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來多久,從克感覺后腦昏沉,昏暗的光線漸漸從眼角縫鉆進來,緩慢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睛。
此時的天色已臨近黃昏,稍微抬起頭看看周圍的環境,天還是那個天,地還是那個地,周圍還是那個周圍。
就這個時候從克聽見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一聽是年琴的聲音:“醒了?快來吃點東西?!?
從克一個翻身起來,看見在不遠處一塊空曠的地方又三個人,一個是年琴,另外一個是那個大長老,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業余打醬油的男的。
從克一看見這個男的心說:“這男的不是和那個女的去維護另外一處封印了嗎?莫非他們一隊手腳麻溜,這么快就搞定了?”
從克一臉的憨笑的走過去,看著一堆柴火,上面烤著一只兔子,旁邊還有鮮血還有一些皮毛。
“師傅,這兔子在哪兒弄的,看旁邊這些皮毛應該是新鮮的!”從克有些意外的問道。
“你是不是嘴角沒有休息好,戰斗你一直掛上面,壓根兒就沒有出手一下,你這暈過去好,從上午一直到下午?!蹦昵傩敝劬τ行┫訔壍目粗鴱目?。
“可能倒掛的原因吧,頭腦充血過多,下半身又缺血,血液循環需要時間好不好,再者你看看我這腦袋都被血充的又點大了?!闭f著從克便用手戳戳自己的腦袋瓜兒。
“給”
說完年琴就撤下一條兔子腿給了從克:“吶,先吃吧,就等你醒過來了呢,準備出發了?!?
“去哪兒?”
“現在封印的地方都處理的差不多,就在近中午我醒過來的是時候,看見你暈過去了?!蹦昵僬f到這兒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充滿疑惑的繼續說道:“對了,從克啊,那個薇諾萊爾呢?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她人,是不是她出事兒了?”
從克一聽完,稍微一挑眉,心里想著要不要說,也就是一挑眉的功夫,立即回復:“對了,她走了,至于走哪兒不知道?!?
“這樣,我就說嘛,上午有點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腦后被什么東西重擊了一下,就不省人事了,你看到了嗎?”
從克一聽不假思索充滿自信的說道:“沒注意,我一直在看著那個火靈者,我在上面比你在下面還要著急呢,我在上面都大汗淋漓,給你使勁兒呢?!?
“對了,那個火靈者是怎么回事兒?跑了?”年琴好似沒有和從克說話,抬眼看看天空有意無意的那種說道。
“火靈者走了,看她走的很著急,順道走的時候還揍了我悶棍,就是后腦勺呢?!睆目苏f完心里都感覺有些滲的慌,心里直給自己打圓場:“這不算,不算,不過話說回來真是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這個謊言。”
“真的?”年琴有些意外的問道:“我一開始看這火靈者就不是想要離開的樣子,莫非真如你所言,有要緊的事兒?!?
從克一聽今兒年琴的語氣有些不一樣,心里七上八下,都慌神了,但是臉上還是沒表現出來,只是說道:“師傅,這么久了,你還不信你徒弟嘛!”
年琴一聽,輕笑道:“倒也是,好了,出發吧!”
