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鄧宗弼與王寅大戰,兩個人不分勝負。
王寅回到營中,贊道:“怪道龐萬春也敗在宋軍手里,使劍的那廝武藝好生厲害。”就領兵駐扎下來,一面派人回去請援,不多時,夏侯霸手下兩個副將杜敏、王嚴前來相助,三人守在歙縣。
鄧宗弼等人回營亦道:“賊王寅,好生了得。”劉延慶道:“有此人在,歙州難取,只有智取。”便叮囑眾人。
次日,王寅領著兵馬再度前來交鋒,喝道:“昨日使劍那廝何在。”金成英舞槍道:“王寅休狂,可知金成英之名。”王寅笑道:“汝便是伙同韋揚隱害死梁山雙槍將董平之人,不過一介匹夫爾。”金成英惱怒不已,舞槍殺來雨王寅放對。
王寅坐下轉山飛飛快,搶先到核心,舉槍便刺,金成英慢一步,側身躲閃,手中槍亦迎頭刺去,兩個英雄搶出核心,皆使長槍,馬蹄縱橫,手臂交織,戰過三十余合,不分勝負,金成英大喝一聲,槍尖急轉而下,刺向王寅腰胯,王寅將槍一擺刺來金成英手中槍,兩個仍不肯服輸,又斗了一百余合。
王寅正在力斗金成英,猛地想起道:“這廝何故與我纏斗,莫非…”急忙一槍撥開金成英手中槍,正待回城,只見無數宋軍從山坡兩邊殺出架著一物甚是奇怪,王寅慌忙回城,只聽得炮響,那物上火絨等物一起引發,竟將城樓轟塌,眾人無不驚愕,此時背后劉延慶大旗揮動,宋軍一發殺入城中,那一支城外軍馬往歙州而去,劉延慶的這一半軍馬殺進城中,憑著城門空當亂殺南軍。
王寅縱馬入城,只見城中兵卒大多潰散,杜敏早死在炮火中,王嚴斗李明二十余合,被李明一刀打翻下來,眾軍捆縛了,早有吳銘上前斗住王寅,林虎、畢書、博能三人同來夾攻,王寅以一敵四,奮力而戰,劉延慶卻領著軍馬往歙州殺來。
此時城中眾人尚在防備,金成英便領著前鋒軍隊殺到城下,方垕道:“莫非王尚書兵馬以潰敗。”只見宋軍種再度推出那物,城中眾人尚未反應過來,那火炮就已轟到城上,眾人下得城來,米泉早已被轟倒在城中,那磚瓦打下來,早把幾處民房打塌,宋軍大隊已到就趁著空當殺入城里。
劉延慶惱前番杭州之仇,親自殺入,舞刀便砍,眾人緊隨其后,趙毅與黃亞希正在交鋒,兩個戰過四十回合,黃亞希一刀把趙毅拍下馬去,眾軍捆捉了。
夏霸元見此情形對方七佛道:“小將斷后,愿保護二位大王回到清溪城。”方七佛不忍心正要勸,只見夏霸元單槍匹馬早已殺入宋軍陣中,高玉緊隨其后,方垕道:“我被皇侄委以重任,卻將歙州丟了,有何面目活著見圣上,快走。”縱馬舞刀亦殺入陣內,方七佛尚要開口,早被親兵架著走了。
方垕單刀殺入陣內,宋軍見了紛紛上前要活捉方垕,卻見方垕劈翻數人,折可存上前邀斗,斗過二十余合,只見王俊杰拿了寶弓,照著方垕便是一箭。
此時高玉正苦斗王稟,見王俊杰如此,一躍而上,替方垕擋下一箭,那箭不偏不倚正中高玉心窩,落馬而死。
再道夏霸元挺槍在亂軍廝殺,蓋天賜上前斗,不過數合蓋招架不住,金成英、李明、劉原上前幫忙,卻見夏霸元槍起處,正中蓋天賜咽喉落馬,三人見了更是上前共同廝殺,夏霸元一桿槍神出鬼沒,奮力迎敵三將,夏霸元此時抱定必死之心,力敵三員虎將百十回合,一槍又將劉原刺死,二人驚退,只聽夏霸元長笑一聲,手中槍神龍擺尾,掃翻宋軍無數,抬首看時,方七佛已離開,便揮槍照著咽喉一刺,頓時南軍上將夏霸元壯烈身死!方垕見如此情形,亦是拔刀要自盡,卻不想被辛興宗一腳踹倒,奪了刀,眾軍齊上,把方垕捆了個結實,鄧宗弼早與劉延慶說了一番,先前便引著兩千軍馬往歙縣而去。
卻說王寅,一人力斗四將,毫不服輸,槍尖橫掃,四人反顯吃力,戰過一百余回合,王寅一槍搠著林虎落馬,其他三個大驚,又被王寅一槍刺著博能墜馬,另外兩個便退,這時只聽后面道:“王尚書莫慌,俺來助你。”王寅回身看時,卻見一劍劈落,王寅尚未反應過來便被那將斬落馬下,正是鄧宗弼。
