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握著左臂在士兵的攙扶下回到了孫府,率先回來的士兵已經把羞花被劫的消息告訴了墨孫,安山走進大廳見墨孫等人正在那里等候,便推開了一旁的兵士快步朝前殿走去,左臂的鮮血早已經浸透衣袖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安山恭手說道:“公子,安山無能,讓羞花遭山賊所劫,請公子降罪。”
墨孫原本還有些生氣,但看到安山受傷的左臂便也沒有再說些什么。
“此乃橫禍,罪不在你,來人,快令王太醫幫安山治療,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安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見安山離去,墨孫立刻便派出一隊騎兵追趕,一定要把羞花追回,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就將她的尸體帶回來。
此時,堂下的一老將上前說道:“公子,相信安山所言。”
墨孫看了看他:“安山,乃我門生,我對他有知遇之恩,難道他豈敢騙我。”
老將笑了笑,又暗自一想說道:“公子恐怕不記得“竹葉之變”。
當他說出“竹葉之變”時,在場的所有老將都驚呆了,眼睛里顯露出的盡是驚恐害怕的神情,此時,身旁的一些老將勸他不要再提起往事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老將又笑了笑,怒斥說道:“爾等皆乃鼠輩,盡可都離去。”
聽到這里,在場的所有老將都紛紛請辭離去,一些年輕的將領見狀便也跟著離去,此時廳堂內就只剩下墨孫和那個老將。
墨孫不耐煩地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老將看了看左右,讓侍從們都出去便把門關好了,他這才放下心來。
“公子,此乃關系到墨國安危,請公子必須保密。”
墨孫點了點頭。
于是,老將坐了下來,潤了潤喉嚨說道:“公子,恐怕是不記得“葉竹之變”了,其實這也難怪公子不記得,公子當時只是夫人襁褓中的嬰兒又怎能記得當日之事呢?”
老將喝了口水便繼續說道:“在當時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守門卒,若不是當晚醉酒我也無法知道這秘密。”
墨孫見他慢慢吞吞便說道:“你盡可都如實說來,又哪里來的這么多繁雜。”
老將連忙點了點頭,他說道:“在當時,墨國乃一方霸主,論軍事、論人才、論經濟都乃四國之首,那是何等威風,君上之勢足以雄霸四方,其實公子還有一叔父——墨葉,此人乃墨國真正君主。”
當墨孫聽到這里時竟大怒說道:“你這老奴,竟敢詆毀我父親,來人與我拉出去斬了。”
老將一聽,急忙跪下身說道:“公子要殺我便可,凡請公子讓老奴把話說完。”
其實,墨孫也想知道這其中有什么秘密,于是便讓士兵們暫且退下。
老將便起身說道:“至墨葉接管墨國以來,其國力明顯下降,甚至迷戀于羞花美色,不理朝綱,大戰在即,竟和羞花游山玩水。
當時,也就是現在的君上墨竹乃前車將軍,驍勇善戰獨守“頸口關”七天七夜,令敵軍聞風散膽,后因關內糧草不濟,墨竹起草讓墨葉派人送糧草,而此時墨葉正與羞花游玩山水,朝綱荒廢,最后墨竹單槍沖出關內,三天趕回朝中,可見朝綱荒廢,竟生寸草,將士們大怒,以黃袍加身與墨竹,于是才得以有今天的墨國,墨竹乃真正君上。”
墨孫一聽卻也覺得興奮:“家父果然乃真英雄,你說這些有什么用,難道是存心揭家父老底嗎?”
老將一聽急忙說道:“豈敢,豈敢,此乃前言。”
“后言是…”
此時,老將看了看左右,便走上前說道:“當日,墨葉身邊的門生盡死,獨一個得以逃脫,此人就是安山。”
墨孫聽到這里才恍然明白了,原來自己最得意的門生竟然是叔父的門生,此時,他也聯想到羞花被劫之事,和昨天安山獻計之事,便覺得這其中定有文章。
于是,墨孫大怒道:“來人,快去把安山給我抓來。”
墨孫生氣地坐了下來,卻又一想,這些乃此人片語,如誣了安山卻也不好,于是,墨孫又連忙說道:“還是算了,我親自去看看,你先下去吧!記住此事若讓第二人知道,我便拿你項上人頭。”
“是!”老將一邊答應著一邊朝門外走去。
此時,墨孫又令侍衛于宮廷墻樓上設一隊弓箭手,見此人定亂箭射死。
墨孫本就知道此事,那是他母親在死之前告訴自己的,而他本不愿意再提起此事,同時也認為天下竟沒有人知道此事,沒想到一個老將竟然知曉墨國之羞,墨孫是不允許墨國的弊辱讓其他人當飯后的閑雨,此老將乃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墨孫獨自一人來到了安山的房間,見安山正在窗前擦藥,便悄悄地走了過去。
安山透過銅鏡見身后竟是墨孫,便急忙起身拱手說道:“安山,不知公子到來,若有怠慢還請公子賜罪。”
墨孫笑了笑說:“你我處事多年,乃我心腹至交,何須多禮,又哪里來怠慢之說。”
墨孫一邊說著,一邊讓安山坐下,便拿起了窗前的藥,欲幫安山擦藥。
安山見墨孫此等動作,急忙跪地說道:“公子不可,我乃一介書生,何等勞公子替我療傷,此乃大不敬之罪,我萬萬承受不起。”
墨孫見狀放下了手中的藥膏,起身說道:“難道抗旨不遵就不算大罪嗎?”