四人都坐上那只看上去非常老的一只禿鷲上面,禿鷲下來的時候,從克抬眼看的時候,只是感覺這只鳥比其他的鳥看上去更加老土,而且飛行給人的感覺就是很老,看上去都是晃晃悠悠那種,感覺稍微被風一吹,這老禿鷲就會被風吹下來了,整體的感覺還是不壞,給人大多數是一種老式的沉穩。
待這禿鷲正式下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只鳥大的很,近兩丈方圓,下來翅膀撲騰起的風,就好比直升機快要靠近地面的風,只不過直升機的風是持續的,這禿鷲的風隨著翅膀的煽動之間,飛沙走石倒也不算過分,從克只能依偎在一塊巨石旁邊。
不過從克注意到,這禿鷲下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的時候,眼色中有一種怒色。
從克一看,沒在意,只是一臉迎笑,正所謂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當呼嘯的風聲灌入耳中,感受到這禿鷲上面雖然脖子上光禿禿的,背上到時有羽毛豐滿。
從克轉頭看見旁邊三人,讓從克都有些意外,因為激烈呼嘯的風將聽覺遮擋,更勝于視覺方面,從克的感覺要是有一個護目鏡的話,或許就好很多了,眼睛被著風,風還是急速讓眼睛睜不開來,嘴巴都有點兜不住風,身上的衣物以及暗紅色的斗篷被疾風吹的撲哧撲哧啪啪作響。
即便如此,讓從克有些意外的是,風勁這么大,按照從克心里上一世的記憶來看,坐在摩托車上,車速過快,坐在后面,身子肯定會被巨力拉扯,或許條件好,來幾個雜技的幾連翻,但是此時從克坐在禿鷲上面,屁股稍微動了幾下,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將從克牢固的吸附在羽毛上。
即便這樣從克也不得勁:“敞篷露天的真不好,希望下次這老頭不吝嗇的蓋一個頂,若是條件好,擋風的物件弄一個嘛。”
想到此,從克又感覺不對勁,因為旁邊幾人的狀態截然不同,幾人的面容還有幾人的服飾就好似在地面上一樣,一點點的動靜都沒有,而且更意外的是這幾人更加不可思議的在交流。
從克歪著腦袋想要偷偷旁聽一下,發現盡是風聲灌入耳中。
就在這個時候,從克感覺衣角被人扯動著。
轉頭一看,看見年琴正一手扯著腰間白色布甲漏出來的衣角,在抬頭看看年琴,就看見年琴另外一只手正在做一個“來”的手勢。
直到這個時候從克才注意到在那三人的一圈周圍有一圈透明的膜一樣,將三人完全的包裹其中,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而在這圓形的透明膜中,從克注意到禿鷲背上羽毛的不一樣,透明膜外面的羽毛順著飛馳而來的風,直接死死的貼在背上,而在那三人的屁股底下,那三人稍微一動,還能看見被卷起的羽毛。
“哦~”
從克恍然大悟,心說:“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隔離之類的魔法術?”
連忙進入透明膜中,果然進入的時候,從克就感覺到呼嘯的風聲,不適應勁風而帶來的不適感都消失了。
大長老一臉慈祥祥和的看著從克,并沒有說什么。
從克看著大長老這個樣子,動動嘴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并沒有說些什么。
再看看年琴和那個男的,發現要不然就看不遠處的云層,要不然就是看看地面的山峰和一片祥和的植物。
從克看完三人,稍微一皺眉,心說:“看樣子我現在成為獨立分子了,沒進來的時候,這三人看嘴唇動的頻率,三人說話到時激烈的很,現在我進來了,又不說了,嘿嘿?!?
想到這兒,從克心里只是冷冷的嘿嘿,臉上倒是沒有表情,心里就想著那個薇諾萊爾的言語,也沒有說話。
也就是半日的功夫,約莫到了凌晨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這段時間從克見三人并無交流的欲望,索性盤腿腦袋垂下,又睡起來了,雖然從克白天睡了,但是對于從克而言,這算是閉目養神。
三人又到了關雪魔法協會的大樓上,從克想要跟上去的,但是被年琴稍微說了算是重要的會議,叫從克先回去,到時候有結果再說。
再次回去的時候,太陽順道也出來了,從克感覺穿著這一聲有些別扭了,不說有啥用,就是感覺無用。
次日清晨的時候,從克正在庭院發呆,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從克急忙開門,心里想著肯定是師傅回來了,但是一打開門的時候,卻是一個女的,從克一開始沒有看出來,但是稍微一看就知道了,這是前兩天在封印前方出現一男一女中那個女的。
“有事兒嗎,請問?”從克有禮貌的輕聲問候道。
“我奉大長老的令,來傳話,叫你下午趕去魔法協會大廳樓上二樓。”
從克聽完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女子,然后若有所思的緩緩的點點頭:“嗯。話說還有事兒?”
女子沒有回答,轉身就朝著石頭臺階下山去了。
從克剛關上門,就聽見后方腳步的聲音想起。
還沒等從克轉身警覺的查看一下是誰,就聽見年琴的聲音想起:“是誰找?”
“就是前兩天封印邊界上那一對年輕男女中那個女的?!?
“誰?”
從克一聽年琴這樣疑惑,又很有耐心仔細的說了一遍,順便說了一下那個女的長相。
這次從克注意到年琴聽完的時候,眼皮稍微跳動了一下,下一秒就沒有反應了,隨即問道:“她說什么了?”
“就是叫我下午去協會二樓的地方。”
“沒了?”
