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坦白
- 假如有一天重生了
- 作家GuMeWn
- 7151字
- 2021-12-15 02:21:08
莊荊竹回來的時候,扒著門縫看看。自己的爹娘還有兄弟都沒在,估摸著這個點娘應該去午睡了,爹也和哥哥們下地干活,大嫂應該還是提著紅薯帶著幾個娃回娘家去了。二嫂不用說也知道是躲在房里繡手帕,好趕集去賣了換倆銅板補貼家用。三嫂看大嫂回娘家肯定也賭氣回去了,誰讓大嫂和三嫂的娘家就挨著呢!三嫂還不得回去宣揚一下,早飯時,他娘在飯桌上宣布的大嫂的光輝事跡。
扒拉著門縫,看沒人在院里,這才放心大膽的去開二姐的房門,心里想著:她應該餓壞了吧,畢竟已經大晌午的了。本來抱著她的時候,就覺得她身子骨撈飄輕,渾身沒多少肉,可不像自己四姐一樣渾身肥膘,她再餓了瘦一點自己可心疼了,這得多少好東西才喂胖些。
剛啪嗒一下把鎖打開。他娘就從身后一下竄了過來,幾步沖到他前面,一把,把門推開,莊荊竹想阻止都已經來不及了。莊荊竹大喊道:“娘?娘!你干什么!!”趕忙攔在前面,莊氏一看,就是這小兔崽子換的鎖。
莊氏氣急敗壞道:“行啊,你個小兔崽子,你嚎什么嚎,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心里沒數嗎?你還敢攔著我?閃開!還不快點把院子里的門拉上,你是想要街坊四鄰聞訊來看你做的什么丑事兒,傳了出去你讓你娘怎么做人啊!我看你是想出名了,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你個混小子。”莊荊竹一想,也對哈,三步并做兩步,一路小跑,跑到院子門口,把大門關的嚴絲合縫。卻也不過細想想,誰家大白天關門了,這不是掩耳盜鈴是什么!眼下莊荊竹也是被他娘給嚇到了,還管他三七二十一,把門閂拴上,立刻拔腿跑回二姐的房間里。
皮卡丘正躺在宿主的床榻上,蹺著二郎腿仰望房梁。突然間,房門被推開,一下子驚得飛了起來。立馬鉆進宿主的腦海里。在宿主的腦海里驚叫喚。小四:“快醒醒,宿主,完蛋了,你被發現了,臥槽,快起來。”
我正睡得正香,聽見小四這鬼哭狼嚎的,還以為著火了。猛地驚醒腦袋直發蒙,卻發現一婦人的粗糙的短胖大手朝我拽來,一下把我身上的被子拽了摔在地上,濺起一室灰塵。然后,我剛坐起身來,那婦人又一把拽住我的衣領。力氣好大啊,只這么一拽,就把我一下甩到了地上。雙手擦過地面,地上的土雖然平坦,可是自己的手保養的實在是太好了,也有小四的功勞,還是擦破一塊皮,臀部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密密麻麻的酥麻疼痛襲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雙手和腿火辣辣的疼,還有衣領處,剛才被來人撕扯間扯掉了一顆扣子,這還是自己從淳府里跑出來的時候,她們給自己準備的衣裳,因為淳燕洵并沒有說明我的身份,所以那些個丫鬟還以為是剛來的被少爺看中,做通房的,也就隨便找了一身丫鬟的衣服給我換了。自己當時也覺得沒什么,后來淳燕洵也沒再來看過我,所以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現下衣裳的領口被扯壞,脖頸顯露出看起來就很恐怖的紅痕,其實與臀部的劇痛比起來真的沒什么,剛剛真的被嚇到了,只是覺得胸口有點涼,卻見那婦人直呼:傷風敗俗。我尋摸著,這不是你干的,怎么還埋怨起我來了!真是什么人啊,一沖進來就什么話不說,動什么手,真是的,疼麻木了,坐地上,半天才緩和過來,這架勢太嚇人了!膽子小的會被嚇得淚失禁。
我驚魂未定的道:“……你,嘶,你,你是誰,你要做什么?”
