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想法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又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又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么一去不復返呢?——實際有人偷了他們罷:那是誰?又藏在何處呢?是他們自己逃走了罷,現在又到了那里呢?”
這是一篇很有名的散文,以前被老師要求背全篇,最厭惡背誦的我居然很快就把它背完了,在我認為這是個奇跡。或許是因為某些的感同身受。
過的時候,只覺著日子很難熬,怎么過得這般慢,但過后回首,時間飛逝啊。像是“一寸一黃金”,“休將白發唱黃雞”,“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諸如此類的話,從小聽到大,但身邊的同伴也沒幾個會去真的在意的,或許是因為年紀吧。認為自己還年輕,認為自己還有足夠的資本揮霍。其實呢,其實最后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
到底誰偷走了時間呢?是自己罷。用不珍惜,偷走了。漸漸過去,就這么瀟灑地讓它漸漸過去,針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晃蕩兩下,激起幾圈幾不可見的漣漪,就不見了。朱先生是頭涔涔而淚潸潸,而我雖不至如此,偶爾也會感到空虛。偶爾會不禁問自己,就這么過去了么,就讓它這么過去么,就讓它繼續這么過么?一遍一遍反問自己,答案是冠冕堂皇的。寒假定了一大堆計劃,結果成了吃喝玩樂邊的一頁廢紙屑。浪費了一個多月,心里如是想著,邊趕著茫茫的寒假作業。每次在深深地自我反省與譴責后放過自己,再放縱。真是可恥的循環。
"去的盡管去了,來的盡管來著;去來的中間,又怎樣的匆匆呢?"這句淺顯的話,很是讓人深思。它匆匆地來,希望得到善待,然而不盡是如此,在失望與落寞中,它匆匆而去。從頭至尾,它匆匆掠過,白駒過隙。這是時間的悲哀,更是使用者的悲哀。相對于朱先生略帶悲觀的想法:“在逃去如飛的日子里,在千門萬戶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罷了,只有匆匆罷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雖然我也有一定的悲觀因子,但對于這個,我是樂觀的。無論你度過的是八百多個歲月還是八千多個歲月,只要時間沒有過完,就是有希望的,生命不該只有徘徊與匆匆而已。不該盲目的樂觀,但何時何地都要有奮斗的精神,要振作。
“我赤裸裸來到這世界,轉眼間也將赤裸裸的回去罷?但不能平的,為什么偏要白白走這一遭啊?”前一句我贊同,至于后一句,我不敢妄同。不論是名垂青史遺臭萬年或是默默無聞數十載,只要在這世上走過一趟,這世間或多或少總會留下你曾經來過的痕跡,它們誠實地證明著你的存在,你生命的意義,怎會是平白走一遭呢?
不喜歡朱先生那篇在我看來辭藻華麗又死活沒背下來的《荷塘月色》,但我著實喜歡這篇《匆匆》,他的感悟,深厚而誠摯,或許少了分孤高,顯得更平易近人。
朱先生輕輕地問:“你聰明的,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么一去不復返了呢?”我不聰明,所以回答——它仍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