聽到這里安山才安下下來,于是墨孫再次扶起了安山,并小心地替他擦藥。
看著墨孫的動作,不禁讓安山想起了當日墨葉在眾將士面前為自己擦藥的場景,當時他心里已經暗自發誓,定位墨葉出生入死,誓死追隨。
另一方面,墨葉帶著蘇雨畫一直延路逃跑,直到已經聞不到爐中的青香時他們才停了下來。
此時的蘇雨畫被嚇得丟了七魂六魄,竟也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見眼前竟是一個人,便想著悄悄溜走。
墨葉見眼前的蘇雨畫,已經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了,他沖上前去將蘇雨畫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里,越抱越緊直到蘇雨畫快不能呼吸,他才慢慢地放開了她。
墨葉見蘇雨畫對自己沒有絲毫神情,便上前說道:“花兒,你難道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葉。”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蘇雨畫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走去。
她真沒有想到,這古代的社會治安竟是如此之差,殺人竟然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證據,僅憑一個之詞就可以定罪,這讓她開始為自己今后的生活感到擔心。
見蘇雨畫要走,墨葉急忙攔在了她面前,并抓著她的手說道:“花兒,你難道不認識我嗎?我是葉,我是你喜歡的葉。”
蘇雨畫見他一副披頭散發,衣冠不整,面黃肌瘦,弱不禁風的樣子,心想:“自己的前世為什么會看上這種人,真的是佩服她的眼光。”
蘇雨畫見他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便上前一推,墨葉便重重地摔倒了一旁。
看著地上的墨葉,她笑了笑說:“還真是弱不禁風。”說著蘇雨畫便大步朝前走去。
此時的蘇雨畫才微微有點而感覺自己不是在古代而是在現代,因為在現代一般都是她欺負別人,很少有人欺負她,除非是自己犯賤找抽,而像地上這種貨色,蘇雨畫不知道見過多少,所以,墨葉對她來說只不過是路旁的野草,她高興時還會看兩眼,不高興時看都懶得看。
而蘇雨畫卻不知道,地上的這個人曾經竟是一國的君主,自己的第一個丈夫,曾經和自己以死相愛的人。
看著遠處的蘇雨畫,墨葉仍然不相信這個曾經和自己海誓山盟的人竟然會把自己忘了,于是,他又急忙追了上去。
他抓著蘇雨畫的手說道:“花兒,你忘記我沒有關系,跟我來我一定會讓你記起我的。”
說著他便拉著蘇雨畫朝山頂跑去。
看著眼前的這個無賴,她實在是沒有了辦法,便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說道:“你,你給我站住,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你們所說的“羞花”我叫蘇雨畫,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suyuhua記住了,所以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所以你也不要在跟著我Ok。”
墨葉根本就沒有聽懂蘇雨畫在說些什么,但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他還是點了點頭。
說著,蘇雨畫便朝山下走去。
墨葉沒有明白怎么回事,卻也依舊跟著她朝山下走去。
他一路跟著蘇雨畫走著,卻見到山下塵煙滾滾,他料想定是墨孫的追兵到了,于是,墨葉急忙跑上前拉著蘇雨畫的手繼續朝山頂跑去。
起初蘇雨畫認為他這是死纏爛打,于是便舉起手朝他狠狠打去,當看到鮮紅的鼻血從鼻孔中緩緩流出時,她才覺得自己這次下手是不是重了些,但她看墨葉似乎毫不在乎,繼續拉著她的手朝山頂跑去,臉色變得緊張了起來,力氣也明顯地比剛才大了許多,直到蘇雨畫聽見身后的叫喊時,她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原來是追兵來了,于是,蘇雨畫便跟著墨葉跑了起來。
二人一路猛跑,士兵們一路追趕一路放箭,但幸好這森林樹木繁多替他們把箭全部擋住了,要不然的話可真是被當成箭靶子了。
當蘇雨畫明顯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在蘇雨畫和墨葉面前的卻又是一道懸崖,這不僅讓蘇雨畫想起自己當日奪畫的場景,當時在她面前的也是一道懸崖。
看著士兵們拿著弓箭向他們靠近,墨葉便急忙張開雙手擋在了蘇雨畫的面前,看著眼前這個弱小的背影,蘇雨畫的心里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仿佛在夢中她也曾經見到過像這樣的背影,只不過每次當蘇雨畫像要看看這人的正面時,卻又無辜從夢中驚醒,想到這里,蘇雨畫心想:“我夢中多次出現的背影難道就是此人嗎?”
正當蘇雨畫習慣地想去看清楚這人的正面時,突然一只箭射中了墨葉的左肩,墨葉的腳一下沒有站穩,兩人便一起摔下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