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幸虧世上還有個你

4?.

董思僅的外婆姓甄，名字叫甄雪畦。

甄雪畦見她的乖外孫女長的水淋淋，特別的喜歡。董思僅見著她外婆，外婆只要是抱著她，立馬轉哭為笑。倆婆孫就是有這種天生的感應。

董思僅的外婆對她女兒培欣沂說：

“你們要是忙，這外孫女交給我帶算了，我很喜愛的。見著我這外孫女，一逗她一個笑，怪討人歡心的。”

董思僅的母親說:

“好是好。只是這娃還沒吃上幾口奶。我看，要不等她一歲以后，再給你帶把。”

甑雪畦說：

“這可說好了！可不許反悔喲？”

董思僅的外婆來看了她，三天以后就回宜賓了。

董思僅的父親比母親大兩歲。解放前，董伯與培姨，兩家的家庭條件都基本相當。董伯家族是農村的有些產業和部分田地，而培姨的父親則是世代做藥生意，培姨老家江西廣豐也算是一個大家族。兩家在那時生活各方面，一般還算過得去。

培姨未嫁與董伯之前，她是培家父親母親最為喜歡的孩子。培姨她在父母的精心培養之下，讀書識字、針線、絲繡等，都是有一定的功底。培姨更是有著勤勞善良、尊敬長輩、關心和幫助兄弟姐妹的良好品格。

培姨嫁給董伯之時，那時她秀麗端莊，婷婷玉立。董伯與培姨，也稱得上是郎才女貌。倆人都有一定的學識和修養。這里，有培姨在給當時剛滿月的心肝寶貝女兒寫下的一首四句短詩——

七蓮六圍一支出，

別是緋紅董童書；

垠境無窮思不盡，

上下其中僅宙處。

這首詩大意是：七月的七朵蓮花六朵圍著其中一朵，有所區別的這朵蓮花是董小女，這個小女的思想寬廣的堪比無垠的世界，所有的都可以裝入其中。

從這首短詩中，培母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心胸開闊，只有心胸開闊的人，才容得下所有的一切。

培姨是名教師，擔任著符江鎮小學的一年級的語文和數學課程任務。并兼任班主任和學校教務處副主任的工作。兩年來被學校及縣教育局評為優秀教師和模范工作者。

培姨生完小孩后不到半月，便又回到學校任教和擔起教務工作。董伯，在符江工商行上班，是所長。負責該所的全面工作。董伯，責任心強、精明能干、嚴于律己、寬以待人、對人和善，樂于助人等深得單位人心和街道鄰居的尊重和贊譽。也深得行業和上級部門及領導的稱贊。

董伯從一九五四年底參加工作至一九五八年的四年中，單位年年評為先進集體，個人被評為先進個人。董伯伯培姨，倆人雖不在一個系統工作，但倆人都積極上進，彼此互相鼓勵和相互支持。家內家外，生活和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的。董思僅一歲多以前，一直隨其母親，與母親形影不離。母女倆往返于家和學校這兩個地方。在家庭中，董思僅耳聞目染，感受到了來自父母的愛，也感受到了學校的小孩們的天真活潑。她從小就心胸豁達，性格開朗。

董思僅未滿一歲。她在父親母親的精心撫養下，不僅可以叫像爸爸媽媽，而且生活上的短語都會說。

培母本來就是學校教語文的老師，當然也就是女兒的語言啟蒙老師。董思僅在近兩歲的時候，能也背誦好些唐詩和講好些童話故事。像什么兒童詩，

什么，「紅掌撥青波」看見過鵝的掌子；什么「處處聞啼鳥」，聽過鳥兒的叫聲；什么「唯有暗香來」，她母親讓她見過梅花，讓她聞過它特有的香味，等等……

她聽母親講的故事。

如《孟母三遷》、《曹沖稱象》、《后羿射日》、《盤古開天地》。什么孟媽媽為兒子搬了三次家；象坐船有多重；十個太陽九個被打下來；天和地是空氣和云，把它們分開的。至少是董思僅她這么理解和記憶的。

她去跟人家講什么「豬八戒討女的」?或者講「孫悟空三打白骨女妖精」。經她一改，她記得住，講的出來。她最喜歡唱的那首《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月亮在白蓮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

媽媽才盼到今天的好光景。」

她有一次，當唱到「她去跟地主，縫一件虎皮衫祆……」時，街頭有個小男說：

“董思僅，算了吧！你還是別唱了的好。你家不就是地主嗎？”，小孩弄得董思僅哭笑不得，下不來臺。但是，當她發火的時候，也會跟這男娃雄起的。

一群小朋友跟著起哄。有的說，我們走，不聽她唱，不聽她唱。嘩的，全部都瞬間散了去。三三倆倆的大人們，安慰董思僅，唱的好，摸摸董思僅的頭說：

“回去吧，回去吧。”

這些，都使董思僅一臉茫然不解的樣子。她的爸爸媽媽知道以后，心疼的對女兒說:

“以后，你在自己家里唱唱就行了。別在外面去唱了。免得小朋友們欺負你。乖，董思僅聽話，啊。”

董思僅不服氣說:

“我偏要唱，我就要唱，我犯著誰了？”

董思僅的父母知道她女兒的犟脾氣。董伯培母說只能以后看著點他們的心肝寶貝。

這些都是那個時代的記憶。當然，董思僅的歌喉是清脆悅耳、甜美，她的甜蜜的聲音唱在了山間，也留在了田野……

作者：墨傾似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