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的耳麥里可以清楚的聽到足球場二人的對話，見查拉圖跑了，他也就略微的放松了一點。

自始至終，這群人就沒見過他的臉，他也沒打算在崇明面前正面沖突。

干掉建筑內的小隊后，他就偷偷摸摸的離開了警局，在超凡已經入場的情況下，那里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待下去。

所以他把目光放到了遠在千米之外的兩個狙擊小組，那里的位置合適，距離也合適，就算被發現，也有足夠的時間夠他做準備，然后開著超凡感應的他就輕松繞后干掉了四個人。

原本的打算是想暴露一下，吸引走一個，崇明再一對一打一個，沒想到馬賽過于急切，直接沖了出來，這才給了他機會，不然處理起來還是有點麻煩的。

馬賽的速度是很快沒錯，一般的狙擊手根本來不及反應，可惜拿槍的是他，前世的經驗加上這輩子的提升，就造成了現在的模樣。

【槍法：1223（三級，彈無虛發）】。

如果查拉圖還有點膽氣的話，應該會來找自己報復，可惜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影，讓他有點失望。

“跑掉一個超凡，就少一個提升機會啊。”

再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張山放棄了想要追上去的想法，打應該是打的過的，就怕后續查拉圖會叫人接，那就容易把自己陷進去，還是穩點的好。

將痕跡清理之后，張山從地下管道進行了轉移，回到了警局之中。

后續的詭雷清除也是個巨大的工程，埋詭雷容易，清詭雷難。

崇明原本也想幫忙，但看到那密密麻麻炸彈和蛛絲般細小的細線后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給弄死。

“你這些東西都是在哪里學的？”崇明經過這么一晚，記憶已經深刻的忘不掉了，同時也極為好奇，張山都是如何掌握的這些知識。

“反恐演習和生存挑戰啊。”張山一邊拆雷，一邊大咧咧的回復。

“……”

你家生存演練練埋雷，練殺人，練戰術。

到了這種程度根本就不是平常的演練能達到的，崇明估計就算上城區調一隊CASA來都要全折在這里，他不是沒見過CASA作戰，但和今天這個比起來，就像小巫見大巫，差距不可言喻。

比起熟能生巧，他覺得張山更像臻至化境，一切都是隨手占來一般。

“你今天破掉了一個傳說、一個記錄。”崇明難得的拿出一包煙點上，顯得放松一些，今天這樣的戰績注定要在歷史上留下厚重的一筆。

“以凡人之軀比肩超凡。”

“在你之前，還沒有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狙殺超凡。”

“哦。”張山好像沒聽清一樣，平淡回復。

傳說二字他很久以前就聽膩了，而記錄這玩意，不就人用來讓人破的嗎？難道還有其他意義？

“你還能再淡定一點嗎？”崇明有點無言，這樣的戰績放在哪里都有驕傲的資本，這個探員有些太榮辱不驚了。

“天時地利人和而已，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知道對方會到哪里去，只要稍作布置，都能有一定的效果，只是效果的大小而已。”張山無奈的轉過頭，他說的都是實話，這種事情哪怕換做一個稍次一點的狙擊手，也能做到，而漫長的時間里肯定也不會只有他一個人能做到。

“就像你在一個堡壘里，拿著機槍對沖鋒的人進行掃射，動動手而已，很難嗎？”

崇明沒有接話，這種事情不用爭論。

而是開始認真的問張山，道：“你愿意加入哨兵嗎？”

“當然，這不是我說了你能加入就能加入的，我還要打申請，會有相關的機構對你進行審批，審批過了還要進行相應的淘汰訓練。”

他起了愛才之心，這樣的人才，放在下城區未免太過浪費。

“到時候再說吧。”

崇明有些抓狂，多少人求著想進的哨兵面前這個人好像一點也不感興趣一樣。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超凡究竟是什么嗎？”

張山的動作一頓，轉過頭。

崇明知道他猜對了。

“不過得等我拆完雷，明天其余探員還得上班。”張山丟下一句話后就走遠了，去拆其余的詭雷。

崇明點點頭，這種事情不急，如果沒拆完沒提醒，明天有自己人被炸到他一點也不奇怪。

他返回牢房之中，給犯人再次補了一陣麻醉劑，只要到了明天，一切都結束了，而這次的獎勵恐怕是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的。

第二日，清晨。

萊斯特局長出門前的心情是有些沉重的，他不知道昨晚的結果，只是有預感不會太好。

然后他回到警局的時候，就看到了一排戰斗機械人站在警局的廣場前，外表嶄新，而張山和崇明正蹲在一邊吃著早餐。

一瞬間萊斯特就明白了。

四十幾臺戰斗機械人啊，加上數十臺高級無人機，EMP爆炸只損壞了一些電子元件，修修換換還是能用的啊，一下子，洛克斯就比其余下城區所有的警局加起來還要富有。

尸體全都被搬走了，只有一些血液還有殘留，從那些痕跡來看，昨晚絕不是那么輕松的。

“局長。”張山站起來敬了個禮。

萊斯特擺擺手，心情好的很，他知道局內的設備都壞了，可這些機械人就不止回本了，是血賺。

同時也有一點惆悵，他也明白，今晚過后，這個他最為喜愛，最為看重的探員，是留不住了。

“洛克斯警局為你驕傲。”

他拍了拍張山的肩膀，點點頭，而后走到崇明面前，似乎想說什么，又只嘆了口氣，同樣拍了拍其肩膀，朝里走去，安排探員們處理后續了。

“吃好了，我們就找個合適的地方談談？”崇明問道。

“好。”

張山也明白，超凡后，洛克斯警局也、不再適合他了，或許真的要告別前往別處了。

雖然只有短短一年，他也對這里有著歸屬感。

再又看了一眼周圍，他跟著崇明走進了審問室之中，這里足夠安全，沒有探測設備，隔音，不會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