原來此番便是劉延慶設計,派鄧宗弼等人將白瓦爾罕先前所留奔雷車推出,以火藥轟炸城池,再前后夾攻,方把歙州奪下來。
劉延慶邊入城出榜安民,眾人紛紛獻功,鄧宗弼便犒賞眾人,就派人安撫住百姓,陣亡將士盡數厚葬,將方垕、王嚴、趙毅押到江寧府監禁,自此清溪東路亦破,卻不知劉延慶兵臨清溪城之際,正是張叔夜奪取建德,活捉麻學禮、朱言、吳邦之際。
原來那日方臘派出麻學禮領兩萬兵馬駐守方臘西路屏障建德縣,這麻學禮是方臘姨弟,武藝高強,卻是沉迷酒色,時常耽誤大事,方臘顧此又派朱言、吳邦帶蘭溪、靈山三萬大軍相助麻學禮把守建德。
張叔夜聽得道:“如此反倒省事,倘若攻取建德后還需留一路軍馬防備蘭溪、靈山賊人偷襲。”就盡起三軍往建德殺來。
建德縣下,麻學禮引兵出來交鋒,朱言、吳邦二人在城上緊緊護住,張叔夜看麻學禮九尺身軀,虎背狼腰,十分雄壯,麻學禮喝道:“張叔夜,汝竟然能取下烏龍嶺和睦洲,到我這只有死路一條。”張叔夜搖頭嘆息,此時大將艾諫搶先奔出,麻學禮縱馬上前迎敵,艾諫一桿刀對住,戰不數合,麻學禮一戟搠著艾諫,順勢挑飛艾諫。
眾人見此,無不驚愕,徐珂惱怒,飛馬上前來戰,只見麻學禮反手將戟挑起艾諫尸首扔去,把徐珂砸下馬去,不待起身便被麻學禮一戟挑飛,張叔夜急忙鳴金收兵。
張叔夜與眾人到建德縣外數里駐扎下來,眾人無不嘆服此人武藝,張叔夜道:“方臘這廝手下有如此猛將,怪道坐下如此大事。”伯奮道:“父親休慌,先前石寶等賊如此悍勇,也被我們先后殺了,此人有何懼哉。”
正說間段愷解運糧草到,原來,張叔夜向朝廷申奏段愷歸誠之事,并將大軍糧草轉運之事交給段愷負責。
段愷見帳中眾人煩悶邊問起,張叔夜說了麻學禮之事,段愷笑道:“眾位將軍,段愷本是罪人,得各位大人提攜,免了死罪,今日段愷有一策,可取此賊。”眾人問起,段愷道:“麻學禮這廝武藝高強,是方臘姨弟,卻是貪酒,方臘屢翻勸他無用料此人亦是難改習性,只需派人潛入城中,暗自將藥放入酒里,將他麻倒,此人唾手可得。”眾人連呼好計,張叔夜道:“此事兇險,諸位將軍哪位愿前去。”王冬陽、施文軒起身道:“小將愿往,粉身碎骨也要拿下此人。”張叔夜點頭,叮囑二人小心行事。
二人點頭便換上南軍號衣,趁著南軍正在城外巡邏混入其中,三更時分邊入城而來。
此時城中麻學禮仍然在吃酒,已是醉醺醺,王冬陽對施文軒暗道:“如此用計要殺此人不難,只是此人是方臘的姨弟,應當明正典刑。”兩個人便扮作奴仆混入府內。
待到四更左右,麻學禮叫上酒,二人早是將藥下好便遞上,麻學禮毫不知情,便飲了下去,還叫身邊心腹皆喝,二人佯裝飲了,小聲道:“倒也,倒也。”只見一干人盡數昏倒地上,二人一擁而上將麻學禮綁個結實捆了出來。
此時張叔夜早已率軍攻城,施文軒取了火把在城中各處點起,王冬陽喝道:“主將被擒,汝等要反抗否。”
城中兵卒在火把中見到麻學禮被縛,紛紛打亂起來,王冬陽趁朱言還未反應過來,邁步躍來,把朱言按倒地上綁了,宋軍四面殺入城里,吳邦尚要逃跑,被戴子堯纏住,戰過四十回合,戴子堯一槍搠著吳邦小腿,撲得倒地,眾軍綁了。
待到天明,張叔夜下令出榜安民,一面就犒賞二人,麻學禮醒來件被俘叫苦不已,張叔夜下令盡數押到揚州監禁下來,待攻破清溪再獻俘。
自此,方臘外城全無,只剩清溪被張叔夜、劉延慶包圍,不知方臘結局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此回內折損朝廷軍將佐六員:
蓋天賜、劉原、林虎、博能、艾諫、徐珂
此回內折損方臘軍將佐五員:
杜敏、米泉、高玉、夏霸元、王寅
此回內活捉方臘軍將佐六員:
王嚴、趙毅、方垕、麻學禮、朱言、吳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