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71. 機會
- 我,竟成了萬花谷唯一男弟子
- 章臺墨子
- 4032字
- 2022-04-26 02:01:00
一進水鏡府,那種強烈的心理暗示,更加強烈的圍繞在白末的心頭。
揮之不去的感覺,讓白末很不爽。
是于是乎,白末再次放慢的腳步,回想上一輩學(xué)醫(yī)的時候,學(xué)過的心理學(xué)的內(nèi)容。
剎那間,無數(shù)的信息在白末的腦海涌現(xiàn),直到白末擺脫當(dāng)下的困境。
這時的他才有心情,觀察院內(nèi)的擺設(shè)和布局。
粗略一看,白末發(fā)現(xiàn),院內(nèi)的擺設(shè)單獨放著,并沒有什么不妥的,組合在一起,會產(chǎn)生奇妙的作用。
說白了,就是利用一些浮雕壁畫,讓人莫名其妙的進入暗示的狀態(tài)。
不由自主地出現(xiàn)懺悔,悔過,以及認(rèn)錯的心理誤區(qū)。
一路走來,悄無聲息的打破心理的防御,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回答任何問題都不會隱瞞。
這一刻,白末不再是之前的白末,他看上沒有變化,心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和水鏡府的心理戰(zhàn)高手過招。
水鏡府外面看起來像是民宅,院內(nèi)更像是一座建設(shè)在地面的陰宅,這樣的建筑,自然沒有什么,官老爺審案的大堂。
白末一腳邁入客廳,負(fù)責(zé)押送的衛(wèi)軍,自覺地站在門口。
大堂內(nèi),稱不上雕梁畫棟,更稱不上金碧輝煌。別具一格的黑暗系風(fēng)格,像極土匪窩的聚義堂。
之所以這么建造,只是為了,將心理暗示再次擴大,而且擴大的不止兩倍。
同時,也在無聲地宣告,我們是武都王朝的下屬司法機構(gòu),可以講王法,也可以不講。
白末氣定神閑,沒有絲毫的但卻之意,與這在大廳正中央的白發(fā)老者對視。
這名白發(fā)老者,就是現(xiàn)任水鏡府府主,東柏七品武者修為。
同時,大廳之內(nèi)還有兩人,一人白末很熟悉,微笑示意,打招呼。
這人,正是青云學(xué)院的院長周里。
另外一人,則是中年美婦,白末不認(rèn)識。
其實,中年美婦正是陸長春的母親,百花樓的樓主。
她出現(xiàn)在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近距離觀察白末,如果沒有沒有問題,以后百花樓就不會浪費人人力觀察。如果白末有問題,那跟簡單,全權(quán)由水鏡府處理。
就算青云書院一萬個不愿意,和她,和百香樓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果然啊!
白末沒有表面看得那么簡單,別看修為不高,心境如此了得。
我的小心應(yīng)對,萬一真的問不出來什么,再得罪了青云書院,那就麻煩嗎?
也不知道,太子爺是怎么想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前,為什么要動白末。
其實,在白末和地府的燕無情談完之后,地府的小動作就沒有停止過。他們就像一個杠桿一樣,利用在王朝朝廷內(nèi)部的臥底,悄無聲息的調(diào)查蘇文山被殺的真相。
隨著,調(diào)查不斷地深入,他們掌握的證據(jù),和牽扯出來的人,越來越多。
更可怕的是,蘇文山的死,不是得得罪了什么人,被某個達(dá)官顯貴算計死。
而是,碰到某個黨派的利益。
這才在沒有察覺之下,被人用最短的時間定罪,然后被處以極刑,全家上下只有蘇紫嫣,因為姿色出眾這才得以存活。
至于得罪了那個什么黨派,黨派的負(fù)責(zé)人是誰,白末并不是知道,地府也沒有告訴過白末
白末也曾經(jīng)想過這個問題,或許地府的人真不知道,或許地府的人,想用這個信息當(dāng)做籌碼,和白末談判,換取更多的丹藥。
白末甚至也考慮清楚,武都王朝內(nèi)部黨派越多,黨爭越激烈,對于他們越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們在得知,白末被水鏡府調(diào)查,返回京都后,一定會被帶走問話,只字不提。
因為地府的準(zhǔn)備已經(jīng)差不多了,等的就是一個契機。
而,這個契機或許就在白末身上。
“白末拜見水鏡府府主,拜見師兄,拜見……”白末望著百花樓樓主,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對方。
“白末啊!今天是公事,你稱呼我為院長就行,師兄這個稱呼,不是私下叫罵?”