那婦人一聽,那還得了,轉過身朝我看來:“你這小賤蹄子,還問我是誰,這村里哪個不知我是誰,你是哪家的閨女,這般不知禮義廉恥,還敢勾野男人回家來做什么偷雞摸狗的壞事?你膽子也忒大了,不知羞。你下了什么勞篩子的迷魂湯,迷得我家五哥兒,丟了魂似的,老娘就說嘛,昨天荊竹那幅魂不守舍的為哪般,原來是被你勾的五迷三道的,這般傷風敗俗,真真是給祖上抹黑啊!你趕緊走,還待著做什么,哪兒來的滾哪兒去,我家荊竹是你這個狐媚子可以肖想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樣子,狐貍精。一看就是不安于室的人,長得這么勾人,怎么不去?做樓啊!我可奉勸你一句,別打壞心眼子,不然老娘可沒你的好果子吃。這要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哪有還沒成親就往男人房里鉆的,真真是羞煞我也。”越說越激奮,擼起袖子就要準備過來騎在我身上,大展身手了。我一下子就體會到了紫薇被容嬤嬤支配的恐懼,真的不是故意呆愣愣地不動,是真的嚇呆了。
莊荊竹這時候進來,嚇得睚眥俱裂,伸出爾康手大喊道:“娘!住手,快住手!”身體力行的,下一秒攔在我身前,莊氏狠狠地撞到莊荊竹的胸膛上。把莊荊竹都撞得倒退兩步,莊氏見兒子還敢攔她,本來歇下來的火氣,頓時就旺了幾分。莊氏心想:這還得了嗎!這不要臉的小賤蹄子,還沒過門就讓荊竹這樣維護,成親了,不得在她老婆子頭上拉屎撒尿做窩了!
莊荊竹攔住了自己老娘,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提心吊膽的。擔心的往地上瞅去,那春光乍泄,看著那雪白的肌膚,下身一緊,特別是她領口衣襟撕壞了,若隱若現的勾勒出優美的弧度,心里可是天花亂墜的想起來:想不到她那么瘦,還那么有料。可一想不對啊,現在不合時宜,頓時都不敢看了,連忙背過身去急忙道:“請娘不要誤會,她,她是,是我昨天出去打谷場看見她暈倒在草垛里才把她抱過來的,這事沒敢跟你說,本想著,等到好些了就送她回去。害怕污了她的名聲,所以給鎖在二姐房里。哪里知道娘你知道了。她真不是娘說的那樣的人,是兒子一意孤行把她抱回來的。當時也沒有人注意,因為昨天鄉親們都忙著救火去了,也沒有人看清她的臉,還以為是我的侄女,娘,娘啊,你不要這樣說她。一切都是兒子沒有考慮妥當,快別嚷嚷了,娘,兒子求你了!”莊氏聽完也覺得自己兒子雖然混了一點,倒也不至于跟自己說謊!自己的孩子什么脾性,都養育幾十年了,她還不清楚嘛,多半是這樣沒跑了。可是昨天打谷場不是著火了,哦!她想起來了,昨天就是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站在老二閨女的房間前面,被自己撞見,想必就是那個時候的事情。心里稍安,這才察覺地上的小姑娘是自己急火攻心的甩地上了。
莊氏聽完,只要不是兒子綁來的,那就好那就好啊!語氣也緩和一下道:“還坐地上干嘛,快起來。”
轉頭又對莊荊竹呵斥道:“你說說,你這臭小子啊,老娘還以為你……”
莊氏看我磨磨蹭蹭的還不起來,催促道:“欸,那個誰,快起來,你們也不早說,這光天化日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不讓為娘的多想嗎?”
