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正爛漫
花非花,霧非霧。
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
去似朝云無覓處。
一人生若只如初見
初見她時,是在舅舅家。
“干爹——”一聲清脆的聲音傳進(jìn)屋來,我不禁放下手中的筷子,向門口望去,半開的門前已多了一個亭亭身姿。
淡淡衣冠楚楚腰,我忽然想起了這句話。
“哦,是蕭瀟啊!”舅舅驚喜的招呼著,“快來,快來,正好一起吃飯。。。。。”
不知是因為陌生,還是拘謹(jǐn),我忽然感覺拘束起來,只顧匆忙的為她添了一副碗筷。我朝我微微一笑,輕盈的坐在了我旁邊,這讓我更加不自在起來。
“你們還不認(rèn)識吧?”舅舅的話讓我稍稍鎮(zhèn)定。
原來,她的父親和舅舅是多年好友,舅舅是看著她長大的,索性認(rèn)了她做干女兒。
都是少年心性,呆了不多久,彼此就熟悉了。或許是女孩子天性,她很愛笑,而且笑起來——
“笑靨如花!”我不禁脫口道。
“什么花?”她好奇的望著我,追問道。
“。。。。桃花。”此時正是春季,看見舅舅家的桃花正爛漫,我隨口道。
“桃花?”她疑惑的看著我。
“恩。。。我知道你的小名一定叫桃花。”雖是胡編,樂如仙子人如花,卻也是真的。
“哈,這么土,才不呢!”她嬌嗔。
雖是如此,我卻習(xí)慣以此來稱呼她,她居然也默許了。
“桃花?”舅舅剛端了盤菜回來,聽到我們說,開口道,“哦,桃花啊,外面那株桃花很多,不久你們就可以吃到桃子了,呵呵。”
我哈哈大笑起來,她也“咯咯”笑個不停,弄得舅舅一頭霧水。
舅舅家離我家很遠(yuǎn),每年難得來一次,每次都住不了幾天,可是,這次我卻呆了整整一周。
走的時候,蕭瀟也在,她拉我到一邊,輕聲問我:“你什么時候再來?”
“我。。。。。明年桃花開得時候。”
“你。。。就知道開玩笑!”她板著臉,跑開了。
她喜歡聽歌,聽舅舅說歌也唱的不錯,學(xué)校文藝演出總是拿個什么什么獎的,可惜她不愿唱給我聽。不過,臨行前,她送給我?guī)缀懈鑾В榻B我欣賞,本來我是不怎么聽流行歌曲的,可是,她給我的這幾盒,不到一個星期,就被我爛熟于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