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剛剛送咖啡的服務生在余舜和柳智敏輕輕地碰了杯后再次出現，從手里端著的盤子里挪了兩個碟子到桌上，再放上兩個小勺，“巧克力曲奇和提拉米蘇，二位請慢用~”

“嗯？我……”“康桑哈密達~”

余舜看到服務生送了他沒點的東西下意識地就要問，但聽到柳智敏直接道謝后就把話咽了回去。

“你點的啊？”他注意到桌邊有一個二維碼，想來是剛才他換眼鏡的時候，柳智敏不僅逛了威博，還拿手機下了單。

“嗯~”

柳智敏果然點頭，捻起一塊餅干送到余舜面前，看著他張嘴咬了過去，“Oppa剛剛不是說直接從美容院就過來了嘛……肯定沒吃早餐吧。”

余舜咀嚼了兩口，嘴里全是曲奇的碎渣子，所以只能點了頭，拿小勺切了一小塊蛋糕喂給她。

柳智敏低著眉，一只手接在下巴的位置把蛋糕含進嘴里，然后從余舜手里把勺子接了過來，悄咪咪地一抬眼就對上了他直勾勾的眼神，耳尖泛起一點微紅。

兩人沉默對視著解決各自嘴里的東西，很快就忍不住同時露出笑容。

……

柳智敏吃的是蛋糕，所以不像余舜需要處理嘴里的餅干渣。

她嘴里咬著鐵勺，看著余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似乎是在讓液體洗刷牙齒。

靈動的眸子在他臉上和端咖啡的左手間走了幾個來回，柳智敏腦海里浮現出從今早到現在的一些畫面。

“我臉上有什么嗎？”余舜放下咖啡問道，手指在唇邊摸了摸，什么都沒有。

“Oppa你……是左撇子吧？”

“嗯？”余舜挑了下眉毛，抱著膀子撐在桌上，身體前傾，語氣好奇，“怎么發現的？”

“在公園里握手的時候，Oppa你一開始就是伸的左手、手機也是放在左邊的兜、開車的時候左手一直放在方向盤上面、端咖啡也是左手，然后……”

柳智敏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左手，右手拿著小鐵勺虛點著手指，“剛剛喂我蛋糕也是左手呢。”

“很細心啊，智敏。”

柳智敏抿著嘴，臉蛋鼓鼓地挑著眉毛，一臉臭屁地晃了晃身子。

“不過雖然我是左撇子，但我右手也很熟練的……我可以這樣。”余舜舉起兩只手，左手畫了一個圓的同時，右手畫了一個正方形。

“哦莫。”

柳智敏一瞪眼，立馬笨笨地學起了他的動作，但是咬牙切齒了半天，最后還是只能同時朝著一個方向畫圓或者方塊，“哎……oppa有好多個人技啊。”

“智敏呢，有什么嗎？”余舜順著她的話問道。

“我其實沒什么個人技呢……”柳智敏腦袋一歪，“Oppa不是看過aespa的物料嗎？應該都知道啊。”

“呃……是。”

余舜對她的反問有點意外，雖然像千瑞珍的聲帶模仿之類的個人技他都在物料中看到過，但實際上作為idol，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在節目上展現自己的機會的。

一次回歸期當中，一個梗在不同節目里說一遍是很常見的事，所以他在知道的情況下還要問柳智敏，就是在刻意cue她……

但現在柳智敏沒有配合的話，他只好繼續起別的話頭，還不能太生硬。

“那個課堂小團綜……你不是可以像這樣發出骨頭的聲音嗎？”余舜舉起兩只手，大拇指掰著其他手指，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嗯哼~”柳智敏眼神鎖在他的身上，跟著他的動作掰響了手指，“不過我們成員也會啊。”

“我想說的是……這樣其實對關節不好，以后不要做了。”

“琴佳？”柳智敏身體一抖，像龍貓一樣把手縮回胸前，“我知道了……但是這樣的話，我又少了一個個人技。”

