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耶斯~康忙~”

聽著熟悉的聲音，菲比臉色驟變，回頭看過去，渾身赤裸的厄休拉正被綁在架子上，露出結實肌肉的查理正為所欲為，大特寫之中，一切清晰可見。

嘈雜的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莫妮卡臉上眨眼間便沒了血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咔嚓”那邊推著蛋糕車的杰克也被驚呆了，腳下被人絆了一下，手中一個不注意，蛋糕飛了出去，劈頭蓋臉的將莫妮卡、羅斯糊了滿身。

“噠”錢德勒終于擠進去關掉電視。

“莫妮卡……”羅斯第一反應不是自己身上的蛋糕，而是妹妹。

莫妮卡一言不發的推開人群，在所有人各種各樣的目光中，走進自己的臥室。

“彭！”

臥室的門關上后，屋子里再次熱鬧起來，這次比之前都要熱鬧，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他們都在剛才見到了菲比，又不認識厄休拉，自然以為屏幕里面的是菲比。

莫妮卡的朋友在生日派對上放自己拍的A片作為禮物。

這可真是大新聞！

“發生了什么事？”這時打開門從次臥走出來的安德魯抓住目瞪口呆的喬伊問道。

“菲比，菲比剛才放了那個A片。”喬伊喃喃道。

“什么？”安德魯目光掃視一圈，沒有看到厄休拉，“厄休拉呢？你有沒有看好她？”

“她走了……”喬伊回過神來，“在你和那個女孩搭訕的時候，她就走了。”

“放了A片？呵呵呵”跟在后面的瑞秋古怪的笑了笑，然后臉上的笑容慢慢消退，她無法想想自己的生日派對被人如此攪亂的樣子，莫妮卡雖然傳了她的話，可終究也是她曾經最好的朋友。

“各位，各位。”杰克敲了敲盤子，制止大家的議論聲，“今天的生日派對到此為止，抱歉了大家。”

基本上屋子里的人也都認識他，知曉這是莫妮卡的父親，也愿意給這個面子，在朱蒂和他的維持下，屋子里的客人有序離開。

當然，其實也并非是看熱鬧的居多，大家其實都知道這很可能是個意外，那個A片分明就是惡劣的玩笑。

同情、憐憫之類的情緒很多，走之前大多留下的話，都是安慰之類的話。

很快屋子里的客人走光了，剩下的親戚和好朋友們圍著圓桌或坐或站。

朱蒂這個母親第一時間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莫妮卡，客人都走了，出來聊聊吧。”

里面毫無反應。

朱蒂再次敲門重復了一遍，臉上沒有任何不耐。

“好了，讓莫妮卡好好安靜一下吧。”杰克走上前摟住朱蒂，輕聲道。

菲比臉色陰郁的靠在墻邊，不知道想些什么。

“菲比，抱歉，這件事我提前知道，這次叫厄休拉來其實就是”安德魯上前道歉。

“是我不讓安德魯告訴你的。”錢德勒也出聲攬下責任。

“是我，是我沒看好她……”喬伊第一次看到菲比如此傷心，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沒事，我不怪你們。”菲比抬起頭，勉強的笑笑，她知道朋友們都是好意，沒有朋友會想要傷害她。

讓她難過的從頭到尾都不是被人誤會，看到姐姐出現在A片中，而是莫妮卡被她傷害了。

菲比站直身體，快步離去。

“菲比，菲比？”喬伊喊了兩聲，回應他的只是個關上門的聲音。

菲比離開了。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沒有人開口和大家說些什么，杰克和朱蒂站在窗戶前不知道說些什么，其余四個大老爺們都很沉默的站著。

“錢德勒，我有事想和你說。”過了好一會，珍妮絲主動開口道。

錢德勒有些不解的走過去，順著珍妮絲的眼神示意，倆人離開公寓來到走廊。

“我們分手吧。”珍妮絲張口便是這句話。

“等等，你說什么？”錢德勒有些難以置信。

“我說，我們分手吧。”珍妮絲臉上露出些許傷感的神色，“你是我所有男朋友里面最好的，這段時間也是非常的美妙，只是……”

“只是什么？”錢德勒問道，他很想知道自己被甩的原因。

“只是你不喜歡我。”珍妮絲看了一眼門，“你不喜歡我。”

“我怎么會不喜歡你。”錢德勒下意識的辯解。

“你喜歡莫妮卡。”珍妮絲篤定道，“錢德勒，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你不要逃避了。”

錢德勒有些愕然，不過好在他被珍妮絲提醒之后，很快便直面了自己的內心——這也是他的優點，很少會自欺欺人。

良久，他看著珍妮絲的臉，道：“我這是被甩了嗎？”

“是的，小錢錢。”珍妮絲笑起來，上前在錢德勒臉上親了一口，“再見了。”

說罷，她轉身離開，如果繼續留下來，她害怕自己會哭出來。

錢德勒始終沒有追上去的勇氣。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安德魯走出來，看了一眼獨自一人在悵然若失的錢德勒，“分手了？”

“嗯。”錢德勒應了一聲。

“那不是很好？你不是很早就想提分手了？”安德魯坐在錢德勒旁邊的臺階上。

“但不應該是這樣……”錢德勒喃喃道。

“不是這樣？”安德魯笑起來，這是錢德勒從未體驗過的分手，哪怕珍妮絲還喜歡著他，但愿意為了他去分手，“錢德勒，你要明白，喜歡和愛從來不是傷害，婚姻也不是折磨。”

錢德勒無言以對，他隱約明白了些什么，卻又不敢揭開，那是他的童年陰影。

兩個老爺們坐在走廊里很久很久，外面天很黑了，公寓的門再次被打開。

“錢德勒，安德魯，天很晚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杰克和朱蒂走出來，打了聲招呼后也離開了。

安德魯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一點了，再能熬，人家也不能繼續熬下去了，畢竟人到中年不得已啊。

“走吧，進去看看。”安德魯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活動一下坐太久地面導致的腿腳麻木，跟已經一瘸一拐的錢德勒走進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