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聽話,我們兄弟倆總要有一個回去,而且你身上不是還有秘密沒弄清楚嗎?只有跟他們走,你才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不,我不要跟他們走,我本來也是個將死之人,答案不答案的已經無所謂了,我現在就想跟你們在一起。”二少爺此時一臉倔強,一幅暫死如歸之樣。
見二少爺如此反應,安平幽幽一嘆,“對不起,安然,這次,我們幾個可能真走不出去了,但是大哥必須給你留一條路,你不是什么將死之人?這兩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雖然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覺,這可能是你重生的機會,你可能不那么簡單。以后,安家可能要靠你了,回去告訴你嫂子,幫我跟她說聲對不起,還有父親和安哲,替我好好照顧他們。”
安平突然這樣說,分明是在交代遺言。二少爺一臉的絕望,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突然覺得眼前一花,腦袋一頓,眼睛一陣迷茫。
“大少爺,你……”寒先生一臉愕然。
“他的脾氣太倔了,我只是給他下迷心咒,接下來的路,就只能靠你們了?”安平恭身向寒先生幾人一禮,將安然一把推向寒先生。
寒先生一把接過二少爺,也深深向安平一鞠,“大少爺放心,我寒商就算豁出去這條命,也會保二少爺安全。”
“好,多謝。”聽到寒先生的保證,安平也不再多言。他提起手中的刀,深深看了一眼,被寒先生拉著的安然,又瞟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木生,“木生,你跟他們去吧!你身上的血氣外露的不多,不用跟著我們……”
“老大,你說什么呢?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同生共死嗎?你們倆這是打算拋棄我,”木生打斷安平的話,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好,同生共死,下輩子,我們依然是兄弟。”安平看著木生,知道木生是無論如何不會走,再看看朗哥,突然就笑了,他一笑,二人也笑,現場就升起一種莫名的豪情。
可惜這種豪情只在瞬間,天上那些死靈越來越逼近。“王兄,你們注意了”安平向前,目光掃向那些困住他們的鬼藤。全身的氣勢忽然膨脹,握在他手里的刀瞬間發出萬丈光芒,安平抬起手,眼中是通紅的血色,他抬眼掃向逼近眼前的鬼藤,一刀橫著劈出。
嘩啦啦……
刀身輕顫,強勁的力道帶著勢無可擋的氣勢隨刀轟出,圍著他們的那片鬼滕,瞬間藤條飛紛,就連天上飛奔而來的那些死靈,似乎都震了震。
“走”安平一聲大喝。
寒先生聞聲而動,拉過茫然中的二少爺,率先向出口沖去。而小胡子道了聲保重和少年也緊隨而后,他們的速度很快,而那些鬼滕也同樣快。幾個人前腳剛沖出的,那些鬼滕在片刻間又聚擾起來,一半繼續圍著這邊的三人,而別一半直接追向沖出去的人。
嘩啦啦……
安平手中的刀又一次揮出。
那些鬼滕又再一次斷裂,可是那些死靈卻轉眼即至,一個個毫無顧慮的開始沖向三人。
“我們必須斬斷這些鬼滕,阻止這些追擊者,不然的話,我們做這些都是白費。”安平大聲說,手里的刀開始不停地向外劈出。
“放心吧,老大。老子就算要死,也要先干死他們。”朗哥揮舞著手里的刀,一種淡金色的氣體,在他刀間流淌,那些死靈碰到他的刀,瞬間灰飛煙滅。
“就是老大,我們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打過了,今天就算是死,也值了。”木生的刀和朗哥,安平都異常相似,只不過他刀身流淌的是白色的氣體。
三個人,安平負責地上那些瘋長的鬼滕,木生和朗哥負責那半空里沖來的死靈,一時間,三人起長補短,配合默契,不管是瘋長的鬼滕,還是讓人頭痛的死靈,竟都無法奈何他們三人。只是,那些鬼滕如割韭菜一般,斬了又生,沒完沒了,而那些死靈也同樣如此,在天空中密密麻麻,殺之不盡。鬼滕重生,死靈不盡,可是三個人的修為卻是有限,特別是安平使出的狂刀。是一種極其霸道的刀法,同時也是一種極其耗費自身修為的刀法。他的每一次出刀,都會大量抽走他體內的修為,如果長時間持續下去,不用這些鬼物出手,他必定會力竭而亡。
另一邊,小胡子他們帶著二少爺一路前行,他的那把大黑傘已經張開。傘身波紋扭轉,黑霧升騰。將它們一米之內,都籠罩于其中。而他們的身后,那些鬼藤已經消失無蹤,天空中那些匆匆而過的死靈,對他們也未曾有所發現,甚至連那些瘋長的植物,注意力也似乎不在他們身上。他們一路小心翼翼,有驚無險,眼看著這片叢林即將到頭。叢林里卻傳出了沉悶的響音。
爆炸聲。是有人引爆炸藥的聲音。幾人停住腳步,驀然回頭。
“是他們嗎?”小胡子身邊的少年人開口。
“好像不太對。”寒先生搖頭。
“這聲音聽起來很遙遠,位置也不太對,難道是……”小胡子看了另外兩人一眼,才往下說。“難道是后面追擊我們的人?”
寒先生點頭。“應該是。”
“那我們快走吧!”少年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