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全民熱議(上)
- 穿越打臉要合理之漢魂永鑄
- 追魂龍
- 3230字
- 2022-06-13 09:00:58
接下來的時間,從皇上開始演講給大家問好,到結束演講讓大家注意安全散去返家,整個過程可以說是精彩連連、高潮不斷。
各種大白話的新詞匯、新概念不斷從皇上嘴里冒出來。從皇上的自省道歉到革故鼎新,從大漢危機到未來展望,在余冰刻意安排的“捧哏”美化傳播下,可以說折服了絕大多數的洛陽人民。
尤其是演講過程中,余冰安排“捧哏”帶起來的“互動”,讓本來只是抱著“看熱鬧”心理的“吃瓜群眾”們,都變成了親身參與者,被一步步“帶進溝里”,呃!是一步步融入皇上的演講中。
“西園廣場”的“互動”話語,被“有心人”不斷的向外面層層傳遞、層層復制,洛陽的大街小巷也不斷傳來相同的高呼聲。
隨著皇上演講內容涉及到大漢的方方面面,從邊境戰爭到天災瘟疫,從設立“論政堂”到“積善堂”,沒有人覺得自己是“吃瓜群眾”了,皇上所講和每個人都息息相關。
大家對皇上的認知也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改變,有人覺得皇上滿口“大白話”有辱斯文,有人覺得皇上引導大家一起“高呼”不夠莊重,有人覺得皇上新設這樣那樣的機構太過離經叛道……
不管對皇帝產生了什么新的認知,在每個人心里都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皇上真的變了!”
而對所有人的思想產生巨大沖擊的,還是演講過程中產生的兩次“插曲”。
第一次巨大的“思想沖擊”是尚書令曹節被直接拿下,這可真的是影響整個朝廷格局的超大事件啊。可以說對整個大漢而言,都是“石破天驚”的重大變故,但卻被皇上“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直接完成了。
把控朝廷十余年,權勢滔天的“宦黨”領袖、眾常侍之首、皇上一直倚重和信任的尚書令曹節,就這么失去了所有權利和地位。
非“宦黨”一系的所有人,無不歡欣鼓舞、拍手稱快,有激動者更是不停高呼“皇上圣明!”
而“宦黨”一系的人就有些“惶惶不可終日”了,這最大的“靠山”一下子就倒了,以后該怎么辦呢?雖然后來皇上補充承諾說什么“既往不咎”,但誰知道過段時間皇上會不會反悔呢?
第二次巨大的“思想沖擊”是司空張濟的“諫言”被直接否定,張濟作為儒學大家,曾經的“帝師”,“國三老”之一,向來受皇上敬重,沒想到站出來反駁皇上成立“研學堂”,皇上同樣沒有給面子。
而這代表著兩百多年來“獨尊儒術”的大漢治國理念將發生很大的改變,“儒學”一直以來的唯一崇高地位將被動搖,“百家爭鳴”或將再次出現。
這對那些從小習文,有志官場的“儒家士子”而言,可以說都是巨大的沖擊。對從漢武以來,幾十代人潛移默化,廣受“儒學思想”影響的老百姓來說,也是巨大的沖擊。
而兩次“插曲”的發生,都讓皇上很是從容隨意的就應對過去,完全沒有影響到皇上那讓人激情澎湃、熱血沸騰的演講。
“皇上真的變了!”
真的變得“英明神武”、“睿智果決”了!
在系統后臺,大量“懷疑值”轉化成了其它數值。如果余冰能夠看到,肯定會“心痛”這些“懷疑值”被白白浪費了,都用來啟動“系統答疑”多好。當然,同時也不斷有新的“懷疑值”產生,宿主的“言行舉止”也不是同時都被所有人認可接受的,有些是因為時間差,還沒有接收到最新消息,有的是觀念比較固執,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轉變,甚至還有一些超級“黑粉”,不管皇帝說什么,都是全部否定的。
余冰的演講時間并不長,從未時初(下午一點多)出關來到西園墻頭,到處理完所有后續“小插曲”離開西園,最多也就一個時辰(兩小時)的時間。
這短短的一個時辰,對身處洛陽的所有大漢子民而言,可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體驗。皇上演講的內容和應對處理所有事情的方式,可以說是“跌宕起伏”、“懸念叢生”、“出人意料”、“高潮迭起”,讓多數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都產生了一些改變,很多人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洗禮(其實余冰說的都是很平常的概念,只是這個時代的人第一次聽到覺得難以想象而已)。
通過今天這場“演講”,可以說再也沒有人懷疑皇帝是不是真的受“列祖列宗托夢教導”了,皇上所說的所有內容和處事方式的極大改變,都不是皇上原來的正常表現。現實中也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讓皇上這么短時間發生這么大的改變。那些新詞匯、新概念,更不是現實中的任何人能夠編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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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冰結束演講,為了擺脫一眾嬪妃宮女的糾纏,急匆匆的趕去“德陽殿”規劃下一步如何開展演講中涉及的相關事務,還沒來得及去關注演講取得的成效,不知道自己的演講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對皇帝今日“言行舉止”中表現出來的各種變化,說出的各種新概念,不同的個人或團體,感興趣或關注的側重點各有不同。在皇帝的演講結束后,京城范圍很快就形成了“全民熱議”。
離西園不遠的是同樣位于洛陽城西的“金市”,這里是洛陽最繁華的工商業區。從“西園廣場”陸陸續續散去的人,有些各自返家,有的三三兩兩的相邀來到了“金市”。
遍布金市的茶樓酒肆的掌柜們,上午還在紛紛哀嘆今日怎么這么冷清,半天沒有幾個顧客上門。這大下午的卻一下子家家爆滿、座無虛席,跑堂的小二忙得“飛起”。
這不,生意最火爆的“英雄樓”又傳來顧客拍著桌子大吼的聲音:“小二,我們的酒菜趕快端上來啊!這都半天了,還一個菜都沒上。先把酒給上上來,趕快!”
