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希安不太明白輔助器怎么會又設計出了一個招募的功能，不過輔助器提到了好感度標準，也就是說囚犯對他的好感度高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招募。

“試試沒什么壞事。”盧希安心里想道。

“招募！”

盧希安確認招募托馬斯后，檔案錄上關于托馬斯的一頁出現了新的變化，囚犯012變成了使徒012。

【恭喜，你獲得第一名使徒，你的使徒將會無條件服從并執行你的命令，只有使徒才能有獲得覺醒的資格。】

輔助器的解釋讓盧希安更不明白了，自己還沒弄清楚使徒是什么意思，又告訴自己使徒擁有覺醒的資格。

盧希安嘆了口氣，這輔助器，總是能給自己搞出點新花樣。

畢竟輔助器也只是一個工具，它也不是系統，這一切關于使徒的信息只能靠自己摸索下去了。

催眠術結束后，盧希安將懲罰者弄醒。

“我提的建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盧希安再次提出了同樣的問題。

“既然你的囚犯愿意犧牲自己，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同樣的問題，這一次盧希安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嗯，很好，你就先在這里待著好了，過段時間我會把你放出來的。”

盧希安帶著亞瑟離開了，留下了在囚牢里的懲罰者。

回去的路上，亞瑟已經回到了托馬斯的潛意識里，托馬斯看著盧希安問道：“盧總督，可以讓我也參與這場行動嗎？”

“你想參加？”

“嗯，我希望能為盧總督做些什么。”

盧希安對托馬斯的回答很滿意，將暗夜獵手招募為使徒后，托馬斯果然對自己的任何事情變得更上心了。

“這件事再說，還不著急。”

盧希安想起來之前讓托馬斯去第十區看管那里囚犯的事情，于是問道：“在第十區待了幾天感覺如何，有難度嗎？”

回想起在第十區見到的那些牛鬼蛇神，托馬斯還是有些心有余悸的，他只是一個有不錯的格斗技能的獵手，本身沒什么超能力，真正強大的不是他，是潛伏在他潛意識里的那頭惡魔。

“那些怪物......每次都要身體里的那個家伙出來，我才能壓得住他們。”

從托馬斯的話語中，盧希安感受到了他對實力的渴望，畢竟身而為人，怎么會愿意被一個惡魔鳩占鵲巢。

“我會想辦法讓你變強的。”

盧希安開始思考起漫威世界有什么能讓托馬斯覺醒的法子，記得在神盾局特工里是有一個方尖碑，里面有一種東西叫做泰瑞根水晶，只不過這玩意要有潛在異人的血脈才能使用，普通人觸碰的話就會變成渣渣。

第二種辦法就是看托馬斯這家伙是否有變種人的潛在基因，變種人的誕生要追根溯源的話和天神組有關，當初這群人來到地球后對人族進行改造，其中有一批人類被植入了一個睡眠狀態的脫氧核糖核酸合成物，這個合成物某一天將會發生良性突變。

這些人類體內沉眠的東西蘇醒之時，就會掌握凡人所不具備的能力，他們就是變種人。

第三種辦法，在盧希安看來也是最穩妥、最有用的辦法，那就是讓托馬斯能從亞瑟這里獲得它的力量。

普通人也可以從惡魔手上獲得力量。

比如惡靈騎士。

初代惡靈騎士與墨菲斯托簽訂契約后成為了惡靈騎士，亞瑟作為一個非常特殊的惡魔，如果托馬斯能得到亞瑟賜予他的力量，也許就能變強了。

“亞瑟，給我出來。”

盧希安決定把亞瑟再叫出來。

“大佬，這次干誰？”

亞瑟一出來就知道盧希安要搞人了，它的手已經饑渴難耐了。

“不，這次叫你出來是關于托馬斯的。”

盧希安直接開門見山，他想知道為什么亞瑟沒有將自己的能力給予托馬斯：“你和托馬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為什么你不將自己的能力給他？”

盧希安的問題讓托馬斯沉默了一會。

“大佬，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說。”

“這，才是我本來的樣子。”

在盧希安的注視下，亞瑟的身體背后長出了一雙翅膀，左邊是黑色，右邊是白色。

除了翅膀外，亞瑟的兩只瞳孔也變成了左黑右白，發色亦是如此。

看著亞瑟的真正模樣，盧希安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黑白魔女庫伊拉。

解除了偽裝后的亞瑟看起來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告訴了盧希安它的難言之隱：“我是被地獄趕出來的，我從小就是一名孤兒，在我成人禮的時候我覺醒了。

我的身體一半是惡魔，一半是天使，原來我是天使與惡魔的混血種，混血種必然會被地獄處死。

我逃出了地獄，但肉身已經被摧毀了，所以我附身在了這個人身上。

托馬斯僅僅容納了我來自惡魔的力量，他現在還不能接受我另一半來自天使的力量，因為我還沒有完全覺醒，兩種沖突的力量會撐爆他的身體。”

“沒有完全覺醒？”

盧希安抓住了亞瑟所說的這句重點，這和輔助器之前提示他的“使徒才具有覺醒的資格”不謀而合，這是在指亞瑟尚未覺醒的天使與惡魔的混血種血脈？

“是的大佬，在血脈覺醒前我要汲取大量的能量來重塑我的肉身，這樣我才能使我的血脈覺醒。”

亞瑟回答道。

“那，你脫離了托馬斯的話，他會死嗎？”

盧希安指了指托馬斯。

“不會，我只是借用他的身體，只要我和他沒有完全融合在一起，他就不會有事。”

亞瑟的話讓盧希安松了口氣，其實托馬斯也算是個可憐人，被亞瑟附身后被逼著去殺惡人，甚至是惡魔。

如果有一天亞瑟重塑肉身成功的話，就讓托馬斯離開，去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吧。

“大佬，我得先回去了，我不能長時間保持這種真身的狀態。”

亞瑟說完，便再次回到了托馬斯的身體中去。

恢復清醒的托馬斯也“聽”到了盧希安和亞瑟之間的對話，他沒想到自己身體里的惡魔這么有來頭，還是天使與惡魔的混血兒。

雖然托馬斯知道自己是被牽連受累的，因而走上了一條不同于正常人的命運之路，但托馬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并且懂得了生命的可貴。

這個世界也并不是看起來光鮮亮麗的，還有很多黑暗的角落窺視著人類世界。

“那么，你作何感想。”

盧希安問道。

“我突然想試試殺些惡魔了。”

托馬斯說道。

“很好，有想法！”

盧希安與托馬斯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