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像現在這樣就很好啊。”余舜等柳智敏鬧騰完了后說，接著還變著調地喊她名字，“智敏吶！智敏吶~”

“kkk……我也喜歡Oppa叫我本名。”

“嗯，那你呢，想叫我什么？”

“Oppa不是比我大五歲嗎？”

柳智敏斜眼睨著他，看起來似乎是想報剛才的一箭之仇，“就叫阿加西好了。”

“阿加西？呃……”

余舜想了一會兒，突然轉過身去，半分鐘后低著頭轉了回來，緩緩抬頭的同時，用低沉的聲線說：“除了金牙，我會統統嚼碎的……”[1]

柳智敏看著他泛紅的眼眶中滲出了一滴眼淚，剛剛好停在下睫毛上沒有落下，驚得嘴都裹成了O型，過了好半天才出聲，“完全一樣啊Oppa。”

“我做的不錯吧。”

余舜一瞬間就從車泰錫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隨手一抹把那滴淚珠拭去，“你喜歡叫阿加西的話，我就當阿加西好了。”

“hihi~”

柳智敏露出滿意的笑容，小跑著超出了余舜幾步后回過頭，一邊倒退著一邊喊道，“沈顧問才是阿加西啦……還是繼續叫Oppa吧！”[2]

余舜充滿笑意的目光緊緊地跟著她，放眼望去，才發現這條似乎比來時長了一些的路終于走完，他的車正停在公園的路邊。

“這是Oppa的車嗎？”

柳智敏站在馬路牙子上，歪著身子朝車頭方向伸出腦袋，看到了那個三叉星的標志，“哦~我嫁了個很有能力的老公啊。”

南韓的綜藝節目可不會讓現代之外的品牌贊助。

此前余舜就已經把車鑰匙給過制作組——讓他們幫忙停車，所以當他也走近后就發現車上已經裝好了攝像機。

余舜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說道：“夫人，請上車。”

“啊~辛苦你了，wuli男票。”[3]

柳智敏看著他抬起的左手，擺出千瑞珍般的神情，微微抬著下巴，右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聲線也變成了千瑞珍的氣泡音，然后有點費勁地撐著副駕駛座位“爬”上了車，嘴里嘀咕道，“怎么這么高……”

余舜憋著笑替她關上了門，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主駕駛位置上車，就看到柳智敏整個人都湊在固定于擋風玻璃的攝像機面前，腦袋轉來轉去的像是在確認自己在畫面上的樣子，又好像是在用鏡頭當鏡子確認妝容。

“怎樣都好看啦，快坐好。”

柳智敏一聽嘻嘻笑著靠在椅背上，脫下大衣簡單地疊好放在腿上，“Oppa，我第一次在車上拍攝呢。”

“嗯~拿渡（我也是）。”

余舜隨意地應道，別過頭去又看到她臉上掛著自然的微笑，看著他的雙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說：“出發咯？”

“內~”柳智敏嘴上乖巧地應著，身體卻和臉上的笑容一樣不動。

“……要注意安全啊。”

余舜無奈地說道，撐著扶手箱探過身去拉過柳智敏那邊的安全帶，感受到她呼出的溫熱氣息，低著頭急急忙忙地把安全帶插進了卡扣，重新坐回座位上后才敢送過去一道目光——

柳智敏紅著臉望著窗外，不動聲色地把勒進胸前地安全帶調整了一下位置，捋了捋兩條馬尾和額前的幾縷劉海。

余舜飛快地收回了不那么禮貌的眼神，余光又從疊好的大衣下看到了一截雪白的大腿……不自覺地抿了一下嘴唇，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頭上。

下意識地摸了下人中，還好沒在攝像機前丟人。

“貨真價實的女妖精啊。”

他心里嘀咕道，踩下油門出發。

……

氣氛安靜下來，柳智敏很快察覺到車里的味道有些不對，下意識地稍微用力嗅了嗅。

“昨天聚餐以后，因為第二天是星期天，大家又轉場去練歌房喝到了凌晨。”

余舜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動作后解釋道，“后來我送幾位喝醉的劇組成員回家了，所以還有點味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換氣，順便打開了車載音響，“智敏啊，聽歌嗎？”

“好啊。”

「似曾相識的模樣向我走來」

「還記得你到來的那天」

「雪悄無聲息地漫天飛舞」

柳智敏剛一應聲，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是《Forever》里Winter的開場Part，“誒~Oppa，好刻意啊，還放我們的歌。”

“我真的就是聽著這首歌過來的啊。”余舜大笑道，“我太喜歡這首歌了，舞臺我都看完了……Forever~Forever~”

他一邊哼著副歌，還一邊空出右手學著mv里的aespa的動作畫了半個愛心。

柳智敏馬上發問：“那Oppa能聽出我的Part么？”

“你們一共才四個人啊。”

“先聽出來再說~”她帶著點撒嬌的鼻音說道。

于是余舜安靜了下來，靜靜地聽著歌。

氣氛一靜，人就容易亂想。

原本是唱過很多遍的歌詞，柳智敏此刻聽到，卻想起了坡州那夜的初遇，和今天的漫天飛雪。

「我對你一見鐘情」

「堅信這份愛會天長地久」

「我們就這樣相互了解慢慢親密」

柳智敏的音色是典型的姐系中音，在aespa四人里其實非常好辨別，況且余舜連Part的順序和歌詞都記下來了。

所以在Giselle剛剛唱完“慢慢親密”之后，余舜就興奮地喊到：“是這里！”

他喊完還不夠，接著又跟著給音響里的柳智敏唱起了和音。

柳智敏原本又羞得不行，被他這一嗓子驚得渾身都顫了一下，咬著下唇輕輕地拍著手給他打拍子。

「雖然還是有點陌生」

「但我可以看見未來」

「比我更了解我的你」

「逐漸成為你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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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太奇怪了啊啊啊啊！”小黑屋里柳智敏捂著臉喊道，“似曾相識的模樣什么的，雪漫天飛舞什么的……完全一樣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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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對智敏是一見鐘情。”顯然余舜臉皮更厚，不會因為歌詞幾乎完全唱出了他和柳智敏之間的相遇而感到害羞，“而且堅信這份愛會天長地久……我看到的未來是，我們會拍50年的《我結》。”

“余舜XI，這首歌真的是偶然放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余舜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這個啊……我在節目里說過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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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叔》的臺詞，國內一般翻譯為《孤膽特工》，元斌主演

[2]《繼承者們》里Krystal的動作和臺詞，具體哪一集忘了，這本書里《大叔》是沈見我主演

[3]nampyeon，老公的意思，諧音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