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三菱和錦劍蘭來樂坊找人,在門口,他看到對面馬路停著的一輛馬車。
他立即告知錦劍蘭,“大人,是余甘子,夫人應該在馬車里。”
錦劍蘭目光順著荊三菱視線看去,見到熟悉馬車和人,他眉頭一皺,往馬車走去。
直視著前方的余甘子,聽到腳步聲,側頭看過去。心里很是驚訝,會在此地看到錦劍蘭。
他從馬車跳下,朝錦劍蘭行禮,“二少爺。”
錦劍蘭看著車簾問,“夫人在?”
余甘子回道,“是。”
馬車里,聽到聲音的半夏,和白玉簪對視一眼,兩人也是很意外在這里碰到錦劍蘭。
半夏揭開馬車簾,就看到馬車旁的錦劍蘭。下馬車,她對錦劍蘭行禮,“二少爺。”
白玉簪在半夏身后,在人準備踩凳子下馬車的時候,錦劍蘭伸手扶著人下馬車。
待白玉簪腳落地,錦劍蘭問道,“天要黑了,怎的把馬車停在這,不回府?”
白玉簪回道,“在等人,等人出來就回府。”
后面的荊三菱驚訝,“在這里等人!”
他覺得不可思議,說,“夫人,這可是樂坊,來的都是男人,絕不會有那家夫人小姐出現在這。”
“尤其就要到了傍晚,京都很多……”
錦劍蘭適時出聲打斷荊三菱的話,給人一個警告眼神,和白玉簪說,“臨近天黑,這里對于你一個婦人來說,并不安全。”
他叮囑道,“要是等人,下次就叫家里家丁過來。”
白玉簪自然聽懂荊三菱未說完的話,可她也是沒辦法啊!
和錦劍蘭對視,白玉簪說,“這里確實不適合來的地方,可我要不來,怕是抓不到人回去。”
“抓!”
錦劍蘭疑惑,并不理解白玉簪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玉簪解釋,“我表弟來了京都,本來是在京都的宅子里住,可他已經三天沒有回去。”
“他的書童一直在勸人,可都不聽。無奈,只能告訴我。”
“沒有長輩在,他就放狂了。在京都,就我一個人親人在。我要不來,其他人勸不了他回去。”
錦劍蘭問,“可有叫人進去找人?”
白玉簪點頭,說,“他書童進去了,可能得晚些出來。”
她轉而問錦劍蘭,“夫君這是忙完工務了。”
怕白玉簪誤會錦劍蘭,荊三菱急得連忙解釋,“夫人,你可不要誤會,大人可不是那種花心之人。”
“我們這次來,是為了調查沈伯爺被殺一案,來找杏姑娘問話的。”
白玉簪并沒有懷疑錦劍蘭,只是有些好奇他來這里做什么。
原本,她就隨口一問,也不指望會得到答案。可沒想到,荊三菱給說出來了。
聽到杏姑娘,白玉簪問,“你們是懷疑杏姑娘!”
荊三菱可不相信一個柔弱女子,有這個膽量殺人。而且,都是在離開后,被人殺的,完全有不在場證明。
他說,“在沒有抓到真兇前,大人懷疑每一個當天在場的人。”
怕白玉簪聽不明白,荊三菱解釋道,“這次案件,杏姑娘在兩名死者之前,都有去過府上,也和死者有接觸,所以在合理的懷疑人中。”
“我們剛從別的大人家出來,這不正好順路過來,就準備進去問話。”
聽到不是懷疑杏姑娘,白玉簪心里可是松了一口氣,心頭擔憂也沒了。
雖然杏姑娘不是白玉簪要找人,可因為長相,白玉簪還是很關注人。也真心希望,人能平安。
大概一刻鐘后,康棣棠帶著書童,垂頭喪氣的向白玉簪走來。
白玉簪和錦劍蘭背對著樂坊大門,在聊家常,所以并沒有看到人。
半夏提醒道,“少夫人,表少爺出來了。”
白玉簪兩夫妻聞聲回頭,看過去。
“表姐。”來到白玉簪面前,康棣棠乖乖喊人,之后好奇的看著錦劍蘭。
心里疑惑,這人是誰?為什么會和白玉簪靠得那么近?
見不得康棣棠這喪氣模樣,白玉簪厲聲道,“男人大漢子,縮頭縮腦,不成樣,抬頭挺胸。”
幾乎是一瞬間,康棣棠立馬站得筆直,仰首挺胸。
做完后,康棣棠很是后悔,都過去五年了,怎的他還是那么害怕白玉簪。
看著順眼多了,白玉簪這才和人介紹,“這是你表姐夫。”
突然間,康棣棠很是想哭。他剛才的表象,簡直是丟大臉了。
他朝錦劍蘭喊道,“表姐夫。”
錦劍蘭只是回人一個簡單的字,“嗯。”
注意到,街上開始陸續有人到來,準備進樂坊錦劍蘭提醒想要教訓人的白玉簪,“先上馬車,有話,回去再訓。”
聞言,康棣棠感激的看向錦劍蘭。被當街訓,要被熟人看到,不止丟臉,被嘲諷,還會被圍觀。
那他以后,還怎么見人啊!
白玉簪也注意到了,給康棣棠一個等著的眼神,轉而她問錦劍蘭一句,“夫君,可要一起回府?”
錦劍蘭說,“今晚還要整理線索。”
他說,“明天,叫天麻來一趟大理寺。子嬸明天要做艾草團,特意給你做一份。”
得聞言,白玉簪很是意外,“給我!”
錦劍蘭點頭,說,“子嬸很喜歡你,說你很善良。”
白玉簪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我們才見一面,連話,也沒說上兩句。”
錦劍蘭說,“你的坦誠直視,對子嬸來說,就是善良。”
應了的白玉簪,上了馬車,準備回府。
而錦劍蘭看著離去的馬車,轉身帶著荊三菱進樂坊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