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懸崖上跳下后,墨葉竟被懸崖上樹枝掛住了,而蘇雨畫卻被河水沖到了下游。
“我的畫,我的畫…”
一波溪水沖醒了正在做夢的蘇雨畫,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沒有死,她看了看身邊卻不見得那人的蹤影,蘇雨畫仔細地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在她的印象里,她只記得那人好像叫什么葉的,但卻忘記了他的姓氏。
此時,蘇雨畫突然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她知道是自己河水喝太多了,必須要全部吐出來才行,她用手指摳了摳喉嚨,果然吐出了一大堆的水,當蘇雨畫準備爬起身來時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沒有了力氣,可能是在水里泡的太久了,腿腳都變得酥軟了。
她用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腳盡可能地離水遠一點,這樣就可以多吸收點陽光和熱量,讓自己的體力得以恢復。
許久過后,蘇雨畫終于勉強站了起來,她看了看四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只見的草叢中有一條小路便跟著走了過去。
蘇雨畫獨自一人走了許久,腦子里也開始想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她感覺自己從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天到如今自己似乎都沒有一刻的休息,不是在逃命就是在工作,回想起以前,每天晨練、打打球、喝喝咖啡、泡泡溫泉那日子過得是何等的清閑,但做了這些事情,雖然讓蘇雨畫感覺很累但卻有一種她從未有過的充實感和刺激感。
想到這里她又覺得身上的疲勞似乎是少了許多,為了保持這種狀態,她又回想起每次拍賣會的場景,一想起那些舉辦方每次看到自己出席就跟是見到自己的親媽一樣,那種感覺,那種被人尊重,被人崇拜,看著別人對自己低頭哈腰的表情,她就覺得好笑之極了,她覺得自己仿佛比他們的親媽還親,不就是看中了自己口袋中的錢嗎?想要對嗎?要就拿去,反正我的錢也用不完。
想了這些之后,蘇雨畫終于感覺自己輕松了許多,也不在那么疲憊了,她走著,走著,終于看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一種強烈的饑餓感又瞬間被激發了出來,此時的蘇雨畫已經餓得不行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飄起來了,如果再不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的話,恐怕自己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此時,蘇雨畫見遠處正有一棟房子,只見上面寫著:“紅塵客棧”她便知道那便是可以住宿和吃飯的地方。
蘇雨畫快步走了過去,見大門緊鎖,橫欄上的燈籠已經破舊不堪了。她敲了敲門見沒有反應便試著將門推開,此時一股重重的霉味向她襲來,一層厚厚的灰層從天而降正好散落在她的頭上,她理了理頭發,心里想到:“這究竟是什么客棧啊!”
當蘇雨畫再次抬起頭時,卻見得一對老頭婦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把蘇雨畫嚇得急忙向后退去,老婦見狀急忙上前把蘇雨畫迎了進來。
二人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蘇雨畫,只見老婦笑了笑便急忙說道:“姑娘一個人嗎?”
蘇雨畫點了點頭,看著眼前老頭看自己的眼神,她感覺比孫府中那些老頭的眼神還要恐怖,她又看了看四周,見一個人影都沒有便問道:“你這里的生意好像不怎么好,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老婦聽后急忙說道:“哪里會沒有,客人正好昨天都走了,所以我這里看起來才比較安靜,要是平時可熱鬧了。”
老婦又接著問道:“姑娘住店多久?”
蘇雨畫聽后好奇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要住店。”
老婦笑了笑說道:“方圓百里就我這家客棧,前不著村后不著地,如果不是住店,那我倒是不知道姑娘想干嘛了。”
其實,蘇雨畫本想離開,另外找一住所,但聽這婦人說方圓百里就這家客棧,蘇雨畫也只好勉強將就一晚,雖然她心里很害怕,但她實在是太累了,肚子也餓得快不行了。
當老婦讓蘇雨畫付定金時,此時,蘇雨畫才會想起自己是從現代來的身上并無分文,蘇雨畫看了看老婦,為了撐門面便往身上找了找。
當蘇雨畫摸到腰間時卻發現有什么東西,她掏出來一看卻是一錠銀子,老婦一見銀子眼睛里便放出了亮光,笑嘻嘻地伸手去接。
蘇雨畫見狀又急忙把銀子握在了手里說道:“立刻幫我準備好晚餐還有熱水送我房里。”
見老婦點了點頭,蘇雨畫便把銀子給了她。
蘇雨畫推開了房門,便也是一股重重的霉味,門角上卻還趴著一只蜘蛛,老婦見狀急忙用手舞去,便笑嘻嘻地說道:“姑娘請。”
她也顧不了這么多了,關好房門倒頭便睡了。
當安山從墨孫處得知羞花、墨葉掉下懸崖時,他便讓自己的門生前去查看,安山帶著門生來到了懸崖下,卻正好發現了掛在樹枝上的墨葉。
