鄉(xiāng)的典故來自趙合德，而趙合德是趙飛燕的妹妹。這姐倆相傳都有很多男寵，有一個最出名叫燕赤鳳她姐倆共用?！葡胍律鸦ㄏ肴荨抢畎讓懡o楊貴妃的《清平調(diào)》第一首，《清平調(diào)》的第二首有一句‘可憐飛燕倚新妝’，這句詩被人解讀成李白將楊玉環(huán)比喻成了趙飛燕。李白有沒有這么想我不知道，但多衣姐肯定是把清涼姐給比喻成趙飛燕和趙合德姐倆了?！而P凰曲》你可以當(dāng)做是在提燕赤鳳這個人，你也可以百度百度原文?！?

“我去！多衣姐這也太強了吧。這就是文化人說話的方式嗎？”飛魚百度完《鳳凰曲》又被震驚到。“那清涼姐說‘只認衣冠不認人’是什么意思？”

“這也是一句詩，詩名叫《詠針》，就是縫衣服的針，‘只認衣冠不認人’的上一句是‘眼睛長在屁股上’。”

“你一會兒給我整幾本古詩詞，我?guī)ё??！憋w魚是真的被這兩個女人的對話所折服。

錄音再放，就聽見“到哪兒了，黃色預(yù)警！黃色！我馬上就到”，這兩句極大的聲音是來自H2和飛魚被放大了的通話。

“什么意思？預(yù)警什么？”飛魚再問，同時暫停了錄音。

“清涼姐在說完‘只認衣冠不認人’的時候，縷了一下頭發(fā)，然后她的左肩帶就掉下來了，本來就簡單的衣服，就更不起什么作用了。”

“你當(dāng)時就這么看著？！”

“我特么還過去給她提起來？！”

“你特么應(yīng)該拍照?！憋w魚瞪大了雙眼看著H2，又立即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監(jiān)控畫面，想看看清涼姐此時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還如H2剛剛描述的模樣，可惜他失望了。他氣憤的將錄音又倒退一點接著播放。

多衣姐：“說道詩就得提李白，李白的《鳳凰曲》，還有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千古第一?！?

清涼姐：“姐姐三五句話都離不開衣服，是不是只認衣冠不認人呀。”

多衣姐：“衣服畢竟是人與獸畜的顯著區(qū)別嘛，雖然有人會給家養(yǎng)的小貓小狗也穿上點，可裸著才它們的是天性?！?

清涼姐：“是呀，那些貓呀狗呀的多穿一點，有的時候都看不出它們的本來面目，有的把貓扮成老虎，有的給狗安上象牙。還有的穿得光彩奪目，實際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多衣姐：“說道‘金玉’我倒是還蠻有心得，我正好是一名珠寶首飾的銷售。”

然后錄音里又是一句“前方高能預(yù)警，臥槽，晚了……我們書店是開在東京了……”錄音結(jié)束。

“這次預(yù)警什么來著，東京怎么了？”飛魚急切地問。

“多衣姐說她是珠寶首飾的銷售，說的時候就緩慢、優(yōu)雅、迷人的解開了自己襯衫的三個扣子，扒開自己的衣領(lǐng)露出脖子上的項鏈給清涼姐看?！盚2說著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什么樣的？”

“黑色蕾絲?！?

“你們特么屋里這攝像頭干什么用的？！就特么為了抓小偷呀，誰會偷你們幾本破盜版書呀？！”飛魚是真的感到極致的酸心敗興，因為他在后院的監(jiān)控里又沒看見H2形容的畫面，而屋內(nèi)的監(jiān)控卻是對著門口，當(dāng)時的場景也沒拍下來。

“當(dāng)時她們仨都在電腦這兒呢，我想動動攝像頭也不可能呀?！?

“一言不合就脫衣服，這好事兒我怎么就沒遇上?！逼届o下來的飛魚，語氣里滿是失望。

“多衣姐那么做應(yīng)該是回應(yīng)清涼姐說的‘多穿一點，看不出它們的本來面目’，所以讓她看看。露出內(nèi)衣也是對付那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意思是說她的文胸并沒有鋼圈塑形，沒有靠填充布料來讓自己的胸部看起來大，而是真的大?！?

“然后呢？”

“然后齒輪個混蛋就拽著倆人去后院了。”H2也變得的氣憤。

“人渣！干特么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我們怎么會認識這種人?！?

“你那是女兒，我的是兒子，不一樣的。”后院此時又傳出來聲音，看監(jiān)控是多衣姐傲嬌地說了這么一句。

“是不一樣，齒輪喜歡的就是女兒。”清涼姐的反擊依舊不落下風(fēng)。

“我擦！什么情況？”偷聽的兩人異口同聲，瞪大的四目相對，想確認自己剛剛有沒有聽錯。孩子，居然有孩子，居然有兩個孩子，齒輪居然有兩個孩子。

“齒輪怎么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不是他的信條嗎，這怎么還讓人找上門來了?！憋w魚震驚。

“拋妻棄子來著？！原來他不是大官人，而是陳世美呀，還是double陳世美?！盚2進一步的腦補劇情。

“double還不至于，他拋棄的是兩妻、一子、一女，應(yīng)該算是1又1/3陳世美?！?

正在兩人又開始天馬行空、唾沫橫飛的胡編亂改齒輪版《回家的誘惑》的時候，一多一少兩位美女就同時從后院又回到店內(nèi)，但沒有做任何停留，兩人都向書店門口走去。真不愧是美女，雖然看著兩人都是一臉的冰冷霜寒，可走起路來依舊綽約多姿、美艷絕倫。

“男保姆，我的最新人設(shè)?！痹谧分鴥擅琅鲩T時，齒輪回頭對偷聽的兩人說了這么一句，他知道以H2和飛魚的德行，這倆人一定在編排自己。

跟出門口的齒輪沒有對任何一個人進行挽留，只是單純地看著她們各自開車離開，然后悵然若失地回到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