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的關山,同樣也收回了心。
數學老師在黑板上講解曲線與方程,關山從手桌里掏出地理課本,他得抓緊時間把地理課本上的全部考點全部匯總起來,前生自己可不是文科生,比如看著影響氣溫的因素,也就憑常識知道人類活動影響啊、太陽輻射、大氣層等因素,事實上還有海洋、冷空氣、地形等方面,說到底,他還需要惡補才行。
數學老師在上面講題,關冊在下面低著頭,奮筆疾書,他的一舉一動,當然逃不過數學他的眼睛,他知道這是那個會洛比達法則的學生,而且他的數學課,他可以容忍休息、看小說,但不能干擾其他學生學習,因為他得對其它認真聽講的學生負責。
他最后寫了兩道練習題,給學生10分鐘時間讓他們現場解答,自己則悄悄走下了講臺,他只是好奇,是什么課程讓這位同學如此認真?
他輕輕地靠近,看到紙上畫滿了大小不一的坐標系,又不留痕跡地離開,可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橫軸和縱軸上不是XY,而是類似100度E,5度N這樣的符號,這分明是地理位置···
上午的第三節課是地理,地理老師倒不意外,地理課上學地理,沒有一點毛病,等高線地形知識歸納,也和自己的課堂內容有關,他拍了拍關山肩膀,笑瞇瞇地低聲說,“你繼續,你繼續”。
第四節課的歷史老師,在課堂一半時候,突然讓他回答歷史當中維持時間最長的諸侯國是哪個?這個問題從歷史教材當中根本找不到答案,教室里好幾個人不死心不停地翻著課本,尋找著線索,最后都放棄了。
關山想了一下,答了個“衛國吧”。
“理由?”歷史老師冷哼一聲。
“秦滅六國,衛國一直到秦二世時期衛國君被貶,也即從公元前1115年至公元前209年,整整存在907年。因此衛國應該算”關山一口氣將自己的理由說了現來。
“坐下,我們接下來接著講課”歷史老師返回講臺。
中午的教師辦公室,幾位老師一起交流。
先是歷史老師吐槽學生在自己課堂上復習地理,接著數學老師也接過話茬,只有地理老師笑而不語···
“老黃,別得意,他這周是在你課上學的地理,下周或者下下周就不一定了”
“你這么肯定?”
“可你說他這樣搞法,會有效果嗎?”其他班老師有些擔心地問道。
“哎,說不好,這個學生呀”地理老師搖搖頭,“老宋給大家介紹下你們班的班長”。
“人你們都看到了,有幾位從高一就帶過他課,挺普通的吧”宋學平一攤手。
“也是,以前壓根沒什么印象”
“我記得上次摸底考試好像是全校進步最快的學生,由原來的600多一下竄到了年級前50,著實令人驚訝”
“來,再給你看個有意思的東西”宋學平遞過來幾頁紙。
幾位老師拿著紙張看了起來,“這是他從高一到高二歷次校級考試及測驗的成績匯總”宋學平解釋道。
“這···”歷史老師看得一頭霧水,“老羅,你是數學老師,你給大家解釋一下”
“有意思,這個學生實在有意思”數學老師笑道,同時他也把上次課堂解題的事情提了一下,“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簡單點說,根據他以往的成績推算,他這個月末的成績應該會考前三名以內”
“什么?”
“老羅怎么你越說我越不明白呢,根據以往成績推算未來考試名次?”理科一班的班主任馬祥一臉不相信。
“沒錯,我說了只是推算,而且是年級前三以內”羅浩平有些激動,如果自己的解釋與關山的想法是一致的,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他是故意這么做的,若真是這樣,這個學生絕對不簡單!
他簡單將自己的分析給各位同事解釋了一番,也就是說關山每一次考試的名次都是數列,班級和年級排名單獨去看沒有規律可循,但若是將班年和年級的合在一起就會發現,這是一個遞推數列···
“玄學”馬祥一臉不相信。
“老馬,要不我們打個賭”有人起哄。
“我們是老師,為人師表的嘛”馬祥留了個心眼,他可知道這個階段不能掉以輕心。
“來嘛,反正我們都是為了學生”
“那就來“
”輸了的承包今年辦公室的茶葉”
于是,整個高二年級的大多數老師都參加進來,畢竟大家都在一個辦公室,陣營一目了然,大部分的理科老師認為這完全是湊巧,甚至就是不可能的,自己只能控制自己的成績,難道他還能操縱整個年級的成績?
可文科的老師卻不這樣認為,首先羅浩平分析的很有道理,其次關山是有“緊箍咒”在身,畢竟這次考試的發言是指定給他的,最后就是理科組的老師們不相信,他們文科組的老師就必須相信。
下午的最后一節是英語課,英語老師總是瞅關山的方向,前半節課他很忙,不停在寫什么,后半堂卻坐得端端正正,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哎,這是怎么啦?難道自己被發現啦?”
關山的腦子里正在思考英語提升計劃,他剛才坐了一套模擬題,扣除聽力部分和寫作部分,他對照答案下來,只錯了一道選擇題。
這個要從他上初中開始說起,關山也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每一節英語課,都會被英語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你們沒有看錯,是每一節英語課都會站起來回答問題,有時候一節課還不止一次。當時很多同學都一直在傳,英語老師和關山是親戚。
事實上兩人除了短暫的兩年師生關系,并無任何關連,那個老師開始要求他必須每天讀兩篇原版文章,從新概念一開始···后來變成了背誦···
初三的時候,英語老師調走了,再后來聽說出國了,反正關山一直沒有再見到,也一直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么會被如此厚愛···可這種學習習慣卻一直堅持了下來,那怕是讀大學,甚至工作以后他都會利用一切碎片化時間來讀外文書刊、查單詞···習慣早已成為了自然。
這時,一張紙條傳了過來,是何亦舒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