安山讓人把墨葉救了下來,便送往了城外竹林中的木屋中,也就是墨葉的住所,因為那里尚未被墨孫發現,如果送回自己的住所的話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墨葉漸漸蘇醒,卻發現自己正睡在自己的房中,尋看左右卻不見羞花的蹤影,于是,他便準備下床去尋找,此時,墨葉才發現自己的雙腳沒有了知覺。
在門外守候的安山見屋內有動靜便急忙走了進去,見墨葉想要起身便急忙讓他躺了下來,墨葉見是安山,便急忙問道:“安山,你可尋得羞花蹤影。”
安山搖了搖頭,便拿出了一塊粉色的布條說道:“這布條是我在下游岸邊發現的,初步判斷羞花應該沒事。”
墨葉接過布條,卻又想起身,安山見狀急忙說道;“主公,你腳多次骨折,不便走路,需修養數日,我派人替你去尋羞花便可,你盡可安心休息。”
墨葉見狀也只好躺了下來。
他呆呆地看著天空卻想起第一次和羞花見面的場景,當時二人一見如故卻也朝夕相伴,不羨鴛鴦也不羨仙,過的生活卻如仙侶般痛快,而如今二人雖近在咫尺,他卻無法感受到羞花眼神中的那種柔情,而取而代之的卻是疑惑和厭惡。
想到這里,墨葉不經對自己的帝王身份感到憎恨,如果自己不是帝王世家而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那么他和羞花也就不可能分離了,也許現在我們已經是一對老頭老妻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蘇雨畫從睡夢中被餓醒了,她揉了揉朦朧的雙眼,見月光已經射進屋內,她又摸了摸肚子心里想到:“這個老太婆怎么還不把我的晚餐送來,要是在自己的時代,這種服務態度她早就讓經理把她吵了。”
發過一陣牢騷后,蘇雨畫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便勉強撐起身子朝樓下走去,希望能找到點東西填一下肚子。
當蘇雨畫走出房門時,只見樓下漆黑一片,隱隱地感到一陣寒風向自己襲來,見此場景她心里害怕極了,便朝樓下喊到:“老板,有人嗎?”
許久過后,樓下還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真是安靜的可怕,四周空洞,沒有一點兒火光,空氣顯得陰森和冰冷,蘇雨畫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肚子,揉了揉臂膀,卻還是挺著膽子慢慢地朝樓下走去。
蘇雨畫沒走一步,樓梯都會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此時,她的腦海里又突然浮現出“貞子”電影里的場景,想到這里,她停了下來,靜了靜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便安慰自己說道:“現在只是晚上,大家都休息了,所以才這么黑的,對就是這樣。”
蘇雨畫頓了頓又開始朝樓下走去,蘇雨畫走到柜臺前,卻不見任何可以填報肚子的東西,見柜臺上放著一壺茶水,便也覺得口渴,本想去倒,可是從茶壺中倒出來的卻是一層厚厚的灰層。
蘇雨畫害怕的把手中的茶壺摔到了地上,此時,正在牢房中準備計劃如何謀害蘇雨畫的老頭婦見大廳外有動靜便急忙端著燭臺前去查看,此時,癱坐在地上的蘇雨畫見有燈光向自己襲來,便害怕地躲到了柜臺下面。
老婦端著燭臺走了過來,只見地上摔碎的茶壺,她看了看四周,此時,一只貓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把老婦嚇得差點兒丟掉了手中的燭臺,同時蘇雨畫也嚇得緊緊地蜷縮著身子。
老婦朝野貓怒斥道:“哪里來的野貓子,差點把老婦這條命給嚇沒了,真晦氣。”
說著老婦又舉起燭臺朝蘇雨畫的房間看了看,便轉頭朝牢房走去。
蘇雨畫見老婦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便好奇地跟了上去。
蘇雨畫跟著老婦走出了客棧,蘇雨畫見外面雖然冰冷,但月光卻很明亮,看著老婦朝客棧后面走去,蘇雨畫心想:“這老婆子深夜一個人出來干嘛!”
蘇雨畫繼續地跟著,沒走多久便看到了一個小房子,房子內微微地閃著火光,正當蘇雨畫準備上前看清楚時,老婦走到門口卻突然回過后來,把蘇雨畫嚇得急忙蹲在了一旁的草叢中,老婦舉起燭臺朝四周看了看,便舉起手來敲門。
蘇雨畫遠遠看到,來開門的正是白日里見到的那個老頭,看著二人神秘兮兮的樣子,蘇雨畫越想越覺得奇怪,二人本是客棧的老板,因該是在客棧里候著的,居然深夜躲在這小屋中,難道她們就不怕客棧遭小偷嗎?
想到這里,蘇雨畫又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倒水時的場景,兩則結合起來,這其中一定有著不可見人的秘密。
蘇雨畫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透過門縫卻見老頭婦正在吃飯,她又朝一邊看了看,卻看見角落中綁著許多年輕女子,女子們嘴里都被塞著黑布,看到這里蘇雨畫的心里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趁她們還沒有發現自己,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就在蘇雨畫準備離去時,此時,屋內的一女子卻正好看見了躲在門口的蘇雨畫,她認為蘇雨畫是來救自己的,便拼命地朝蘇雨畫叫著。
此時,老婦見狀,便也朝門口看去,卻正好看見蘇雨畫躲在門口,正當蘇雨畫準備立刻轉身逃跑時,卻被人從后面重重地敲了一棒,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