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走開。”外城的街道一頭,阿木領著三人一路而來,這三人一人肩扛一個巨大的鐵錘,滿臉的胡腮,魁梧的身軀,每走一步路面都像地震一樣,一人長發舞動,五官嬌俏,眼眸嫵媚,走路婀娜多姿,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另一人西裝筆挺,短發整整齊齊,面容俊俏,竟然是一個外族人。
這幾人沿路而來,街道上的人自動站向兩邊,女子捂了捂嘴,一臉嫌棄的說道。“這地方是人呆的嗎?臭死啦!”
沒有人搭理她,女人覺得無趣,又盯著前面的阿木。“我說木哥啊!這次進來的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還得我們三個一起來。”
阿木沒有看女人,大步的往前走,隨口答道。“不要小看此人,此人能在潭邊輕易打傷達森,并非一般人。”
“聽說此人手中有法器,可是真的。”外族男子雙眼發亮,語調興奮。
“嘿嘿,看你那雙眼放光的樣子,可是打上那法器的主意了。”女子眼含秋波,輕笑著,一手撫上外族男子的臉龐。“姐姐幫你搶來可好啊?”
外族男子一把打開他的手,眼中神色俱是高傲。“你還是自己管好你自己,我看上的東西,何需別人動手。”
“切,不解風情的臭小子。”女人一生嬌罵,不再理會。
這邊,二少爺審視著面前的男人,這男人留著齊耳的長發,五官還挺英俊,就是臉上的笑容撇里撇氣。
“新來的。”男人盯著二少爺,戲謔說道,在他的旁邊,跟著幾個看似跟班的手下。
“是。”二少爺拍著長笛,漫不經心的答道。
“很好,爺我看重了你這一身衣服了,還有你這支長笛。”男人圍著二少爺轉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二少爺衣服和手中的長笛上。
二少爺輕笑出聲“好啊,長笛我給你。”說著他把長笛像男人一拋,接著說道。“至于衣服嘛,可能不行。”
男人沒想到二少爺說給就給,還沒來得及聽完下句。雙手下意識的去接長笛,沒想到拋過來的長笛重的可怕,他啪的一下就被長笛帶倒在地。
一幫手下看狀趕緊跑來摻扶,男人被從地上扶起來,看著落在地上的長笛,對著二少爺吼道。“媽的,什么鬼東西,你耍我呢?
二少爺輕笑“你要我給你了,你自己沒有那個本事拿,怪誰。”說著他彎下腰,長笛輕而易舉被他握在手心。
“你。”男人大怒。
“你是不是活膩了?敢耍許爺。”這時一個狗腿模樣的男人從跟班里跳出來,手指著二少爺,大聲呵斥。
“你什么東西?也敢對我大呼小叫。”二少爺目光一冷,手一揮,狗腿模樣的男人倒飛著地。
“許爺,他打我。”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嘴巴,嘴巴里是滿口的鮮血。
“打你又如何?”二少爺看著男人,冷笑出聲。
“如何?打狗還得看主人。”被叫許爺的男人橫眉冷堅,轉頭對著那幫手下。“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狂傲的小子,教教他新人的規矩。讓他知道這地方是誰說了算。”
兩分鐘以后,一群跟班以及他們的許爺鼻青臉腫的抱頭蹲在街道邊。而在他們的對面,二少爺手握長笛悠閑自在的支著腿坐在一張不知從那里搬來的木凳上看著他們。
“許……爺,好威風啊,不是說要教我這個新人規矩嗎?怎么,這就不教了。”二少爺拍著長笛,戲謔著說。
“不敢,不敢,您叫我平平就行,我要知道您這么歷害,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這次是小的有眼無珠,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們計較了吧。”被稱為許爺的男人哭喪著臉,諾諾出聲。
“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這么欺負我,對我是不是該有點補償。”二少爺盯著叫許平平的男人,玩味十足。
補償,叫許平平的男人抬頭看著二少爺,一臉疑惑,半秒鐘后,呵呵的笑起來,笑容里帶著諂媚。
“爺,大爺,你看你身手了得,英勇不凡,著實讓人佩服,正好我們這群人缺您這樣一位老大,要是不嫌棄,以后你就是我們老大,我們都聽你的。”
當你們老大,二少爺眉頭一皺,抬眼掃了眼前這群烏合之眾。“滾,都什么玩意,也配當我的手下。”
“好的,爺。”許平平點頭哈腰的迎合著,手在背后一揚,示意大家趕緊離開,自己也小心翼翼朝后退去。
“回來。”二少爺一聲輕喝,一群人停止腳步,膽戰心驚的回頭看向二少爺,二少爺似笑非笑的看著許平平“你留下,其他人滾。”
一群人瞬間松了口氣,不約而同看了許平平一眼,哄的一下化作鳥獸散,只有許平平哭喪著臉看著二少爺。
“爺,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饒過我這回吧,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敢對您動手了。”
“還敢動手,怎么,這地方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對嗎?二少爺看著許平平的樣子,不由好笑。
“爺,您剛來,有所不知,這地方跟外界不同,這里的人個個都不是等閑之輩,如果你不表現得兇一點,就沒法在這地方生存,這里講究弱肉強食生存規則,強的尚有一線希望茍活,弱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你說到這里的人不就是為了找條活路嗎?要不然誰愿意到這里啊!”
“所以你就拉幫結派,趁火打劫。”
“爺,這不也是沒辦法,這新人都得過這關,我這還算好的,只是劫些物品,并不害人,要是碰上麻五那幫變態,那才是真可憐,他們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有點姿色,都會被他們帶走,這聽話點的還能留口活氣,這不聽話的,死的殘的都有,所以我們才……”許平平小心翼翼的解釋著,直看到對方表情沒有變化,才在心里松了口氣。
“這里這樣子那些內城人不管的嗎?”二少爺長笛在手里晃了晃,若有所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