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為,營地發(fā)生什么事。”無線電傳來王存義的聲音。
“隊長,好多野豬,我們快撐不住了。”說著,他連開數(shù)槍擊退沖來的野豬。
野豬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連綿不絕,他們懷疑附近的野豬全部聚集在這里了。
最為詭異它們中好幾槍還能繼續(xù)進攻。
本以為這是一次輕松的行動。
所以帶的槍支彈藥并不多,沖鋒槍步槍各兩把,手槍人手一把,備彈五個,手雷若干。
如今,他們即將面對彈藥耗盡的危機。
面對近乎百個野豬,這點火力顯然微不足道。
“小兄弟現(xiàn)在怎么辦。”喬希鵬在房車沖廣為大喊。
“王隊長馬上就回來了,我們再堅持一會。”廣為安慰他們,但心里清楚兄弟們已是風(fēng)中殘燭。
野豬一步步逼迫,弟兄彈藥不夠,已經(jīng)快頂不住了。
當(dāng)子彈消耗之時,便是他們命喪黃泉之日。
廣為手中步槍最后一顆子彈打出,卡的一聲,槍口的火舌戛然而止。
“快上車,沖出去。”他吼道,掏出手槍掩護隊友上車打火。
汗水順著手臂滑到車鑰匙,隊友頻頻看向沖來的野豬,嘴里不斷說著:“快著快著,不要掉鏈子啊!”
其余的戰(zhàn)友的步槍和沖鋒槍子彈同樣消耗完,火力瞬間下降一大截。
眼看野豬越來越近。
“著啊!”車上司機雙眼猩紅吼道。
引擎的咆哮聲在森林響起,大燈照射在漆黑的夜里。
“快上車。”
廣為前腳剛上車,一頭野豬便沖在車子側(cè)邊,直了當(dāng)撞上來。
車身赫然出現(xiàn)一個大坑。
還沒站穩(wěn)的他摔的不輕,立即爬起來,手槍對豬頭連開數(shù)槍。
司機一腳油門踩到底,四條輪胎高速轉(zhuǎn)動,汽車狂奔而出。
奈何,周圍的野豬像冬天的積雪,完全擋住去路。
“坐穩(wěn)!”司機大喊一聲,雙手死死抓住方向盤,直接撞過去。
“給我死,畜牲。”車子猛地一顫,同時撞飛兩只碩大的野豬。
幸好是軍用越野車,若是普通汽車可能無法做這一點。
相比第一輛,后面一輛遭受重創(chuàng)。
一頭從遠處一路狂奔的野豬瞄準(zhǔn)了六哥的越野車。
它嘶叫著,毫不猶豫沖上。
砰!
鐵片飛散,越野車被直接撞翻,野豬被巨大反震力彈飛,七孔流血而亡。
六哥側(cè)彈飛車外,落地之時又被另一頭頂飛。
“六哥!快回頭接他們。”廣為見狀,快速說道。
越野車180度甩尾撞翻一頭野豬,完成掉頭。
他連開數(shù)槍擊斃透偷襲的野豬后,一把捉住六哥的手臂,將他拉上車,汽車噴出黑煙,揚長而去。
車上,連忙查看六哥的傷勢。
猛地,他咬緊雙牙。
六哥傷勢太重了,獠牙刺穿腹部,凹陷嚴(yán)重,不用問里面的內(nèi)臟肯定碎掉了。
這讓他頭皮發(fā)麻,僅僅隨意一擊就能造成如此慘重的傷勢。
六哥不斷咳血,血中還帶有內(nèi)臟碎塊,鐵定是活不了。
“挺住六哥,隊長很快回來了。”廣為聲音哽咽。
“咳咳,你,你的...我不能...”六哥手死死握著他的手臂,雙眼瞪的老大,不再語言。
廣為流下淚水,拿起手槍瘋狂點射:“啊~我要殺光你們這群畜牲。”
腦海回想部隊的種種。
當(dāng)年,他初入軍營就認(rèn)識六哥了。
新兵入營多少有些不適應(yīng)。
但六哥卻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如同親大哥,認(rèn)真指導(dǎo)他營地生活。
每每想家了,六哥總會及時出現(xiàn),然后撕一半包子給他,談?wù)務(wù)f道:“記住你有兩個家。”
