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套全真劍法使完,展辰收劍肅立,朝全真七子躬身施禮道:“弟子劍法已演練完畢,請諸位師長指點!”
“辰兒,這全真劍法你已深得其中三昧,若能再進一步,便與我等相比也不遑多讓了!是為甲等!”馬鈺此話一出,丘處機等全真六子皆頷首稱是,其余弟子卻無不震驚。他們雖知展辰劍法不凡,卻未料到其修為竟已直追七子。
馬鈺未理會眾弟子的議論,接著道:“辰兒,以你如今劍法,欲再求精進,關鍵在于多經實戰。臨敵應變之機,非勤修苦練可得!”
“多謝師父指點!”展辰抱拳應道。
“嗯,”馬鈺微微頷首,環視場中,“我全真派門內大較,除自身功夫演練,實戰切磋亦不可少。在場弟子,誰愿與展辰切磋一番?”
場下弟子交頭接耳,看過展辰方才施展的精妙劍術,自忖能與之匹敵者寥寥,皆不愿上場,恐失了顏面。
良久無人應戰。長春真人丘處機冷哼一聲,喝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武道一途,貴在勇猛精進。若連同門切磋亦畏首畏尾,他日行走江湖,遇敵宵小,莫非束手待斃不成?”
丘處機一番訓斥,弟子中終有三人咬牙挺身而出,抱拳道:“弟子趙志敬/尹志平/甄志丙,愿向展師兄請教!”
這三人,正是日后神雕時代全真派掌教真人的有力人選。此時雖年紀尚輕,但能鼓起勇氣率先應戰,已顯不凡。
“趙志敬、尹志平、甄志丙!原來是他們!”展辰心中了然。在未來的神雕故事里,這三人確是全真三代弟子中的翹楚,尤以尹志平為最。原本全真七子屬意他接掌門戶,只是后來其潛心修道,無意俗務,掌教之位方成趙志敬與甄志丙之爭。
“這才是我全真弟子該有的風范!”丘處機面色稍霽,“如此,便由志平對陣展辰,志敬對陣志丙!切記,同門較藝,點到為止,不可傷及同門,開始吧!”
“是!”四人齊聲應諾,分作兩對:展辰對尹志平,趙志敬對甄志丙。
“請師兄/師弟指教!”行禮畢,切磋正式開始。
展辰身為師兄,自不會先行出手。尹志平深諳此禮,率先拔劍攻來。全真七子中,馬鈺雖為掌門,但射雕時期武功最高者實為長春子丘處機,次為玉陽子王處一,大師兄馬鈺居第三。直至神雕時期,馬鈺潛心內功多年,方超越王處一,位列第二。尹志平身為丘處機得意弟子,劍法根基扎實,一招一式嚴謹無差。轉眼間,兩人已過十余招。另一邊趙志敬與甄志丙亦斗得難解難分。四人同為全真精英,武功俱是不俗,此番交手看得眾弟子津津有味,連七子也頻頻頷首贊許。以十三四歲之齡而有此造詣,實屬難得。
尤以展辰最為游刃有余。在尹志平凌厲攻勢下,他身形飄忽,似閑庭信步,劍尖輕點便化解來招。反觀其偶爾刺出的幾劍,角度刁鉆,勁力精純,每每逼得尹志平手忙腳亂。孰高孰低,明眼人一望便知。
久攻不下,尹志平心中焦躁,招式愈發急促,竟有些不管不顧,一味猛攻。見此情景,展辰嘴角微揚,心中暗忖:“尹志平日后雖成道家高人,但此刻終究年少,對劍法真諦領悟未深,難以活學活用,加之少年心性急躁,倒也情有可原。不過能將全真劍法練得如此純熟,足見平日用功之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