小四:“最好的辦法就是,附和是莊荊竹救你的說辭,這樣才能掩蓋你們肌膚之親,這個時代不同,若是你強行解釋說:莊荊竹輕薄你。那大概可能莊荊竹啥事沒有,你反而要被指著鼻子臭罵扔臭雞蛋,沉塘啥的!再好一點就是半強迫你嫁給莊荊竹,但是小四不建議宿主這樣,初戀和這莊荊竹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不要混為一談,到時候苦頭可吃不完。”
莊荊竹想伸手過來扶我,又半道兒停下了,畢竟他娘就在跟前站著,腦子秀逗了才會打破之前的說辭,如果說一套做一套,他娘又不是瞎子,傻了才會戳破剛才的那番話。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少干,快速把手縮回去,直給我使眼色,暗示我附和他的說辭。
我揉了揉酸脹的胳膊,勉強支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咬了咬牙快速調整面部猙獰的表情,揚起低下的頭,天真爛漫的道:“大娘,你,你,你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好。他救了我回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里有五兩銀子。就當是給他的報答,本來是想當面謝謝他家里人的,可是我身子不舒服,一醒來才發現暈了一天一夜,失禮了。”
莊氏看著這女娃子,不似村里整日勞作曬成黑黃膚色的丫頭片子,那個好瞧勁兒,簡直開了眼了。這根本就不是這個村里的姑娘,指不定是哪家的小姐,瞧這臉蛋比剝了殼的雞蛋還白,水靈靈的大眼睛,惹人憐愛。跟送子觀音的那個福娃娃一樣,胖乎乎的,這就是吉祥寶的模樣。
方才進屋來,光顧著生氣,哪有空看她長什么樣,眼下看這姑娘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瞧瞧她那嘟嘟水潤的嘴角,說出的話,咋那么動聽。莊氏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這莊戶人家,一年到頭拋開生活開支,也才一二兩銀子。
瞧她開口就說贈送五兩銀子,可把莊氏開心壞了!這就是一筆純收入啊,這個冬可以好好的過個年了。加上這些年存下的銅板,換算一下差不多也有五兩銀子,這合計起來,給莊荊竹取個媳婦兒,那是綽綽有余了!
莊氏喜形于色,眉眼帶笑,親親熱熱的挽著賈茹,嘴里直念叨:“破費了,姑娘,我家莊荊竹,救你也是好意,怎么能挾恩圖報呢,姑娘,你這是家住哪里?怎么會被我家老五救了,害!你看我剛才用力了些,沒摔疼吧?別介意,大娘剛才是氣急攻心,手下也沒個輕重,快,快些坐,讓大娘看看你有沒有什么大礙!”
我就很不解,在腦海里同小四吐槽,任憑這個莊氏上上下下打量我,說實話這莊氏變臉可真快:“小四,為什么要給他家銀子,我出來身無分文,哪有銀子給她,這莊荊竹明明就是強行把我抱回他家的,哼!再怎么和我初戀共用一張臉,該是什么就是什么,怎么能讓我給他圓謊!”
小四在我懷里變出一個繡花錦囊:“宿主,把這銀子給她,咱們去做任務,你總得和岐木兮解釋一下為什么大半夜跑出去吧,我想著知道你不在府里的那些丫鬟都會被處理掉,隱瞞你大半夜離開的消息。現在肯定重新招丫鬟進府,岐木兮把你的行蹤隱瞞起來,你父兄他們還以為你好好的待岐府里面,除了見過你的那個淳燕洵。”
伸手摸了摸懷里的銀裸子,也不細看,就這么隨意的掏出來,遞給了莊氏。莊氏欣喜若狂的接過,放在手里掂了掂,心滿意足的出門去了,跑的飛快,就怕我后悔,收回銀子似的。這會子怎么不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什么不妥呢?還是金錢的魅力啊。
莊荊竹看著他娘把銀子接過就跑,真是覺得又羞又躁的慌,在心愛的人面前,娘她怎么這樣市儈,真覺得自己辦的太不是事兒了,差點給自己兩巴掌。
我看了看天色,應該是下午的三四點鐘了,今天的天氣呀,還挺不錯,就是外邊兒也挺冷的。我摩挲了一下雙臂,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眼見只有兩個人了,莊荊竹開口道:“還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你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就是問問,你要覺得不想說就算了,喏!給你雞腿,我去外頭又換了兩個饃饃,你餓壞了吧,快吃點,墊墊肚子,晚飯還要等我爹和哥哥們放活兒才可以吃飯,還有等幾個時辰呢!”