周山看似在教訓(xùn)白末,其實在暗示他,你就是青云書院的人,別怕,有我在。
望著百香樓的樓主,呵呵一笑,對她點點頭道:“這會是百香樓樓主了,皇族子祠們的武者師尊,趙飛燕。”
剛才的暗示,周山感覺不夠,索性就全部說了出來。唯一隱藏的就是:百花樓是武都王朝的特務(wù)組織,你小心點。
哎……希望白末能夠聽懂的我的暗示。
“周院長過獎了,我就是路過,看看熱鬧,白末啊!你就當(dāng)我不存在。”趙飛燕言辭沒有什么問題,語氣帶著譏諷,好似在暗指周里,沒事別多嘴。
又不是我審問你師弟,你替我干什么,有病吧!
白末心領(lǐng)神會說道:“多向院長解惑。”再次對趙飛燕施禮道:“白末拜見趙樓主。”
嗯!
趙飛燕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行啦,別浪費時間,開始吧!”
東柏眼神微微一變,極為嚴(yán)肅地說道:“白末,你可知道,讓你來為什么?”
“不知!”
“不知?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摸摸自己的良心,沒有嗎?”
東柏的眼神再次一變,看的白末遍體生寒。
只見白末輕咳一聲,無語地笑道:“府主大人,你就沒有什么,要問的嗎?”
東柏當(dāng)時就就懵逼了,他生問過太多的人,無論是修為,還是身份,都要比白末高。
他從未見過如此鎮(zhèn)定自若,對答如流,同時還能提出反問的人。
有一些大人物,一路上走來,心理的暗示威壓就已經(jīng)受不了,開沒進門,什么都就招了。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東柏不再客氣,言辭嚴(yán)肅起來。
“府主大人,你沒有問我,我也沒有問您。”白末雙手背后,大義凌人道:“既然我已經(jīng)來了水鏡府,就做好一死準(zhǔn)備。敢問大人,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有罪,或者你有什么權(quán)利,質(zhì)問一個無辜的學(xué)子。”
“來人啊!動大刑,好你個白末,伶牙俐齒。敢如此和我說話。”東柏氣急敗壞,一拍桌子站起來。
東柏被白末氣得夠嗆,眼看那白末一點辦法都沒有,想著動點大刑嚇唬嚇唬白末。
一旁的周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閉上了眼睛,有意無意的說道:“白末站好了,別怕,國法面前,我不好說什么。忍著點。”
看似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帶著無盡的威嚴(yán)。
更要命的是,周里說的一點也沒錯,完全合情合理。
我?guī)椭啄┝藛幔?
沒有。
我教唆白末了嗎?
也沒有。
我慫恿白末了嗎?
更沒有。
哎……我什么也沒有說,但我又說了什么,你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東柏看著白末,一時間沒了辦法。
動大刑是自己說的。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眼看著僵持不下,一旁的趙飛燕急忙開口,淡然從容的笑道:“東大人,你這是何必那?年輕人血氣旺盛,說話未免沖動,你又何必動大刑。”
“趙樓主說的在理,在理。”
看到有人給自己臺階下,東柏干笑了兩聲。
“白末,我問你,你真的不打算自己說嗎?”
“大人,我白末上對天地,下對君王,問心無愧。”白末面不改色的說道
“好!”東柏站起身,走向白末,停在距離的他三米的位置。
“我問你,你可是百花宮的弟子。”
剎那間,白末心中凜然。
該來的,還是要來。
“大人既然這么問,小人也想問問大人,為什么如此問?難道大人不知道,百花宮都是女弟子嗎?”白末很無奈的笑道:“我一個男兒身,怎么會成為女子宗門的弟子。”
“這……”
東柏原以為,問出如此犀利的問題后,白末的內(nèi)心會發(fā)生動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反倒又被白末,反將一軍。
“大人從何處知道,小人是女宗門的弟子,又有何人做證。如果大人說不出個一二三,我白末要告御狀。”
白末的此話,震驚了全場,東柏,趙飛燕,以及周里都被震驚到了。
唯獨周里閉著眼睛,看似神游太虛,實則一直在暗中觀察。
這么一搞,東柏十分的被動,說實話吧,得罪未來的皇帝,現(xiàn)在的太子爺。
不說實話吧,好歹也是一品大員,去誣陷一個學(xué)子。
而且這個學(xué)子,還是青云學(xué)院的學(xué)生。
好一會的功法,沒有人說話,白末決定再加把火。
反正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那還說什么,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大人,就算您掌握足夠的證據(jù),證明我是百花宮的弟子,那又怎么樣。難道百花宮的弟子這個身份,都觸犯王朝的律法嗎?”