“就這句,我還問他有其他事兒嗎?,她沒有說有,也沒有說沒有,閉口不言了,然后下山了?!睆目苏f到這兒的時候,似乎想起什么來,對著年琴說道:“你沒有注意到她?不對呀,你和她的出現的位置也就是前腳后腳的功夫,而且看樣子你比她還先到的樣子?!?
從克說到這兒,心里瞬間想到:“莫非那個女的是個鬼不成,師傅都沒有注意到,看樣子肯定是自己眼花了,一整天的瞎想?!?
剛想到這兒,就聽見年琴緩和的說道:“實話給你說吧,那個女孩前天和那個男的一起去一處封印點的時候,遇到的困難不比咱兩難,怎么說,現在封印怕是徹底毀壞了,那個女孩兒前天就死了。”
從克聽到這兒,一想覺得也是,畢竟前天下午的時候也只是看見那個男的,女的確實沒有注意到。
想到這兒,從克也不免附和一句:“難怪如此。”
“難怪什么?”
“我說難怪前天下午的時候,就那個男的和大長老在一起,我就說嘛,女孩兒沒見到?!睆目苏f完這句話,心里又覺得不對,心說萬一那個女孩兒在其他地方呢,但是一想既然師傅都這樣說了,肯定死了,于此從克心里又有些惋惜,至于為什么惋惜,肯定從克覺得這女孩子居然不是自己的,死了怪可惜那種吧。
年琴看著從克隨后繼續說道:“對了,我們現在就得出發了,現在封印點不算徹底毀掉,倒也是破碎不堪,還是可以出去的?!?
說完兩人就上了天行舟,坐在天行舟的時候,從克就想起那個女孩的話,協會二樓,協會二樓,協會二樓,就這樣,從克在心里默念,越念舊越覺得不對勁,心里直接納悶:
“不對,要是死了,干嘛要我去協會二樓,不可能那協會那地方出現問題了,但是昨天去的時候,那地方人多得很,不像是出現問題的樣子!”
想到這兒,從克便對年琴說:“師傅,你說為啥她叫我去協會大廳二樓?難道協會那邊也出現了問題?”
“不知道那個女的為什么叫你去,應該是有一定的目的性。”
兩人又瞎聊了兩句,從克感覺真是啞巴給聾子說悄悄話。
從克無心看風景,也無心看周圍的云彩,只是習慣性的靠在天行舟的邊沿上閉目養神。
約莫大半日的功夫,也就是到了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從克感覺天行舟有些顛簸。
從克稍微睜開眼睛,抬眼看看天上的月亮,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崇山峻嶺,山巒起伏,此時的位置正好在一處比較矮的山峰上,透過慘淡的月光。
從克發現這山峰以及周圍相鄰的山全是光禿禿的,沒有一點點樹木的影子,唯獨有的只是石頭而已。
從克現在腳下是一塊很平整的地面,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座山被什么東西從半山腰給攔腰而斷,而現在從克所處的位置正是這個橫切面。
不過上面可能因為一些念舊的原因,透過慘白的月光,還是能看到很一些碎石在上面,上面一些零星的小坑。
看到這兒,從克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喃喃自語道:“地方是個好地方,不過不是離開這關雪鎮嘛,咋到了這兒,雖然給人的感覺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
從克剛說完,就聽見背后的年琴語調陰陽怪氣的說道:“哦?離開這兒?”
這句突然的話,讓從克有些意外,轉頭一瞥,這一瞥差點沒把從克嚇一跳。
此時天空一朵白云飄過,月光透過云層,朦朧的月光撒在大地上,從克剛好隨意的轉頭看,本來是想看著年琴,順便說上一兩句的。
但是轉頭一看,發現一個飄在半空中的人,慘敗的月光透過云層,投射下來的凄慘將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顯映著陰森森的感覺。
就見那人看大體,身著一件暗紅色的長袍,手上透過月光也能看見著了一件暗紅色的手套,一頭近乎拖地的白色長發,無風自飄動,頭頂還長出兩個彎彎的約莫兩寸的牛角一樣的犄角,臉部此時給人的感覺,說不上性別,看服飾頭發來講偏女性一點,比如細腰的身段,芊芊細手,還有一頭無風飄動的長發。
尤其是長袍下的裙擺也在慢慢飄動,看不見腳,臉上為什么看不出性別呢,因為沒有五官,不注意看就好像無臉男的臉一樣,月光下不算慘敗,只有灰白的一片,但是仔細看,發現是一片灰白的霧氣擋在面前一樣,而且有些不穩定的樣子,時而凝實時而稀薄些。
就這一瞥,嚇得從克一抖身子,急忙朝后退一步,稍微穩定身子說:“你...你…你是誰?我師父呢?”
