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當天,何松江喜沖沖的進了辦公室。
業務部的人很少見到他這么高興,白瑩湊上去,開玩笑道:
“何總,你這是怎么了?中彩票了?”
“比中彩票還過癮!”何松江哈哈笑道。
不到一周時間賺了四百多萬,比扣完稅的特等獎彩票還多,換誰不高興?
白瑩趕緊趁機笑嘻嘻的說道:“恭喜部長!既然這么過癮,晚上請我們吃喝唱歌,讓我們一起過過癮怎么樣?”
“小事。”
何松江馬上交待秘書,“晚上我有事去不了,你替我組織下,不管花多少錢都算我頭上,明天我給你報銷。”
業務部立刻一陣高興大笑。
大家都紛紛猜測,莫非是何部長相親相到合適的姑娘了?否則也不會這么大方啊!
這時,何部長把蘇晴喊進辦公室。
蘇晴正納悶他要干什么。
只見何松江從包里掏出一個紅包遞給她。
紅包鼓鼓囊囊的,看樣子塞了不少錢。
蘇晴目光困惑,不明白什么意思。
“嫂子,這是我給徐哥和你的一點心意,沒多少,8888元,圖個吉利。”何松江笑哈哈的說道。
“無緣無故的,這錢我也不要。”蘇晴馬上表態。
何松江趕緊解釋:“這次我和曹經理跟著徐哥賺了筆錢,你猜我賺了多少?四百多萬啊!曹經理也賺了一百多萬。嫂子,這個紅包你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收下!”
“啊!這么多?”
蘇晴嚇了一跳,瞪著眼睛不敢相信,“何部長,你可別騙我啊!徐楓……徐楓他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嫂子,我騙你干什么?我們這次是聽徐哥的,倒騰了一批鋼鐵,最近一周的鋼鐵市場什么行情,你也肯定清楚。我們在昨天大跌前,趁著最高價位時拋售了。幸好徐哥這些天一直不讓賣,要不我最多也就賺個二三十萬。所以,這個紅包就當我是的咨詢費吧。不能讓徐楓白忙活。”何松江一本正經的說道。
蘇晴仍是搖了搖頭:“他不過是瞎貓碰了死耗子而已。還用得著給他咨詢費?這錢他絕對不會收的。”
“所以我才拜托你轉交給他啊。還有這張卡。”
何松江又遞過一張銀行卡,“這卡里有五十三萬,是徐楓賺的。里面二十萬是他的本金,剩下的全是他這次的利潤。”
蘇晴這下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之前她親眼見證徐楓從吳尚動力賺了二百三十萬。
這次又冷不丁的冒出來五十萬,短短幾天,徐楓已經賺了將近三百萬?
這簡直是在做夢啊!
何松江看她猶豫,以為她不相信,又解釋道:“嫂子,你可千萬別誤會徐哥,這次的錢確實是他和我們一起賺的。你回去記得幫我勸勸徐哥,就說我替他墊付的二十五萬本金不用還了。我當他面說過不用他還,可他不聽。你替我勸勸他,真的不用還,就當這錢是我之前罰你交的罰金吧。”
蘇晴回過神,一下子就聽出話里有問題。
卡里一共有五十三萬,其中二十五萬是本金,剩下的全是利潤。
如果這二十五萬是徐楓借何部長的,那么,徐楓手里靠奶茶攤賺得二十多萬去哪兒了?
她馬上警覺的問道:“何部長,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徐楓不是有錢么?他為什么還要借你錢?”
“他那天接了你母親的電話,說遇到點麻煩要處理,他就帶著錢走了。我沒提前和他商量,就替他墊付了本金,沒想到還讓我蒙對了。徐哥回來時身上只剩下兩三萬。嫂子,我真的不差這點錢,我要是收了徐楓還回來的本金,以后我這張臉還往哪兒放?”