我在腦海中對小四道:“小四,你說他長得這么相似也就算了,聲音也是一個語調,簡直就是心目中的完美初戀。令我沉醉其中,不知歸路。”
小四:“揪你小肥臉,做什么春秋大夢呢!快回歸現實,不要想這些情情愛愛的行不行啊宿主,還不好好做任務,岐木兮現在都是手拿男主的劇本了啊~能不能長點心,別人擠破了腦袋。挖空心思的想要接近他,你倒好,還給跑路了。你說你跑就跑了,一跑出來,還被你那個表哥綁架?你爹和你那個后娘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的你這自從出了京城,出了賈府就到處逃難,系統更是累覺不愛。”
我:“難道我就不能先談個戀愛,再去做什么狗屁的任務嗎?說實話,岐木兮帥是很帥,但我對他就是那種仰望大佬的既視感,他屬于那種顏值很好看的,帥氣逼人。就像是偶像明星的那種高不可攀,非常疏離,我是顏狗。可是我對自己的定義就是跟普通人,我初戀這種男孩子就可以了,就差不多是一個頻道。如果是男主的話,真的有點望而卻步啊。他這么一大群后宮,我真心應接不暇。還談什么做任務?我心虛的很,女人瘋狂起來真的是招架不住。”
小四:“你總跟我這兒聊天,聊的可嗨皮了。這個酷似你初戀的那人還在等你回答呢,你是真的牛啊牛啊!呆愣愣的不說話是傻了嗎?”
我:“……差點忘了,他怎么這么沒眼力勁兒,真是的,一直盯著我干什么?我臉上是有花嗎?他還能挑出一朵花兒來不成。我承認自己這副容貌的確是很吸睛,可是也不至于這樣!太夸張。人的外貌只不過是一副皮囊,要注重的是內在美好吧,我看他盯著也不禮貌吧?臉紅??*個錘子啊,裝什么純情少男,昨天在打谷場對我親親抱抱就差舉高高了,也沒見他克制一下,哼!裝的挺像。”
小四:“不管怎么說,你在這里就是要告別還是什么的,也跟人家說一聲,不要像上次那樣。從岐府里一聲不響就跑出去了,你說這一路,這外邊兒多危險,好好呆在里面做米蟲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當代惡臭少女不好嗎?又沒有長輩說教你,他放在你們那現代也是一個黃金單身漢,金龜婿啊,一嫁過去就是當家的主母,多好。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以宿主這爛泥扶不上墻的性子,真的是讓系統為你捏了一把汗,千萬不要好好的一把牌被你打得七零八碎。”
莊荊竹疑惑的看著呆坐在椅子上的女孩,雙目放空。還以為是剛才他娘嚇到她了,見她也不說名字,想著確實是自己失禮在先,她生氣了不想同他說話也是合情合理的,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莊荊竹從衣襟里掏出了饃饃和那個雞腿兒,給她放在椅子旁邊的桌子上面,說了句讓她快吃。就準備轉身出去,把門再次鎖上。怔愣片刻,看著手里的鎖頭,突然想起有什么不對,就把鎖拿下來了,只是把門輕輕的帶了過去。不一會兒,又重新進來。見她還是坐著?提了一壺燒開的熱水放在桌上,囑咐她吃饃饃要是渴了就倒點水喝,別噎著。便轉身出了門去,順便把門帶上,只是這次沒有鎖門。
小四恨鐵不成鋼嫉妒惱怒道:“宿主,你能不能有點上進心,系統我求求你了,別整那沒用的幺蛾子,咱們不是來拍歷險記的,趕緊回岐木兮身邊去,把剩下的好感度刷滿,早日回去,我說宿主啊你是不是跟我相生相克啊!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放飛自我。系統是專門監督你的任務完成進度的,不要耍那么多花花腸子。你的心眼兒是幾個窟窿啊?能不能先把主要的任務完成,像那些個花美男都是次要的,都不著急你知道嗎?以后大把的時間隨你怎么撩,前提咱們得完成任務活著回去,不要迷戀現在的幻境,這都是南柯一夢罷了,要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
