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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珍妮弗

“孩子,有些事情并非如你所愿。當你做出決定之后,打算著它將來會以怎樣的方向去發展,可是一旦它在你所預期的方向有所偏離,那么它就變成了遺憾。所以,不要輕易地做出一個決定,更不要輕易地愛上一個人哦。”加文耐心地和伯妮絲解釋著這些事情,接下來他覺得自己是時候講一下屬于自己的那一段難以忘懷的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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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冬

那時候我已經成為了洛杉磯紀念醫院的一名住院實習醫生,主要負責的便是照料各個病房里面患者的情況。起初我滿懷信心地走入了病房,認為神經外科的病房是最安靜的,也是最輕松的。可是事實卻偏離了我的預期,我被分配到了消化科病房,我不得不尋覓著鈴聲的方向,在數十間病房里面東奔西跑,而且每天我都必須和患者的嘔吐物打交道,或許你們可能不相信,在這里居然治好了我的潔癖。

事情就這樣不溫不火的延續至1994年的圣誕節,那時查理斯還沒有來到洛杉磯紀念醫院,所以那一年的圣誕節,我只好一個人孤零零的度過。有些人可能會說,高質量的獨處,遠勝于低質量的社交。可是這句話完全不適用于我的身上,當我孤獨的時候,身邊的一切事情都是刺耳的。我不得不獨自前往酒吧,參加了每年一度的圣誕節派對。還是那句話,酒吧永遠維持著凌晨三點時的樣子。

我按照慣例,來到了吧臺前,朝著酒保要了一杯JDCoke。JDCoke便是杰克丹尼威士忌與可口可樂調制而成的雞尾酒,這種兩者結合而成的酒精,對于我而言,便是消遣孤單的良藥。我坐在了吧臺上,享受著JDCoke帶給我的安全感,而我的眼神卻東奔西跑,打量著出現在酒吧里面的每一個女人。直到當我看到了一個留著棕色長發的女人,我的眼神才停止了尋覓。她并不是我遇見的最美麗的女人,可是她卻那樣的令我神魂顛倒。過了幾分鐘,我們的眼神交匯在了一起,她朝著我微笑了一下,我也是。

我向酒保又要了兩杯熱紅酒,然后我走向了她。那時她正與自己的好友們在一起聚會,不過我想她的情況和我類似,她與那些好友們不過是事業上的朋友,因為當我走向了她時,她便起身,帶著我來到了酒吧的角落,我們坐在了一處沙發上,享用著熱紅酒。

“你出現的真是時候,我真的太討厭她們了。”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如釋重負。

“看來我是你的超級英雄啊。”我打趣道。這似乎很符合她的笑點,她笑了起來,隨后伸出手,說道:

“珍妮弗。”

“加文。”我回應道,隨即便握住了她的手。

我再朝著酒保要了兩杯熱紅酒。

“你是這里的常客嗎?”她問道。

“我第一次來到這里,洛杉磯對于我來說還是一個陌生的城市。”

“你是一個紐約客?”

“你怎么知道?”

“紐約人往往喜歡說一些文鄒鄒的話語,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你知道我還沒有離開吧?”

她再次笑了起來。她的笑聲是那樣的迷人,我不知道她當時是否也愛我,不過我卻很愛她。

后來,我們詢問起了各自的職業。她是一名烘焙師,在英國倫敦有一家屬于自己的面包店。這次她前往美國,便是要談一些生意上面的事情,要是成功的話,她的面包店便可以在美國建立第一個連鎖店。我對她的職業很感興趣,而她對我的職業也是如此。那一晚,在酒吧角落的沙發上,她問了我很多關于醫學的問題,例如:

“大腦真的沒有痛覺嗎?”

“思考問題時,大腦在轉動嗎?”

甚至于:

“它和布丁的觸感很類似嗎?”

我耐心地逐一為她解答,而她猶如一名正在上著醫學課的孩子一樣,聚精會神地聽著我說出的每一句話。后來,她開始默不作聲了。我承認我并不是一名心理醫生,不過我對于一個人的心情變化還是很敏感的。我認為她此時的心情跌落了谷底,不知是否因為我對于神經外科的事情講解了太多,從而對她造成了不適。

“你看起來有心事?”我問道。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覺得我搞砸了一切。”

“為什么呢?”我繼續追問道。

“就在上午,我和洛杉磯的代理商談關于連鎖店的事情,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要不就是回答一些與預期相反的話語。看來,洛杉磯似乎并不喜歡我。”

“但是…我喜歡你。”我本想抑制住自己的沖動,但是胃中的JDCoke和熱紅酒將我的思緒打亂,有時…做出與預期相反的事情,也未免不是一個驚喜。

她笑了起來,我知道她在考慮。不過在那時我也不得不打斷了她的考慮,一旦她說出與我預期相反的那幾個字,那么我真的是得不償失了。我開始尋找可能讓她感興趣的話題,直到我看到了酒吧棕色墻壁上面掛著的那一把綠色的小提琴。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考慮的,并不是回到英國,而是考慮為自己的連鎖店選擇一個好看的商標。你認為它怎么樣呢?”我說罷,指了指那一個綠色的小提琴。

她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猶豫了一會,隨即說道:

“我不知道…我覺得它看起來有點像…”

“綠巨人的小弟弟?”我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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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如果你們以后有了愛人,一定不要說出類似的話語,他們或許會覺得你輕浮。不過,你的珍妮弗阿姨卻不是一般的女生…”加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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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笑了起來,似乎將剛剛的煩惱一掃而空,

“不過…它看起來真的很不錯。可是我應該沒有機會將它用作我的商標圖案了。”她補充道。

“跟我來!”我自然的抓住珍妮弗的手,和她一同走向吧臺,此時酒保正在將杯中的方糖碾碎。

“打擾一下!請問那一架綠色的小提琴多少錢?”我問道。

“抱歉,它是本店的一部分,我們并不外售。”酒保并沒有抬頭看我,他拿起了一瓶苦精,倒入了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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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擅自取下了綠色的小提琴,帶著珍妮弗一起跑出了酒吧。那一刻,我們之間確定了彼此的關系,而我也深深的得知,我們的關系更近了一步。”加文和伯妮絲說道。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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