面對白末再次提出的質(zhì)疑,東柏決定不能再這么被動,索性開口道:“身份并不觸及律法,但是,我們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百花宮有心謀反。”
“哈哈哈!”
白末一聲冷笑道:“好大的一頂帽子,您這是把我當(dāng)反賊了嗎?”
他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道:“百花宮是什么級別的門派,怎么沒有聽說過,想必,一定是什么不入流的門派。”
“完全不可忽略的門派,它真的敢造反嗎?大人,我看您一定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白末,我水鏡府做事用不著你管,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水鏡府不會魯莽行事的。”東柏徹底地被白末激怒了,大聲呵斥道:“你一個小小的學(xué)子,三番兩次藐視我水鏡府的威嚴(yán)。你可知道,你當(dāng)下的處境。”
“處境?笑話,難道王朝的王法,就是你們這些無能之人,憑借著,他人的污蔑。將一個無辜之人,置于死地嗎?”
白末不但沒有退讓,反而跟上一步。
“今日就算我血濺五步,也要為自己的清白,一死明志。”
“那,我就成全你!”
東柏幾乎一個瞬間,來到了白末的面前,身上散發(fā)得無盡靈壓,使得白末睜不開眼睛。
一股無盡的怒火,從心中不斷地涌出,欲將白末殺而后快。
此時此刻,周里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哈欠,起身后,伸了個懶腰。
“鐘離圣,你在外面嗎?”
門口的鐘離圣,早就被屋內(nèi)緊張的氣氛,搞得十分急迫。
如果不是,周里早有交代,恐怕早就沖進來,站在白末的面前。
“院長,我在!”鐘離圣壓著內(nèi)心的急切回答。
“準(zhǔn)備馬車,我們回去了。”
周里看都不看白末一眼,走向門口,剛要出門的時候,轉(zhuǎn)身說道:“白末膽敢侮辱水鏡府公正態(tài)度,我青云學(xué)院管不了,一切請東柏兄看著辦。”
說完,一腳踏出門外,頭也不回的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白末不再是我青云學(xué)院的學(xué)子。”
鐘離圣脾氣火爆,憤怒地看著周里,難以置信的說道:“院長,你什么意思,我們青云學(xué)院,什么時候怕過。”
“小師弟,雖然人品怪異了點,你也不能這么說。”
周里雙手背于身后,側(cè)臉望去,眼神中的殺意,久久未能散去。
“我也沒有辦法,誰讓咱們是民,人家是官。別忘了,我們第一任院長的遺言。”
鐘離圣回憶的同時,喃喃念叨。
“我死只有,青云學(xué)院,不為王朝興亡出力,只為天下蒼生直言,青云不死,人道永恒,青云不萬,萬世永昌。”
“哎,沒有辦法,咱們做學(xué)問的老學(xué)究,也要明白,天下和白末誰更重要。”周里長嘆一聲道。
這時,白末懵逼了,無助的眼神看著周里和鐘離圣。
什么情況。
說好的幫忙?
說好的站在我背后的呢?
怎么,東柏這個老不死的,剛生氣,你們就被嚇住了。
這也太特么的,買隊友了吧!
東柏陰沉著臉,看著周里的背影,冷冷的說道:“周里,今日審問白末,讓你在場,給足你的面子。”
“我知道!”
周里無奈的笑道:“所以我什么都沒說,你們要弄死白末,我給你機會。我不管了,你還想怎么樣?”
看似周里打算放棄白末,換取青云書院的未來。其實并不然,他這么做的目的,恰恰是在救白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