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樂坊回來的康棣棠,第二天,去了錦府找白玉簪。
聽完康棣棠說的話,白玉簪很是驚訝,“不是她的?”
康棣棠點頭,他自己也是不解,“我等到晚上,才見到人?!?
“我把玉佩給她了,可她說,不是她的。她也不曾帶過,名字更沒有蘇字?!?
看向桌上的玉佩,白玉簪問,“那你就拿回來了?”
嗯了一聲后,康棣棠接著說,“我和人解釋了,說是我父親交代我交給她的。說是,受故人之托,故人已故,理應物歸原主?!?
“可她說,她不認識我父親,也不見過。不知父親為何有這說法。”
之前白玉簪問康棣棠,可人并沒有說故人這事。想來,這些年,膽子還是長了不少。
而白玉簪并不認為,康舅父會認錯人??隙ㄊ谴_認過了,才會把玉佩交給人。
所以,白玉簪更懷疑,是不是康棣棠說得不全,“你確定,你真的沒有忘了什么?”
康棣棠喊冤,“真沒有。我父親可是交代我三次了,就連出發前,也還叮囑。我都記住了,不會漏一個字的?!?
也想不出什么來的白玉簪,交代康棣棠,“你給舅父寫信。把這事,一五一十告訴舅父,就看舅父怎么說?!?
她叮囑,“記得,不要提我。”
康棣棠點頭,“知道了。”
等康棣棠走了之后,白玉簪心里頭,疑惑越來越多。
“既是故人之女,為何要特意瞞著我?這故人,為何和母親,擁有一模一樣的玉佩?”
半夏想到一個可能,說,“故人,玉佩又帶蘇字,還和蘇娘長得那么像。會不會杏姑娘,真的是蘇葉?!?
白玉簪搖頭否定,“不是查清楚了,她不可能是蘇葉?!?
“母親和蘇葉不曾見過,不可能擁有一樣的玉佩。這玉佩肯定是屬于康家的?!?
“而且,她要是蘇葉,那杏姑娘母親和弟弟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為了驗真杏姑娘可不可能是蘇葉,白玉簪還親自換了便裝,專門去看杏姑娘母親。
結果,發現杏姑娘和她母親,簡直是一模一樣,這就徹底打消了白玉簪的念頭。
白玉簪分析道,“故人,又和母親一樣的玉佩,舅父又認識,可又不想別人知道?!?
“可能,是不被康家認可的子孫。而這個玉佩,可能是他們身份的象征?!?
半夏震驚,“那杏姑娘,可不是康家小姐了!”
白玉簪說,“很有可能。眉宇間,我和杏姑娘挺像的。可能,我們都有康家的血脈?!?
想到杏姑娘的處境,半夏很是同情人,她說出自己的不解,“那,杏姑娘為什么不認這玉佩?”
“她要是想認祖歸宗,舅老爺肯定同意的。而且,也會盡力幫她離開樂坊?!?
白玉簪猜測,“應該是杏姑娘的長輩,并沒有告訴她真相。又或者,她家的長輩,不承認?!?
“不管如何,上一輩的事,我們也改變不了??烧嬉沁@樣,我不會讓自己親人受欺負的?!?
雖然事情真相還不明確,可白玉簪的感覺出不了錯,她覺得這事和自己想的差不到哪里去。
最少一個月,就能收到康舅父的回信。到時候,就會真相大白的。
其實,去問白老夫人也是可以??上У氖?,今天,白老夫人去了廟里吃齋念佛,得二個月才回來。
白玉簪叮囑半夏,“往后,你多關注杏姑娘的事。不管大小事,都得回報?!?
“無論最后她是不是康家子孫,就她和我的緣分,我也想要盡力幫助她?!?
半夏應道,“是,少夫人?!?
從錦夫人院子里回來,見是石燕端茶上來,白玉簪問道,“夫君,可是回府了?”
石燕回道,“二少爺沒回來。”
白玉簪點頭,讓人下去。
半夏不解問道,“少夫人找天麻,是有什么事?”
白玉簪搖頭,說,“最近幾天,都不見天麻在。夫君又還沒回來,他人去那了?”
自從白玉簪嫁來后,只要錦劍蘭不在府里,天麻都是伺候在白玉簪這邊的。
幾個月了,白玉簪習慣這種相處。突然幾天不見人,也沒聽到任何消息,不免有些擔心。
回信一下,是好久沒看到天麻出現了,半夏說,“這兩天,奴婢在府里并沒有見過天麻。不過,前不久,奴婢在街上見過他。”
“那時候,他神色匆匆的從繡珍閣出來,走得很急。婢女在他身后叫了幾次,他都沒聽見?!?
白玉簪疑惑,“繡珍閣,他去那里做什么?”
半夏搖頭,“不知道??此麅墒挚湛盏?,不像是去買針線或者繡圖、衣服?!?
天麻自小和錦劍蘭一起長大,對錦劍蘭很忠心,兩主仆對關系也很好。
白玉簪并不希望,天麻出什么事,她吩咐半夏,“你去找天麻,或者叫余甘子去找天麻,問人有什么麻煩的?!?
“他嘴巴管不住話,只要堅持問下去,他一定會說的?!?
半夏聽出嚴重性,“少夫人,是擔心天麻出事?”
白玉簪點頭承認,“之前他說過,他祖父病重,家里并沒有多余錢財?!?
“前不久,母親給府里下人都發了新的衣裳。我怕人,是把衣服給賣掉了,還給他祖父治病?!?
半夏明白了,“那這幾天,他都是照顧他祖父了,所以才會從繡珍閣出來?!?
白玉簪說,“我是這么猜測的,還得去了解才知道真實情況?!?
她叮囑半夏,“要真的遇到困難,我自然會幫他的。你和他說,不用太擔心。”
“是?!?
對于白玉簪這個決定,半夏并不意外。畢竟,白玉簪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