“呃嘿嘿哈哈哈,你師父不就是我嗎?”那無臉白長發的女人說道。
“容我插一句話哈,說話前不要笑,雖然我是一個很容易聽見別人笑,很容易被帶著一起笑的人,但是你這個笑聲,我聽了都想哭,要是有條件,我可能還有點尿急尿頻?!?
“哼,小子,自從你把我的洞穴給打攪了,把我那可憐的守門靈以及里面我的好朋友都給殺了,你就該死,要是我當時在,我肯定得將你挫骨揚灰,還有將東西拿出來。”
“等等,你這樣說話沒頭沒尾的,我聽上去迷糊的很,讓我想想,稍等,有仇咋不怕算哈,反正我也跑不了?!?
“按照以往我的慈悲心理,我會給你時間的,比較慢慢被絕望和恐懼吞噬的靈魂會更加美味?!?
從克聽到這兒,手不自覺的摸到了金絲劍的劍柄,但是隨即一想這女子說什么東西拿出來,念及此,從克將手松開劍柄,對著無臉白發女子說道:
“我說這個地方咋這么熟悉,沒猜錯我這后面懸崖下面是一個陡坡,陡坡下面就是你那個洞穴吧,我想起來了,那個黑衣滿臉污垢渾身都充滿腐臭的味道,那個人就是你朋友?至于你說的守門靈,說的是里面的盔靈?還有門外那使大錘的……”
從克雖然一邊在說,心里面一邊在想:“按照現在的情況,是這個女子假冒我師傅,而先前那個通風報信的女子應該是沒有死,也不對呀,那天行舟,還有這個地方離那個封印邊界的地方還有很遠的路程,這時間上有點難對上…”
還沒等從克繼續說心里繼續想的時候,就聽見那無臉白發女子憤怒的說:“看來你的靈魂應該很討人厭惡?!?
無臉白發女子隨即呵斥一聲,身體泛起一整很是朦朧白色的光,給人的感覺,這道光一點生機都沒有,比天上朦朧的月光,給人的感覺還要涼意些。
隨后就見無臉白發女子朝背后一抓,一抖,一道慘敗的灰色光柱形成,灰色的光柱在這個月光下不怎么明顯,不過在白發女子的一抓下,灰色的光柱變的凝實起來。
逐漸顏色漸漸褪去,好似化作一根死灰色,好似鐵質又好似燒成灰色的木質一樣,接著白發女子一舞動手中的棍子,單手直接來了好幾個翻滾旋轉。
從克看得明白,舞動的時候,一圈灰色光點順著旋轉的方向流動起來,不說有些詭異嘛,酷稍微占了一點上風,而且從克還注意到還想這灰色的柱子出現了點變化,好像多了一點什么東西。
隨后無臉白發女子伸直手臂,將灰色棍子斜擋在胸前。
這是從克才注意到,這是一把算不上熟悉,也說不上陌生的霧氣,說陌生,因為目前為止,在關雪鎮這上面,到時很少看見這東西,熟悉,從克的記憶中還是能夠想起這個武器—死神之鐮。
而此時無臉白發女子正抬臉看向從克,沒有發出任何人聲,舉起鐮刀朝著從克就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從克好像再搗騰兩句話呢,被一口痰給堵住了,剛將痰蘊好,還沒開口,那無臉白發女子舉起死神鐮刀朝著從克就劈砍來了。
想要躲開,還沒等從克齊聲,那無臉白發女子就好像真的是拿著死神鐮刀的死神一樣,身子朝前一竄動的功夫,身子好似潛入此時朦朧的月色一樣,就這樣消失了。
從克知道不好,也感覺到頭頂一陣勁風起。
一個就地翻滾,翻滾的時候,從克注意到這死神鐮刀的速度太快了,一道灰色的刀芒一閃即逝,差那么一點點就給截掉腳掌了。
從克沒等那無臉白發女子第二擊,急忙朝后退,便退邊說:“你要的東西,我給你!”
