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譚艷艷長眼睛了嗎？和郭安瑞在一起？郭安瑞啥樣？”

“你管人家干嘛？郭安瑞手段高，會哄女孩子開心唄！人家譚艷艷天天給他買東西。”

“這年頭農村人也壞了，騙人手段比咱們厲害多了！”

趙晚蕓手里的筆不停，心思卻飛出很遠。要是和東方炎走的太近，別人也會以為她圖他的錢和東西吧？可是，想到他們在一塊的點點滴滴，如果不見，想著心里就一陣刺痛失落。

“趙晚蕓吃了午飯你就學，能不能歇會？”薛彩寧噔噔的上樓來找她。“我做一會數學題。你不知道？我數學菜鳥！快期中考試，爭取及格。”薛彩寧望天，“你就嘚瑟吧，就數學差點，那語文，英語測驗分都那么高，還不知足？”

中午的秋天不在是燥熱，清涼的風時不時溜達一圈，帶著淡淡花香的涼意。

“我去！東方炎在涼亭彈吉他呢！好幾個女生在旁邊！帥哥干什么都帥！”薛彩寧聽到外面有吉他聲，樂顛的跑窗口看。趙晚蕓心里莫名一酸。“好聽你不下去聽？”

薛彩寧搖頭，“還是不了，再帥也不是我的菜。”帥哥可遠觀！趙晚蕓走過去，哐當把窗戶關上。“哎！你煞風景不？我正聽著呢！”她跺腳，“太吵了！”又回到座位上寫題。

“沒有音樂細胞！唉呀！不跟你說了，我還是寫作業吧！你說，郭安瑞老圍著譚艷艷干嘛？”她想著在寢室聊天的兩位，就八卦起來。“想知道，去問問他們就是了！”趙晚蕓頭也不抬。

“行，真行！你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你能不能幫我把數學過及格線？”

“趙晚蕓！”薛彩寧都被氣笑了。“我走了，下去溜達一圈。”趙晚蕓繼續寫著。薛彩寧開門出去，過一會門又開了。“不是走了，怎么又回來了？”東方炎背著吉他走近，“你關的窗戶，吵到你了？”他皺著眉頭。

“擋光了！”趙晚蕓覺得他情緒不對！“你很討厭我？”東方炎郁悶，一到學校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她總是無視他。趙晚蕓默然不語，東方炎挫敗的揉揉頭發。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快讓他崩潰了！

前幾天還好好的，照顧他，給他洗衣服，做飯吃，還晚上不讓他玩手機。讓他看書，他也看了，作業也寫了。還想怎么樣？

她低著頭不說話，東方炎氣的臉都紅了。轉身摔門而出。趙晚蕓強忍著眼里的淚水。她覺得自己很堅強，原來這么不堪一擊。心揪疼揪疼的，胡亂的擦眼淚，卻越擦越多。

在門外東方炎倚著墻平復一下火氣。開門又進教室，看她哭的稀里嘩啦的！“氣我你還哭？對不起，剛才是我沒收住脾氣！別哭了！”坐她身邊。

“我是沙子進眼睛了？誰哭了？一邊去。”

“要不我給你唱首歌聽？”

“不聽！吵死了！”趙晚蕓被嬉皮笑臉的人氣的都笑了！

“把窗戶關的這么嚴，沙子也能進來？沙子穿越來的？”

“要你管！別吵我，回你座位去！”

“這么兇！哪天我就告訴嬸嬸你欺負我！”

“你可真能！一個大小伙子還告狀！”

“你在寫啥題？數學？我教你？”

“滾一邊去！”趙晚蕓想揍人了！東方炎翻個白眼，“小姑娘文明一點，也就我可以受得了你。我怎么就不能會？你把不會的題圈上，明早我給你講。錯了我請你吃大餐！”

趙晚蕓把不會的題圈好。“交給你了，看好你哦。加油！”她其實覺得他很聰明。化學作業每天寫的很明白，也許數學也行。

快上課了，同學陸續回到教室。譚艷艷一蹦一跳的進來，郭安瑞跟在后面，殷勤的樣子有點沒臉看。也避諱一點人，同學不少人都撇嘴，翻白眼！

東方炎坐回座位，拿著數學題研究。“大哥，啥情況？轉正了？”宋坤伸過頭，好奇死了，混世魔王竟然看題？太驚悚了？“管你屁事，一邊玩去！”

數學課上，唐老師講著數學例題。東方炎認真的留意，對照趙晚蕓圈的題琢磨。皺著眉頭，一臉認真的表情。宋坤看看天，也沒變天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晚自習后，教室的同學陸續走了。趙晚蕓收拾書要回寢室。

“等會，我把這幾道題給你講講！”東方炎走過來，把做好的題往桌上一放。趙晚蕓不可置信的看他：“做出來了？你自己做的？”東方炎彈她腦門一下。“你說呢？不然呢？等我會，一會我就回來！”他下樓告訴鎖門的老師先別鎖門。

趙晚蕓好奇的看著他做出來的題。真會啊，這么快就做出來了？大神級別？東方炎還去賣店買了面包牛奶回來。“邊吃邊講，好好聽啊！”趙晚蕓接過插好管的牛奶。“你去干嘛了？”她有些好奇呢！

“告訴鎖樓門老師晚一點鎖門！你想在班級睡？”趙晚蕓白他一眼，“快點講題，羅里吧嗦的！鎖門老師脾氣不太好，他怎么同意不鎖門的？”

