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斯昭抱著小均回去，不知道為什么，電梯的人特別多，他只好走樓梯下去。

小均已經睡著了，趴在他的背上，他在路上和一個男人擦肩撞過時，感受到一陣灼熱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打。他側過頭，瞥了一眼男人的側臉，有些熟悉。

“你為什么要靠近她？”

宋烏側過頭，口罩微微往下扯，帽檐下的那雙眼睛釋放危險的訊息。

這是一雙格外好看的眼睛，也是一張很精致的臉。偏偏，葉斯昭對他的美毫無get的理由。

他心覺好笑地問：“我接近她？”

本想解釋，但想到那天宋烏欠揍的樣子，他就起了壞心思——

“我就算是接近盛小姐，和你有關系？”他挑起嘴角，淡淡地笑。

“……”

“她還挺有意思的，小均也喜歡她，就是可惜她眼神不太好，粉了一個這樣的人。”

葉斯昭特意查了件事。

此前他倒是不在乎宋烏和他同上熱搜，粉絲各種攀比的無聊舉動。但小均卻要拿著宋烏的名字懟在他面前，要他去查這個人。

小均告訴他，盛眠蟄和這個人的關系不簡單，撕他海報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不過手倒是誠實撕得快。

可葉斯昭就是這么簡單一查，還真查出來了什么。

幾次宋烏爆出什么不好的八卦，恰好他因為才華和男色出眾上了熱搜，宋烏的經紀人周閔柔便拿他葉斯昭擋刀營銷宋烏的男色，讓粉絲營銷號引戰，把熱度降下去，還賺一波顏控路人粉。

葉斯昭感受到氣氛變得凝重，宋烏的拳頭緩緩握緊，但很快又松開了：“我不要的女人，你卻揀去當刺激報復我的工具，你以為我會受你挑撥嗎？”

聞言，葉斯昭的笑僵住了，他沒想到宋烏的心狠到這個地步，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盛眠蟄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隨便你揀去，反正，也是我不要的人。”

宋烏的眼底晦色不明，籠罩著深霧，纏繞著灰煙向上攀巖。他攏上口罩，再不多余地看兩兄弟一眼，往樓下走去。

“嘶……小均你抓我做什么？”

葉斯昭的后背突然被弟弟抓了一下，還怪用力，他轉過頭想看看發生了什么，可好巧不巧，這一轉頭就看見了站在上面的盛眠蟄。

“完了。”

兩個字剛從他嘴里滑出來，盛眠蟄就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沒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她的情況還算冷靜，只是兩只腳僵硬，眼眶也不自然地泛著紅色，輕輕咬著發白的唇瓣，像是在隱忍什么情緒。

她長長嘆了口氣，摸了摸小均的腦袋，強撐著一個蒼白的笑容：“我沒事，別擔心。”

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盛小姐，宋烏是你什么人？”

她呆呆地望著他，在一陣對望的沉默里，她過了快一分鐘才開口：“舊情人算不得，我們沒在一起過；有過朦朧的情愫更算不得，他從來舍不得對我表達過喜歡。”

未表達過，不就代表沒有？

她放下那只手，眼底閃爍著他看不懂的情緒：“前幾天我還是恨他的，可現在我不恨他了。像我這樣的人，他不愛才是人之常情，或許我應該想想我的問題。是我自戀了，以為他是喜歡我的。”

盛眠蟄剛想走，卻被他單手扯住，以一種極其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