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考嘞，考這么差，連初試你都過不了。你考不上研究生，你能干啥，你不會干活，也沒有啥拿手的才藝，也不會說話，你能干啥。哪個公司能要你啊，你說話啊。”華素琴用手指著王恬說。

王恬說“是啊，我不會這，也不會那，我能干啥，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我也感覺自己是個廢人。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學習了，從小到大，你對我的要求只有學習，學習，學習。這些年，我除了學習，我感覺自己一事無成。我考上了211又怎么樣，我啥都沒有學會，我也恨自己為什么不能像其他學生一樣，參與各種活動，拿各種大獎”王恬哭著說“可是，我每次站在別人身邊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只丑小鴨，我啥都不會，長得又矮又丑，還不敢說話。而她們什么都會。我一看到別人對我眼光，我都會想她們是不是嫌我太笨了，老是拖他們后腿，她們是不是很討厭我。我，我……嗚，嗚”王恬開始大哭起來。

華素琴聽到這翻話，她生氣的說“這些都是你的借口，你那次回來不是高高興興的，每次打電話都是開心”

“借口？呵，我每次回家，打電話，開開心心，就拍你們擔心我，害怕你們對我失望。每次打電話，你們除了成績就是成績，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啊。我知道，我這樣想，不對。我恨我自己，我討厭我自己，啊……。”王恬說完就哭著跑了出去。

華素琴看著女兒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晚上，他們一家人聚在一起，華素琴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我早就看出來，恬恬自卑心理了，只是沒有敢和你們說。”大兒媳李鳳說，“之前給恬恬試衣服，她不敢直腰，不敢抬頭，我就看出來了，但是沒想到現在這么嚴重。爸媽，對不起，我之前沒有說。”

“沒事這個事不怪你”父親王偉東“是我和你媽的錯，不應該從小這么寵她，不該這么逼她。”

“爸，現在不是說誰錯的時候，先找到小妹吧。”大兒子王朋說。

“是啊，小妹現在在哪啊，天都黑了。”三兒子王東說。

“會不會去她同學家了。”三兒媳張蘭英說。

“先去她同學家找找吧。”華素琴說。

此時的王恬正在河邊走，她自嘲的說“我好沒用啊，想過四，但是又怕疼，我真TM說廢人一個。我四的話，爸媽是不是就沒有這么一個丟人的閨女了啊，是吧。”她坐在河邊，看著夜空，感覺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內心孤獨，沒有活下去的欲望，她站了起來，縱身一跳，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