“給他買了一盒煙，一瓶可樂。講題，回家晚了，你送我？”

東方炎耐心的給她講題，每道題，從算一遍給她看，直到她說聽懂了為止。“謝謝你東方炎！”她心里暖暖的。“那沒點表示？叫聲哥聽聽！”他笑的有點嘚瑟。

“臭不要臉得治，趕快回家睡覺，做夢去吧！”收好書就走人，絕不拖泥帶水。“卸磨殺驢的丫頭！”順著樓梯扶手滑下去，追上趙晚蕓在她腦門點一下。“呵呵！”

“你慢點啊！”她看著嚇得喊他。“沒事！拜拜！晚安！”好心情的跟鎖門老師比個耶。瀟灑的背影，趙晚蕓忍不住嘴角上翹。“這么大人，還那么皮！”

剛進寢室門，譚艷艷在和郭安瑞聊天。“那明早一起去食堂，我給你買飯！說好了啊！不許吃干饅頭咯！”郭安瑞點頭：“回去吧！怪黑的，趙晚蕓你才回來？”

“嗯！做了幾道題，艷艷一塊走？”譚艷艷挽上趙晚蕓胳膊，“好啊！困死了，回去睡覺！”沒心沒肺的一點煩心事也沒有！

“趙晚蕓你又偷著學啥了？”薛彩寧抓著她問。“數學題，做出來了！”譚艷艷爬上床，沒一會就睡著了。“唉！少年不知愁滋味！真好！”薛彩寧感嘆道。

“你可以做詩人了！薛大才女！”其他幾人逗笑了。“趕快上床睡覺。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曹文秋關上燈。“趙晚蕓你茅塞頓開嗎？那幾道題全會了？”

“嗯！要夢周公了，don't speak。”

“yes！my dear！”

“Good night！”

東方淳接到兒子電話，來接他。“你是鬧哪樣？這么晚？”東方炎隨意的躺在車座上。“你不懂不要問！”東方炎閉著眼睛。

“兒子，你貪黑起早的忙啥呢？”吳雅萱問進門的兒子。“吳女士，我沒那么閑！”洗了澡回床上躺著，習慣性的摸手機。腦子里是趙晚蕓氣鼓鼓搶他手機的樣子。

把手縮回來，抽過一本教材看。“趙晚蕓我算是栽你手里了！”一想到她哭的稀里嘩啦，心里就揪疼。認命的看數學書上的例題。

辦公室里，譚艷艷和郭安瑞并排站在一起。“同學都說你倆處對象了？”唐老師都不知道怎么說了！譚艷艷茫然的睜大眼睛，“沒有啊，唐老師，我就把他當哥哥一樣，他總幫我。怎么有問題嗎？”唐老師語塞，“譚艷艷你先回教室！”

“老師，我們又沒做錯什么？你留郭安瑞，要罰他嗎？我和他一起受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辦公室的老師忍不住嘴角抽抽。這孩子單純的！“不罰他，你倆回去吧！”

“這小孩！”唐老師覺得她牙疼呢！“你應該單獨找郭安瑞說，要不學生傳來傳去，還是傷害女孩子！”語文老師嚴肅的說。

“嗯嗯！現在小孩真搞不懂，你說那個東方炎，天天啥也不學，還寫化學作業，寫的還挺對！奇怪不？”化學老師百思不得其解的說。

“那孩子不一定笨，或許哪天就是匹黑馬！”政治老師頗有感觸的說。

這天午休，郭安瑞被計算機班一個女生叫走。趙晚蕓記得他們是初中一個班的。薛彩寧拉著趙晚蕓躲在走廊角落。“找我干嘛？”女生翻白眼。“傍上有錢的，就不認人了？你說你只是逗她玩玩，現在怎么學校里都在傳，你和譚艷艷處對象？”

“我就是逗她玩的，別聽他們瞎說！咱倆這么多年感情，你還不相信我。”說著還拉住女生的手。女生害羞的臉都紅了！不知道啥時候來的譚艷艷，薛彩寧，東方炎，宋坤站在那。譚艷艷眼淚嘩嘩的掉，她咬著嘴唇。心生疼生疼的撕扯，本來看他吃的不好，他愿意照顧她，她愿意幫助他。原來只是逗她玩玩！“我是小貓還是小狗？讓你逗？”她滿眼的失望，轉身跑開。

郭安瑞耷拉著腦袋回教室。班級一陣唏噓，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郭安瑞同桌嫌棄的挪挪凳子，離他遠點。這種人，被人瞧不起！

初秋的風有些涼意，涼了年少熱血的心！

周六教室里只能聽見趙晚蕓第幾次嘆氣聲。“當當！”有人敲門，“請進，門沒鎖！”門外并沒動靜。趙晚蕓好奇的走過去開門。東方炎站在門口臉上都是壞笑。

“欠登！”翻個白眼，轉身進去。“呵呵！去爺奶那，他們想你了！”趙晚蕓收拾書本。“你在愁什么？我不是郭安瑞，不要擔心！做好自己就行，不要因為別人影響自己的情緒！”

“走啊！啰嗦個沒完！”倆人下樓，叫上趙秋楊一起。

從那之后，蹦蹦跳跳的譚艷艷安靜多了，有時候坐在那發呆。黑葡萄的眼里多了一絲憂傷，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