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悄無聲息的,嚇人一跳。”解決完問題,任衛東剛提上褲子被人從背后拍了一下?;仡^一看,原來是采煤四區那個實習生林平生。
“真不經嚇!”林平生嘿嘿一笑:“你這么個大英雄,膽子就這么小?!?
“晚上有事嗎?”出來廁所,林平生看向任衛東:“沒事去喝二兩?!?
“行?!闭猛砩蠜]什么事,也想喝點,任衛東知道這個林平生秉性,直截了當地道:“咱說好,我請你。”
“你看你,咱倆親如兄弟。喝個酒還分那么清,誰請誰不一樣啊?!北鞠胝埶?,他卻反請,林平生心里一陣高興。
到了一家小酒館,弄了四個小菜,兩人喝了一斤白酒,兩瓶啤酒。喝酒的間隙,任衛東借著去方便的機會,把賬結了。
“衛東,你說咱們這些學生到了礦上能干什么。整天就像個店小二,侍候工區里那些區長書記,就像侍候大爺似的?!?
出來那家酒館,酒在林平生肚子里就發揮了作用,只聽他道:“你說大學畢業了,不好好利用咱的才能,給咱個正兒八經的副區長、技術員什么的當當,卻先讓到工區里實習,來受這分子罪?!?
“聽說你現在當文書了,這不是明顯不拿咱當人嗎。噢,學校辛辛苦苦培養了幾年,成了工區里小跑腿的了?!辈淮涡l東回話,林平生摟著他的膀子又道:“我說你啊,真是有點窩囊!......”
一路走著,林平生嘴里喋喋不休地不停。
“衛東?!奔磳⑦M入職工單身大院門口,就聽有人喊自己,回身一看,竟是趙興旺妻子楊杏花。
“嫂子。”任衛東答應著,對林平生道:“你先回去,我有點事。”
林平生點點頭,晃晃悠悠走進職工大院。
“怎么是您啊?這么晚了,有事嗎?”任衛東幾步走到楊杏花跟前。
“別提了,有人傳訊來,說是那位喝多了?!睏钚踊ㄍ浦孕熊?,一臉不爽地道:“幸好碰到你,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去他接?!?
楊杏花說的那位,就是他男人趙興旺。
任衛東騎上自行車,身后坐著楊杏花,兩人很快來到一家鎮上酒店。放好自行車剛要進門,碰見趙興旺和一個人被架著出門。
“嫂子啊,不好意思啊,給您添麻煩了。一高興,哥幾個喝了不少,本來趙區長不該喝多,可能是他上午吃的東西少,肚子空了。你看,不只他,我們都喝了不少?!?
見有人來接趙興旺,架著趙興旺的人放心了,醉意濃濃地高興道:“這下好了,老趙媳婦和工區里的文書來了,只送另一位就好辦了?!?
任衛東知道,這人是經營考核辦公室的副主任。
“誰說我喝多了,你才喝多了呢!”喝多了酒的人,大多不認賬。趙興旺也是如此,嘴不停的嘟嘟囔囔地犟著。
那些人扶著另一個醉者走了。
任衛東扶著趙興旺,楊杏花推過自行車來。
“這個怎么弄?”看著自家男人的自行車,楊杏花看了一眼任衛東道。
任衛東心里笑道,這女人這時候還有心顧及這個,就道:“先放這里吧,一輛半新不舊的自行車沒人要的,明天我來騎?!?
任衛東推著車,趙興旺半醉不醒地坐在后架上,楊杏花扶著,三人慢慢往回走。
“哎!真是喝多了!”楊杏花扶著趙興旺,埋怨起來:“不能喝就別喝了,多麻煩人啊,像個死狗難弄?!?
“嫂子,區長也不想多喝?!比涡l東前邊推著車子,替趙興旺辯解:“他也不想喝多,可能是弟兄們高興,加上人一多,場就歡起來,留不住耕了。男人,誰沒喝多過?!?
“你是他手下,就知道替他辯解?!睏钚踊ㄉ鞯?。
“來,兄弟,喝!”趙興旺迷迷糊糊地坐著,夢里喝著酒,嘴也不閑著,手比比劃劃,說完低下頭,打起呼嚕來。
“不行,衛東,我扶不了他?!壁w興旺一歪,身子軟綿綿的,死沉死沉的,楊杏花知道他睡著了,扶不住他。
“嫂子,咱倆換換,你推車,我扶俺區長。”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摟住趙興旺的腰,任衛東提議道。
“你啊,就是和你們區長近?!睏钚踊ㄗ叩角斑叄焓秩シ鲕嚢?。兩人交換時,她伸手狠狠地捏了一下任衛東,回身親昵地道:“什么時候也和我近一回。”
這句話,任衛東萬萬是不敢去接的。不再說話,兩人一路沉默著到了楊杏花家樓下。任衛東把趙興旺從自行車上抱下來,楊杏花鎖好自行車。
任衛東背起趙興旺上樓,楊杏花在后邊扶著他的腰,以免他腦漲后歪下來摔著。此時她的手,還借機捏了任衛東幾下。
總算把趙興旺送進家門,欲要進臥室,趙興旺“哇”地一聲,吐了任衛東一身,也濺了楊杏花上身一片,霎時酒氣充滿室內。
“臟死人了!臟死人了!”楊杏花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指著一間臥室:“把他弄那間屋里去,兒子在外地上學不在家。”隨后,兀自進了洗漱間。
把趙興旺扶進屋內,放在床上,幫他脫下鞋子和衣服。任衛東出門,準備給他倒杯水。剛一出門,就見上身只穿RU.Z.的楊杏花從洗漱間里出來。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對視了一會兒。
剛才喝的酒在任衛東身上起了作用,加上侍弄趙興旺累的,看到楊杏花胸前的一大堆東西,大腦一陣恍惚。
至于楊杏花為什么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見任衛東,楊杏花知道自己的上半身,在他面前基本上已無秘密可言。隨之“啊”地一聲,卻又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逃了回去。
任衛東滿臉羞紅,找到暖瓶拎起,又拿了兩只杯子,快步回到趙興旺所在的那間臥室。拿過杯子,從暖瓶里倒出水,兩個杯子里來回倒騰幾下,不是多熱了,遞到趙興旺嘴邊,酒醉的他喝了兩口,身子向里以歪,呼嚕又響起。
“嫂子,我走了?!被氐娇蛷d,任衛東喊了聲就要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