聞言,蘇晴立刻意識到事情絕對有蹊蹺。
于是她沒有再拒絕,將紅包和銀行卡全收下,打算回去找徐楓問個明白。
她倒不是關心徐楓的錢去了哪里,而是想問清楚那天自己母親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要花二十多萬才能擺平。
如果徐楓真把錢都用在她母親身上,那這筆錢她遲早要還給徐楓,以免稀里糊涂欠他這么大的人情。
何松江看她收了錢,這才放心:“嫂子,晚上你幾點……”
他剛想問她晚上幾點去參加拍賣會,忽然想起徐楓交待過不要讓她知道,于是趕緊改口:
“晚上聚會你少喝點,能不喝就不喝,別讓徐哥埋怨我,沒把你安排好。我知道咱們業務部里有幾個老油條不好對付,我一會交待下秘書,讓她幫你圓圓場。這幾個老油條業務能力不行,禍害團隊團結有一手,哪天找到機會了,我親自開了他們。”
他指的正是鄧倩等人。
之前鄧倩在工作上一直在不斷給蘇晴穿小鞋,有幾次小報告都打到他這里了,被他給搪塞回去。
然后他又發現鄧倩不僅工作上和蘇晴不對付,甚至有了機會就要收拾蘇晴。
何松江曾經敲打過鄧倩等人幾次,讓她們對待新同事時要友好一些。
無奈這幫家伙全是老油條,仗著資歷老、有過功勞,表面上答應的很痛快,私下卻變本加厲的針對蘇晴。
所以何松江一直在找機會收拾這幫人,否則以后自己還怎么管理業務部?新人還怎么混?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何松江開車接上徐楓,和曹仁華分別趕往拍賣會集合。
剛到會場,何松江立刻指著不遠處示意徐楓。
只見,窗邊站著一位妙齡佳人,正是秋含煙!
她正端著一杯紅酒,默默注視著窗外的夜空。
今晚,她的穿著不再是古典風格,而是換上一襲黑色綴星禮服,與窗外繁華城市上空的夜幕相映成趣,婀娜多姿的身材被藏在這斑駁星辰中,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韻味,讓諸多的男賓們,時不時投來一抹欣賞的目光。
“徐先生?”秋含煙同樣很快就注意到徐楓,馬上笑著迎了上來。
曹仁華馬上哈哈笑著打趣:“秋姑娘啊,我和何少爺可是你的老板啊,你怎么見了徐先生比我們還熱情?”
秋含煙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一陣紅暈,這才忙笑著向兩人問好。
“別聽曹經理的。”
何松江看她當真,忙替她打圓場,“你今晚是被請來做演出嘉賓的,和我們是不是你老板沒關系。等你演奏完,要是有時間就讓徐哥抽空指導指導你。”
聞言,秋含煙一雙水汪汪的美眸,立刻笑瞇瞇的望向徐楓,笑著問道:“不知道徐先生有沒有這個時間?”
徐楓也不知道自己能在拍賣會上待多久,只好敷衍道:“如果有時間的話,當然可以。不過,我可不能保證。”
然后徐楓又看了看四周,問道:
“不知道今天晚上來得大款們多不多?”
“來了不少。我剛才大概瞄了幾眼,有幾位和我爸關系不錯的叔叔也來了,都是有錢人。徐哥,你覺得咱們到時能拿下幾件?”何松江頗為擔憂的問道。
畢竟這場拍賣會的組織方之一吳城風水協會,這個協會的會員平常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自然能請來不少有錢的客人。
而且蘇省做為沿海經濟發達省份,最近這些年暴發戶實在是太多了,都想趁機附庸風雅,搞點值錢的古玩裝典門面,省得別人說自己是土老帽。
可想而知,今天這場拍賣會絕對不一般。
不料,徐楓卻笑著說道:
“何少不用太多慮。東西不在多,重在質量。咱們只要沉得住氣就行,千萬別易氣用事。古玩拍賣最忌上頭。”
“行。一切聽徐哥安排了。”
何松江保證道,“徐哥,你先和秋姑娘聊天,我跟曹經理去和幾位朋友打聲招呼。”
他們二人知趣的離開,誰都看得出來秋含煙對徐楓極有好感。
就在他們和秋含煙聊天的時候,忽然有人文質彬彬的走了過來,舉起紅酒杯:
“含煙,你終于來了,我等了你好久。最近一直想去看你演出,可你也知道,自從我堂哥宋豪出了事,我家一直在忙著撈他,我實在是抽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