這么多年受他關(guān)照,還沒向他道謝,而現(xiàn)在。
“殺,殺,殺。”槍口宣泄著他的怒火。
后面的野豬窮追不舍。
咔咔咔。
突然一道亮光劃開黑暗準(zhǔn)確落入豬群隨即爆炸。
是王存義他們趕到了。
“大鳥,火力支援,我先上,嘎嘎嘎嘎。”油炸油雙腳各裝著一個滑輪,速度飛快在泥地上飛馳。
“沒問題。”大鳥把機槍架在地上,然后脫下背包從里面掏出一排子彈接上機槍,再調(diào)成速射模式
油炸鬼見機槍擺好就如同瘋子附體,跳著往前沖:“來了來了,這個男人架好機槍了,兄弟們跟我沖。”
機槍開動,森林好像出現(xiàn)一個小形太陽,黃光刺眼。
大鳥的機槍堪比加特林槍嘴的火舌永不停息,瘋狂收割野豬的性命,子彈殼嘩啦嘩啦掉了一大堆,他一人的火力擋住大部分野豬。
頃刻間,成堆尸體倒在前方。
一只野豬不知什么時候摸到他右邊,迅速發(fā)起了攻擊。
奔跑的野豬聲勢浩蕩似乎想發(fā)動致命一擊。
然而,遠處一顆帶著雷光的子彈飛來,它像利刃一般切開空氣打在奔跑野豬的脖子上。
瞬間一分為二,可見那不是普通子彈。
兩邊尸體向前滑動剛好停在大鳥側(cè)邊。
槍聲停止,機槍因槍管發(fā)熱過高不能使用了,短短數(shù)秒,這把機槍打出上千顆子彈。
大鳥掏出備用沖鋒槍,睹了一眼死掉的野豬向無線電說道:“瞎子你的視力越來越差了,那么大個豬頭都打不中。”
后方隱秘在黑暗的瞎子聞言:“你懂什么,藝術(shù)就是一槍兩節(jié)。”說著一槍打出。
又收割一條性命。
“漏網(wǎng)之魚就交給我了。”
瞎子如同黑夜中的幽魂,精準(zhǔn)而又悄無聲息地收割著靈魂。
“放屁,老子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叫藝術(shù)。”油炸鬼沖到前方。
恰好一頭野豬沖到他跟前。
沖鋒槍一頓掃射,靈活滑到它面前,左手拔出軍用匕首,一個小轉(zhuǎn)圈反手狠狠插入腦袋。
頓時鮮血四濺。
哪怕承受這樣的重擊,野豬居然還在掙扎。
油炸鬼右手拿出一把沙漠之鷹,漆黑的槍口頂在它的眼珠子前。
野豬那機會見識到這等高檔貨,不解叫道:“噫?”
油炸鬼獰笑中,毫不猶豫扣下扳機,巨大的槍響中,子彈直接貫穿頭顱,打地上濺起火花。
終于這頭野豬無力癱倒在地。
但更多的豬沖向油炸鬼。
他絲毫不見驚慌。
向天上散出大量的錐形小金屬,左手握住還插在死豬的頭上的匕首,雙腳轉(zhuǎn)盤噴射火焰。
一下子將他帶到空中。
右手沙漠之鷹槍槍命中沖來的野豬,輔助眼鏡不斷標(biāo)記。
空中的錐形小金屬收到指令,尾部噴射火焰,飛速扎入每一頭被標(biāo)記的豬身上。
“爆。”
一聲令下,所有錐形小金屬全部爆炸。
頓時慘叫不斷。
解決掉沖來的敵人。
他從腰上扯下兩個手雷,借助滑輪產(chǎn)生的慣力,把他們甩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兩顆手雷上面有一條類似充電格子,它們在空中一個亮起橙色,一個亮起藍色。
五個空格很快全部點亮。
橙光手雷外殼裂開,上面一顆顆鋼球向四處彈出。
藍光手雷,上下兩頭反向旋轉(zhuǎn)一周,上面電流涌現(xiàn)。
油炸鬼舉起雙手,大喊:“藝術(shù)就是爆炸!”
他話音剛落。
左右兩邊,一處驚天大爆炸,一處電閃雷鳴。
爆炸掀起巨量塵土,剎那間,黃塵塵滾滾。
油炸鬼高舉雙手,一動不動,笑著任由塵土撲在他臉上。
仿佛在迎接藝術(shù)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