果然此話管用些,從克想起那火靈者要東西,眼前這個無臉白發女子也要東西,心里也是有苦難言,心里想著這次不能如同上次一樣了,準得問候個清楚先,先了解好了再說看看,至于給不給嘛,看情形。
果然從克說完這句話,那無臉白發女子聽下手中的死神之鐮刀臉對著從克沒有說一句話。
從克一件有效,繼續說道:“給你之前,有個疑惑想問一下,為什么今天上午的時候,你不直接在家給我殺了,身上的東西都是你的了!你還費勁兒扮演我師傅,雖然我上當了,還走這么遠的路,走到這個洞穴的地方,不要說這是其中你所說的理由之一,說什么給你的好朋友祭奠之類的理由吧!”
那無臉白發女子聽完冷哼隨即一陣輕笑道:“套話這種技巧對于你這個年級實屬難得,但是你想錯了,不過現在嘛,你以為東西在你手上,決定權就在你手上了?不不,你錯了?!?
從克一聽這話,也是一愣:“難道你把我騙過來,不就是叫我把東西拿出來?至于為啥你一路上不動手,我猜你拿不了吧!”
這下子輪到從克大笑了:“哈哈哈,看來只要我還活著,你就拿不到,來呀,你過來呀?!?
從克邊說邊對著無臉白發女子做出招手的姿勢。
無臉白發女子隨即一陣冷笑:“呵呵呵,我也是這樣想的,只要你還活著,我就肯定拿得到,而且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哭起來應該比笑起來好看的多?!?
那無臉白發女子說著,伸出戴著暗紅色手套的一根手指,虛空一點,一點黑色的圓點出現,黑色的圓點開始慢慢變大,變成雞蛋大小。
穩定成雞蛋大小的時候,好似這顆雞蛋快要孵化了一樣,雞蛋的表面不斷的隆起,凹陷。
也就是在隆起凹陷四五下的時候,蛋殼終于破裂處一道縫隙,但是從縫隙中鉆出的不是黃色的小雞,而是一根黑色的尖刺。
當黑色的尖刺冒出的時候,一下子彈射而出,變成一道黑色的閃電,不過黑色的閃電不是朝空中而去。
而且順著這雞蛋大小的黑色橢圓形,不斷的粘連分離,當黑色閃電的頭遇到黑色閃電身體的時候,就纏繞在一起,黑色一下子就膨脹開來,本來是有一根細線粗細,一下子變成銀針粗細,而且一分為二。
接下來不斷的分裂,黑色閃電已經完全將黑球包裹住,看上去就是閃電球好像,而且看樣子還在不斷的交匯分裂。
很快,說是很快,其實也就是瞬間的時候,就在無臉白發女子點出的瞬間,由一顆黑色的圓點變成雞蛋大小的黑色圓球,緊接著就變成頭顱大小的充滿狂暴黑暗死神氣息的一顆布滿黑色閃電的球。
“去”
無臉白發女子呵斥一聲。
黑色閃電出手的瞬間,即使這邊從克有所反應,凡是黑色閃電球的速度太快了。
從克一個側跳,也就是起步的瞬間,黑色閃電球就到了,擦過從克腰間鼓起的衣物上。
黑色閃電球一碰到從克這因為朝邊上跳而鼓起的衣物沾染,黑色閃電球瞬間炸裂開來。
從克就感覺腰間一陣麻癢,感受到的不是那種閃電過后的焦灼灼燒感,而是徹骨的冰冷氣息。
但是黑色閃電炸開來,并沒有完,從克想著看一下腰間以及一側的褲子被黑色閃電攪的粉碎,眼光稍微一瞥,就看見那黑色閃電炸裂開來的地方,那黑色閃電就好似瘋狂生長的藤蔓一樣。
朝著四周狂暴席卷而去,時而鉆入巖石層,巖石表面就被擊出一個拳頭大的深坑,黑黝黝的,好似被熏過來一樣,而在空中不斷纏繞跳動的黑色閃電正極具的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從克看到閃電約莫還有一秒的功夫就到了,但是一動,發現這該死的腿不知道是由于害怕抽筋了還是被黑色閃電擊中出現一陣麻痹,動彈不得了。
而此時黑色閃電已然到了跟前,不過從克也注意到了,最開始炸裂的地方比較密集,由于從克一跳,到時跳的遠,順著被擊中的力道,還在地上滾了幾圈,離那個地方更遠了。
距離遠了,這密集的閃電就越分開,從克看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閃電快要落到頭頂的時候,兩側基本都是安全的。
索性直接倒地超邊上一翻,霹靂的電弧好似一根正在急劇掙脫死亡的泥鰍一樣,扭動的頻率都有走位了,在地上連點出兩個巨大的深坑。
得虧從克接著再翻一個身,躲過了。
從克剛想著是不是應該輕松了一下的時候,繼而又看見一道閃電而來,仔細分辨依舊是兩側。
從克心說:“看來左右極具晃動真是一種戰術哈?!?
