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的酸楚
寒和蕊是高中同學。在那年的高考中,寒幸運地沖過了獨木橋,而蕊卻在無奈中返校復讀。整整一年的時間,兩人都沒有來往。直到蕊上了大學的下半年,寒才從老同學那兒得知蕊的地址和電話號碼。而蕊也在接到這個許久不見的老同學的電話時興奮不已。從此,蕊和寒就經常通電話,也經常來往。很自然他們的同學把他們看作了一對戀人。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他們的愛情名不符實。
流言多了,假的東西也會變成真的,旁人的眼色和話語把他們擠壓得透不過氣來,蕊變得思維紊亂,她有時竟懷疑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寒。或許是因為他們真的太好了吧。
有時蕊心里感覺不舒服,總會有意無意撥通那個號碼,同寒傾訴心里的愁悶。而寒則是以一貫的溫柔勸慰蕊,讓蕊從中想開點,不必過于計較太多,好幾次,蕊真的以為她是戀愛了。
而有一次,寒的電話使蕊徹底的從幻想中驚醒了。那夜,窗外的雨一陣陣,初春的風依然厲害。因為白天的勞累,蕊宿舍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忽然蕊的call機響了,回電,是他,因為室友都睡了,蕊本想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明天早上再回也一樣,可誰知隔了一會兒,call又響了,仍是他,有急事,速回電。蕊想大概真的有什么急事吧,無奈中,蕊穿上了衣物,拿著電話來到了門外,拔起號碼通了,他接的。“什么事?”“幫個忙,打個電話給月,號碼是××××××。”“ok”,蕊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了,可誰知電話沒人接。這時電話線的拖動聲把室友給吵醒了,耳邊傳來室友埋怨的聲音:‘你怎么老是關夜打電話,還讓不讓人睡覺啦!“蕊當時只覺得很委曲,淚逐漸聚集到了眼眶。委屈的語氣讓人一聽就明白了,他好像有點慌忙問為什么,蕊也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寒一個勁兒的賠不是,之后卻依然委婉懇切地請求蕊幫他這個忙,終于蕊還是答應了,不過她說:”如果打通了,就不再打電話過來了。“而寒卻要求不論如何,都要打個電話過去。”蕊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按寒的提示,蕊拔通了電話,可接線的女生卻說月還沒有回來,蕊說有急事,那女生遲疑了許久,還是回答不在,掛了個電話給寒,寒“哦”了一下就沒聲了,一陣冷風吹來,蕊打了個寒顫,想結束這個莫名的電話,而寒卻叫蕊別掛,說有事情告訴她。許久,寒講述了他的那次偶遇。幾天寒上晚自習時,在教室里遇見一個女生。蕊明白了,就問“是不是一見鐘情呀!”寒說也差不多吧,繼續道:“不過據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比我條件好很多。”蕊問:“長得怎么樣?”話一出口,蕊才發現說了一句廢話,不漂亮的叫什么“一見鐘情”,他說,“還可以吧。”聲音很低,其中還雜著幾聲嘆息。繼續說:“今天我和她又見面了。”“沒說什么嗎?”“沒說什么。”蕊不知道,他是否說謊。寒突然又問蕊:“我是不是很無聊?”基于朋友的立場,蕊極力勸慰著他:“大學生活出現這種事是很稀松很平常的,她雖然有了男朋友,但是你可以公平競爭嘛,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用你誠摯的心去感化她。我會作你的后盾,為你加油,鼓勵。“真的嗎?”“真的”。蕊說,“雖然今天晚上下著雨,但明天不一定會下,即使明天也下雨,但有誰會認為以后的每一天都會下雨呢?或許你明天一覺醒來,就是陽光燦爛的天氣了。”蕊自作聰明地說了一串認為有用的話。他說他會努力的,而此時的蕊卻感到一股心酸的震動,正如《深呼吸》里唱的那樣:“心碎在×××的街,我的傷悲你沒發覺;心碎在下著雨的夜,我的心在流淚……”雖然他們沒有真正相戀過。最后,寒說了很多個“謝謝”,對于寒的戀愛,蕊想到了一首詩:“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以后的日子可以想見,她在心里淡化了他。要知道,愛情是容不得半點醋意的,他失去了她,她得到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