“我教你別的？”

柳智敏雙眼放光，“好啊！”

“看好了啊。”余舜舉起雙手，十指律動了一番，看起來像在做什么準備。

接著他將左手的大拇指咬住，右手飛快地一擋，然后左手往下一拉，而大拇指的指尖還被他咬著……

“誒！~這個我小學就會了啊。”

柳智敏小臉上寫滿了嫌棄，她把左手攤在桌上，彎了彎大拇指，然后右手蓋在左手上擋住余舜的視線，食指遮在大拇指的關節上往右一拉，視覺效果就是大拇指被生生拉斷了一般……她嘴里還假裝很疼地慘叫著，“啊呀呀呀~~~”

“哈哈哈哈。”余舜今天不知道多少次地被她可愛到，又切了一小塊蛋糕喂給她，“你這個比我厲害啊。”

“Oppa，有別的嗎？”

柳智敏學著他剛才的動作，抱著膀子撐在桌上，身子前傾把蛋糕含進嘴里，臉上寫滿期待——她已經知道余舜是想教她小魔術了。

“這個？”余舜又是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副撲克牌，隨手玩了幾個花切。

“太難了啦……”柳智敏帶著點鼻音道，噘著嘴瞥了一眼自己的雙手，“Oppa手指也好長。”

“只要花時間練習就可以的。”余舜知道她的手指是屬于比較可愛的類型，也知道aespa是大忙人，于是把撲克一收，“今天我們先學簡單的？”

“嗯~”柳智敏撐著下巴，笑吟吟地應了一聲。

余舜左手肘撐在桌上，左手攤在她面前，右手握住左手的食指往下狠狠一折。

「啪！」

“哇！”

柳智敏被這一聲清亮的脆響嚇得一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余舜直接握住了整個手掌，再次一折……

「嘎啦嘎啦……」

“這什么啊。”

柳智敏嘀咕著學他的動作，右手握住左手中指一掰，不僅什么聲音都沒聽到，反而是小臉都疼地皺了一下，“啊……”

“哎……給我看看。”

余舜有點無語地嘆了口氣，捉過她的左手，在她可憐兮兮的眼神注視下，捏了捏肌肉和幾處關節發現沒有什么損傷后就松開了，“你怎么這么……可愛啊？嗯？”

“是想說我pabo吧？”

“這個時候倒是聰明呢？”

“哼~”柳智敏朝他皺了皺鼻子，“怎么做的啊，為什么我掰不響？”

“因為就不是掰響的啊。”余舜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會這個嗎？”

“啊~我懂了！”柳智敏頓時露出明悟的表情，左手虛抓了幾下發現痛感已經消失后，右手再次握住左手中指。

“別真的掰下去哦~”

柳智敏朝聲音的來源甩過去一個白眼，握住食指輕輕往下一折的同時，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啪！」

“哦莫！”柳智敏被自己搞出來的這聲脆響驚得捂住嘴，大眼睛看著余舜眨了眨，“……我做到了？”

“是的。”

見他點了頭，柳智敏頓時興奮起來，迫不及待地又來了幾下。

「啪！」“哦！”「啪！」“嘿嘿！”「啪！」“哈哈哈哈！”

像小孩子得到新玩具一樣重復了幾次，柳智敏急切地跺著腳，右手抓著左手手腕放在余舜面前，“Oppa，這個這個，怎么做的？巴里巴里。”

“這個的話要等一下，需要道具。”

余舜笑答著在她手上拍了拍后起身，往前臺走了一個來回后在桌上放了兩個一次性塑料杯，然后右手伸進毛衣的左邊下擺，撐著毛衣抖了幾下，摸出幾塊碎掉的塑料塊……

“噗……”

在余舜無辜的眼神中，柳智敏笑得整個人趴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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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就是這樣啊。”小黑屋中，余舜搖頭攤手，“原理其實很簡單，困難的是如何將一個簡單的原理包裝后表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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