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業家，廚房。

“這就掛了么？”

看著手里已經黑屏的手機，古業有些無語的喃喃自語道。

胡戈掛的很突然，突然的古業哪怕是現在，都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過河拆橋的貨，以后再收拾你！”

古業不爽的撇了撇嘴，而后就收起手機，在廚房里給自己簡單的弄了一點早餐。

現在時間是早上七點半，私人訂制十二小時數據，要到九點后才會發過來，所以有點閑不住的古業，吃完了早餐后，換好衣服就出門跑步鍛煉去了。

有些習慣一旦養成，就不是你能輕易放棄的，它會像跗骨之蛆一樣的催著你去完成它。

等著古業一身大汗的回來時，也不過才八點半左右。

古業洗個澡出后來，時間也就堪堪過了早上九點鐘的界線，一切都安排的恰到好處。

大概九點半的時候，優土豆方關于私人訂制十二小時的首播數據，就發到了古業的郵箱里。

昨晚私人訂制一小時的數據，是一百萬的真實有效點擊率，這是大概刨除了重復點擊的真實數據。

打開郵箱，看著私人訂制十二小時的數據，古業這次算是真的徹底放心了。

九百萬的真實有效點擊率，已經接近當下網絡人流量的日均人數了。

如此成績，古業也敢放心的給寧昊說，私人訂制大成功，石頭，妥了！

而之后私人訂制的二十四小時數據，也證明了古業不是無的放矢。

一千五百萬的真實有效點擊率，不僅古業和寧昊這邊樂開了花，優土豆那邊也因為私人訂制的這種匪夷所思的成績，而緊急開啟了不知道多次的討論會議。

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好心的觀眾充當自來水，源源不斷的無償替私人訂制做宣傳，這就導致到了私人訂制的數據，在石頭上映的當天，直接漲到了一個令古業這個始作俑者都匪夷所思的地步。

仔細想想，倒也不是那么難以理解。

06年這個娛樂消遣相對匱乏的時代，一個新鮮事物的誕生，還是很容易成為大眾的焦點的，盲從的心理作用下，私人訂制當下的耀眼成績，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私人訂制的新意和質量，能夠滿足于大眾對它的期待。