“客官,稍等,稍等!馬上就給你們上,今日實在忙不過來,抱歉,抱歉!請貴客多多包涵!”這是掌柜的在樓上樓下跑來跑去的及時回復那些催單的客人,至于跑堂小二,忙得腳不沾地,哪里有時間去回應。
“來來來,都各自坐下!孟德、子遠、孟卓、伯求、德瑜,吾等幾人好久未見,難得今日湊巧遇到,相聚一起,等下大家一定要多喝幾杯,不醉不歸!”
“英雄樓”二樓一個靠窗的寬敞雅間內,幾個人圍著一張很大的桌案正在陸續就坐。坐在東方靠窗首位的,是一位“姿貌威容”、“神情穩重”、“衣著貴氣”的青年男子,看起來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是發起此次臨時聚會的“東道主”袁紹(史載袁紹出生日期不詳,而曹操此時24歲,二人年齡相近,才有可能在少年時期一起去偷“新媳婦”)。
幾人在“西園廣場”都是停留到最后才離開,因此在路上相繼遇到,被袁紹組織到了一起,拉到“英雄樓”自己長期預留的雅間內,剛才招呼眾人就坐的正是他。
“孟德,不是聽說你去年就回譙縣老家了嗎?什么時候返回洛陽的?是有什么事情要辦理嗎?有需要兄弟的地方,盡管說。”坐在袁紹下首的是性子比較急躁的張邈,剛坐下就“噼里啪啦”的向桌案對面的曹操問道。
“孟卓,我也是剛回洛陽幾天,下月家父五十大壽,我提前來京做一些準備。”面色有些黝黑的曹操,一邊整理外袍席地而坐,一邊有點“苦笑”的回應這個向來“急公好義”的好友的問候。
“大司農五十大壽了嗎?孟德,需要兄弟協助,一起幫忙籌備嗎?”張邈繼續向曹操說道。
曹操:……
“好了,好了,孟卓,不要再和孟德寒暄了。吾等因各種原因經年未聚,今日正好彼此交流一下。”袁紹打斷了張邈和曹操的對話。只因在座幾位雖然和曹操都有不錯的交情,但對其“宦黨出身”始終還是有些“膈應”的。所以另外幾人聽到曹操說其父五十大壽,也都沒有回應,只有張邈有點“沒心沒肺”的還要湊上去幫忙。
“諸位,誰能給我介紹一下如今的京城局勢嗎?我從汝南返京,一路隱匿行蹤,有些消息閉塞。今日上午進城,發現很多人往西園行去,我以為有什么[熱鬧]可看,也跟著前往,沒想到這[熱鬧]可真不一般啊!”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坐在客座首位的何颙有點迫不及待的說道,在其心中,對今日所見所聞的一切可以說都是滿腹疑問。
這何颙(音“勇”)可不是一般人,比袁紹年齡稍長,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十多年前還是個“小年輕”,在京都游學期間,便與鼎鼎大名的陳蕃、李膺等相交甚好,雖然是晚輩,但也得到郭林宗、賈偉節等太學名士的認可。第二次“黨錮之禍”后,何颙被“宦黨”陷害,近十年來一直隱姓埋名,偶爾回京城見故友也是隱形匿蹤,所以前面說自己從汝南隱匿行蹤返京,大家聽了也不覺奇怪。
“對呀!對呀!我也是剛返京不久,和伯求一樣不太清楚現在的局勢,你們有誰清楚的,趕快講一講。”坐在曹操下首,一看就勇武過人的伍孚也跟著附和道。
“伯求,德瑜,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京城,我給你們大概講講吧!”坐在袁紹對面,一副文士裝扮的許攸接過話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