還沒等從克漏出高興的臉色呢,就看到天空出現一道灰白的殘影,隨即無臉白發女子出現,此時雙手正死死的抓住死神鐮刀朝著從克劈來。
從克就看到死神鐮刀尖端顯出一點灰色的光點,隨即整個死神鐮刀的大刀身就出現灰色的光芒。
這下子從克朝拿到閃電看看,再看看空中落下的死神鐮刀來割腦袋瓜來了,一看兩者速度不相上下,幾乎同時兼到。
這下子從克習慣使然,順著地面也不管背后有啥了,躺地上好似一條毛毛蟲來了一個側翻。
一側翻,從克感覺到麻痹的右腿能動了,臉上還沒等露出微笑,身子剛好做出側翻,側翻一半的時候。
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從克的眼角出現。
從克知道這道閃電是自己賭的那一條,很顯然從克知道側翻肯定是不行的,那突入而來的閃電以及空中的無臉白發女子是躲不過去的,還不如來碰碰運氣,可能會麻痹,但是好歹一線生機嘛。
很顯然,運氣和從克的想法想契合了。
一股巨大的撕扯力,將從克背后的衣物撕扯的粉碎,黑色閃電擊打在從克的背后,皮肉炸開的感覺隨即傳來,冰冷徹骨的寒氣順著傷口傳到脊梁骨,以至于從克都感覺兩個肩胛骨都有些顫抖。
緊接著撕扯所帶來的的巨力,將從克朝前方猛烈擊飛。
下一秒,從克好似破麻袋一樣,摔落在地上。
這次從克沒有感覺到身體的麻痹,身子的支配權還在身上,只是感覺身體上的游走的氣還有魔力都被黑色閃電擊打的有些亂了。
“唰”一下抽出金絲劍,光華四射好似閃光燈一樣將四周打了一個亮閃。
緩慢起身,擦去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
還沒等從克站定,就聽見無臉白發女子說道:“我還以為你尋死呢,這樣的話,我可有些心疼了?!?
說完無臉白發女子飄在空中的身子一晃,便消失在空中,出現在從克的后方。
從克一個下腰,死神鐮刀帶著灰色刀芒順著從克的頭皮掠過,從克很清晰的感覺到又幾根斷發掉到了面頰上。
順勢一個后撤,順著起身的力道順勢提起金絲劍一個上撩,手中的氣順著劍身,一道淡金色的幽若細絲的劍氣朝著無臉白發女子的腰部就去了,想著直接給這鬼女人直接來一個對半開吧。
無奈那無臉白發女子的身法和攻擊一樣快,還是從克的攻勢慢上一籌。
剛好擦過暗紅色的袍子底,切下一節手指寬的一段衣料。
而后,那無臉白發女人在前方一個急剎,舉起死神鐮刀又朝著從克看來。
從克一想這速度肯定比不上,暗影決已經加上,這東西還是快的異常。
一個點地后退,后退的功夫,加了一道火盾,但是一想這火盾起啥作用,抗火屬性?隨即撤掉,想起一個好久沒有用過的一個防御,算是上等的了,不過施展需要一點時間。
扔出四五個火球,將無臉白發女子的聲響阻擋一些,不過好像沒啥用,那些火球砰到死神鐮刀,就好似切豆腐一樣,將火球一個個對半開,火球炸裂開來,距離太遠傷害還是不夠。
“火焰沖擊”
一道火焰極具燃燒的火墻出現在從克的面前。
順勢金絲劍還鞘,雙手伸出,魔力順著手臂緩緩流像手掌,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熾白色的炎爆彈形成。
“炎爆彈,去?!?
熾白色的炎爆彈好像本身就能吸收火焰一樣,透過炎爆彈穿行而過的洞口,從克看到炎爆彈和無臉白發女子的死神鐮刀相撞,熾白色火焰發出熾白色的光芒,瞬間將無臉白發女子以及死神鐮刀包裹在其中,激烈竄動的火焰在其中不斷的撕裂,相撞。
從克看著那團發出熾白色的火團,并沒有變小,從克就知道這下子好了,算是沒有多大的用。
沒有多說,口中急忙念道:“無上的護佑之神,神圣的艾爾達米護佑上師請加持于我,神圣庇佑。”
說著一道泛起有點亮光的護盾出現,下一秒就變成透明,好似就沒有似的。
從克看著這透明的護盾,滿意的點點頭,心說:“還是這神圣庇佑高級一些?!?