華仔加胡戈，不火都難！

私人訂制如預料般的火了，而且是古業這個始作俑者都出乎意料的那種大火特火，所以順帶的，石頭理所當然的也跟著火爆起來。

本來石頭這種小成本的電影，按規矩是不打算弄首映禮的，但現在因為私人訂制給石頭造就的聲勢，發行方和制片方要是還無動于衷，那可真就白瞎了一對招子了。

于是乎，石頭有了首映禮，就在上映的那天晚上。

2006年，6月30號。

這是石頭上映的日子，也是石頭因為私人訂制的爆火，而不得不緊急上馬的石頭首映禮的日子。

這一天，不僅古業等石頭劇組的主要成員來了，就是制作方的華仔，也百忙之中的抽了空，從劇組飛過來參加了石頭的首映禮。

而發行方的華影韓總，也破天荒的到了石頭這個小劇組的首映禮現場。

韓總的癖好大家都知道，推崇大導演、大制作、大明星的大卡司陣容，所以他能來石頭的首映禮，真的是件值得玩味的事情。

主要原因就是現在的石頭大火，收益肉眼可見的高，他作為發行方，于公于私他都得過來的。

再有就是韓總是真的很欣賞寧昊的導演才華。

晚上七點整，石頭首映禮，正式開始了！

很神奇的是，對于電影首映禮這件事，古業和寧昊等人不說，就是名聲最大，今晚也被特意叫來撐場面的徐光頭，其實也都是第一次經歷。

這是事實，徐光頭雖然也參演了不少的電影，但是大多都是成本沒那么高的。

如今電影圈，賺錢的電影太少了，所以除了那幾個大導演的電影，其實很少有人費力不討好的舉辦電影首映禮的。

除非是那些看起來能賺錢的，為了造勢，才會舉辦個首映禮充門面，但規格上肯定比不了那幾個大導演。

都是第一次參加首映禮，而且是主人公，所以緊張那就在所難免了。

一個人那叫緊張，一群人的緊張，那就必然會出點亂子的。

首映禮一開場，盡管有著專業主持人帶節奏，登臺后的寧昊等人，還是出了一點雖然無傷大雅，但總是不美的小丑。

說話有點結巴的寧昊，眼神飄忽的不敢去看臺下觀禮之人的黃博，頭上直冒冷汗的徐光頭，還有就是稀里糊涂的被拽上臺，只是個副導演加編劇的古業。

大家或多或少都因為緊張，而無法適從的出了一點小錯。

恍恍惚惚的半個小時后，古業幾人終于解脫的下了臺，做到了第一排的觀眾席上，陪著大家一起觀看著石頭的成片內容。

而在石頭首映禮現場，除了特邀的觀禮嘉賓，還一部分相當特殊的觀眾。

石頭這部電影能有今天的這個首映禮，究其原因，多是仰仗了私人訂制的宣傳效果，所以今天的首映禮現場，來了很多被古業和寧昊兩人商量著，特意邀請過來的觀眾。

這些人都是在網上無償充當自來水，自發的宣傳著私人訂制的網民，所以為了回報他們，古業就在優土豆私人訂制的評論區，篩選出了一百名最活躍的網民，將他們請來參加了這次石頭的首映禮。

飲水思源，古業和寧昊的做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稱贊，余下的少部分人，也只是在抱怨名額太少，為什么沒有選中他們。

此時代的觀眾還是善良的，即便是為數不多的杠精，也不是后世那種為了杠而杠的死硬分子，而是就事論事的合理討論。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便到了石頭首映禮結束的時間。

古業等人送別了觀禮嘉賓，也送別了那一百位特邀觀眾，而后就是靜等著石頭的首日票房出爐了。

因為明天就要開始路演宣傳了，這是個苦差事，所以在古業的提議下，一群人也就沒聚在一起守著石頭的零點票房數據，而是各回各家的養足精神，以待明日開啟的路演宣傳。

除了古業以外，這一晚，寧昊等人都睡得不安穩，尤其是作為導演的寧昊。

寧昊的焦躁不安，和此刻悠閑自如，哼著歌在洗澡的古業，形成了一個十分鮮明的對比。

也不僅僅是寧昊，在石頭這部戲里，把配角演成了主角的黃博，比之寧昊也是不遑多讓的緊張著。

整個石頭劇組心態良好的人，大概除了古業，也就徐光頭這個免費客串的人，能夠稍稍好一點了，畢竟他只是個客串演員。

古業的家中。

洗完澡便出了浴室的古業，光著腳很自由的走在家里的木質地板上，享受著地板反饋給他的絲絲涼意。

手里端著泡腳的盆，里面盛滿了冒著熱氣的水，古業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隨手將毛巾放在一邊，跟著就撈起了茶幾上的手機。

邊泡腳邊打電話，美得很！

看起來，古業也是個會生活的人。

嘟~

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通了。

古業立馬化身假笑男孩，“媽，還沒睡呢？”

預想中的陰陽怪氣，不出古業所料的來了，“呦~這誰??？怎么一上來就叫媽，有這么缺母愛么？”

“也對，烏鴉還知道反哺感恩，何況是人呢，你說對吧？”

古業苦笑不已的歪了歪頭，求饒道：“媽，你別這樣，我這不是忙嘛！”

“呵~就你忙是吧？自從你去了首都，學那什么勞子的導演，四年了，你自己算算，除了春節的時候，你主動回來過幾次？”

“我都不惜的說你，見天的不回家，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一分鐘不到的功夫，古業感覺自己比在石頭劇組時，身兼多職的那會兒還要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