而這次,炎爆彈所化作的一大團熾白色火焰也隨之消失。
從克這才注意到,那無臉白發女子身上不知道起了一道灰色的護盾。
即使灰色的護盾出現,從克還是注意到這無臉白發女子應該也受傷了,因為一直手臂上暗紅色的衣物被炎爆彈撕碎,露出干癟皺巴巴的皮膚,還能依稀看清上面有些晶瑩的白點,在其中由于血肉極具消失,皮膚貼于骨頭上,那些晶瑩點倒是若隱若現了。
讓從克意外的是,那把死神鐮刀到時一點點的傷害都沒有,但是也有細微的變化,本身呈現灰色,此時已經慢慢的有些淺淡了。
由于無臉白發女子沒有五官,臉上被灰色的凝實東西所包裹,此時也看不清是怎樣的表情。
只是看見此時的無臉白發女子單手握住死神鐮刀,另外一只手舉起,低吟著,從克稍微入耳,發現聽上去思想上面有些亂,而且頭腦上面有些昏沉,很是不舒服。
從克一看,心說:“這個時候不動手,什么時候動手?”
抽出金絲劍,一個箭步朝著無臉白發女子沖去。
剛沖出兩三步,從克就看到,從無臉白發女子的腳下竄起一絲黑色的火焰,黑色火焰出現的一瞬間,從克就感覺頭腦更加昏沉,險些手中金絲劍脫落。
從克真想大罵一聲什么妖婆,使的什么巫妖邪法,但是一想,好像自個兒也會魔法哈。
隨即忍有些昏沉的腦袋,身子略微晃動一下,讓身子腦袋清醒一下。
剛要起跳,發現身子一下子好像被抽空了力道,身子一動不動的就站在那兒,手中的金絲劍也沒撒手。
身子無力的從克這次發現頭腦尚且清醒,就聽見近在咫尺的無臉白發女子,將伸出的手掌一握,低聲喝道:“煉獄之審判-黑暗之火”
于此同時從克稍微動動無力的腦袋,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腳下已經出現了一片黑色的火焰,從克就身在黑色的火焰中。
黑色的火焰又尺許高,剛好沒過從克的腳踝,從克就感覺到這些火焰不是灼燒的,對皮膚沒有任務傷害,也感覺不到灼痛感,感受到就是無盡的冰冷,而且這些冰冷好像來自無底深淵的底部。
其中的恐懼慢慢從黑色的火焰順著從克的腳踝到了從克的大腦中,從克就感覺到腦中出現很多可怕的東西,這些東西好似都是虛構的東西,他看見了自己,看見自己周身被黑色鐵鏈鎖住,被綁在一根大柱子上,柱子上燃燒著熊熊的烈火,燒灼著他的肌膚,滋啦聲。
那些被火焰燒紅的鐵鏈正嵌入他的皮肉中,燒灼的部分瞬間被燙的焦糊一片,馬上焦黑一片,碳化,看見他在柱子上不斷的扭動,那些碳化的皮肉漸漸從皮肉上脫落,好像被什么東西撕掉一樣,還能依稀的看見筋肉相連。
由于身子的扭動,由于燙傷出現的傷口,被扭動的身體撕開一道道鮮血直流的口子,鮮血遇到如同巖漿一樣的鐵鏈以及鐵柱,力氣蒸騰氣一片霧氣。
接著骨頭順著撕裂的皮肉出來,鐵鏈的磨動,極具顫動的身軀,碰撞在鐵柱上的聲音,鐵鏈不斷晃動發出的響聲,很快,刺入鎖骨的骨頭被鐵鏈拉扯的脫落。
脫落的時候還拉扯著皮肉,很快,身上的皮肉和骨頭一根根掉落。
他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并不是他不會痛苦,只是因為舌頭部位不知道在哪兒,大張著黑洞洞的嘴巴,嘴角都被大張的嘴巴給撕裂開來。
很快,一個完整的人,在骨頭的脫落以及皮肉剝落,很意外這人的內腔是空的,沒有看見一根內臟。
從克就在腦海中看著自己看著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化作一堆燒灼成飛灰和碎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