我被雞腿的香味拉回來:“我餓了,真香!”迫不及待的就拿起包裹住雞腿的油紙,小口小口的咀嚼起來。真的是香的掉牙,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自己的三餐不固定會得胃病的,還是要按時吃飯。
吃完饃饃有些噎人,伸手抄起桌上的茶壺,里面的水非燙的。摸著茶壺的柄把手那里。倒了一杯水,吹了吹,往嘴里一喂。我:“欸,還有點燙,嘴巴都給我燙紅了。”
小四:“宿主,你急什么?本系統又不會吃東西,還能跟你搶,你慢慢兒吃唄。吃完了,你跟他們告別一下。出這個村莊。按原路返回。然后去岐府,知道了嗎?不要再亂跑了。這個世道不安全,到處跑的話。就是這樣遲早又會被拐賣的。你也得為自己的人生安全著想,畢竟也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了,怎么還跟三歲稚童一樣?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成年?思想還那么單純。真是讓我。操透了的心啊。”
默默地聽著相似的嘮嘮叨叨。這儼然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我說兩句還真的吃起來吃起飯都不香。真是個可怕的習慣。吃完了飯。倒在杯子里的茶水已經涼的差不多了。用舌頭舔了舔杯中的水,嗯,溫熱的,正好一飲而盡。我喟嘆道:“欸,舒服,真解渴。”
我推開了房門走出院子,目及皆是跟四合院差不多。說明這戶人家還是中產階級。按小四剛才給她的資料上顯示這么多人全都住得下,而且還要加上小孩子,還留了空房間。嗯!也算是城中村的吧。經濟還可以,呃,又怎么看得上那五兩銀子呢?算了,還是找到他們,先跟他們告別一下吧,免得小四又挑她的刺。
聽到灶房有聲音,好像是在淘米洗蔬菜正在做飯。我走到正屋門口,見莊氏,在那里洗菜擇菜,動作麻利。我走了進去,咳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兩天叨擾了,今兒準備回家了,特意來給您說一聲,就此別過!”
莊氏放下手里還沒掏洗好的菜,那濕漉漉的手想伸過來,抓住我的手。嗯,突然想到什么,局促的捏捏衣擺,中氣十足的道:“啊,這就要走了嗎?不留下吃個晚飯嗎明兒?也好讓老五架著驢車把你送進城,你也可以少走一段路不是?這天都快黑了,明兒再走吧。路上不安全。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出門在外。又沒有人跟著你。多半是要吃虧的。先前是老婆子,我對不住你。下手可能有點狠了。姑娘也宅心仁厚不同我計較。也怪我這急性子,沒搞清楚事情經過,動作大一些,姑娘勿見怪。”
我:“這,這很打擾了,我想著早點回去,家里人該擔心了。”
莊氏:“回去也不是說不讓你回去。就是這天色漸晚,你現在走也到不了城里,等明兒也早準備些干糧。讓老五一路護送你過去,也安全不是?再說了,我們家又不會吃人。這院子大得很。你現在睡的那間就是空房間,我二閨女這幾年也不曾回來,你就安心住吧。沒有人會說什么的。你要不愿意住下。那這銀子我收著也心下不安,還是退給姑娘吧。”
我:“別,那我明日再回家吧,多謝大娘一番好意!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銀子還是大娘你拿著吧,也沒有多少錢,就當是給你們的見面禮,何況。莊荊竹還救了我一命,這是應該的,應當應份的。”
莊氏慈眉善目的道:“這就對了嘛。女子出門本來就不方便,有個人乎,送你也叫我放心不是。嗯。你先進屋里歇歇吧。到了晚飯的時間,再過來叫你出來吃飯,你又覺得?不自在的話,可以把飯菜給你端到房間一個人慢慢吃。”
我:“叨擾了!大娘,要不我來幫您做飯吧,我閑著也是閑著。”
莊氏:“這,這怎么使得,我看姑娘你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還是好好的回去休息一下,到飯點吃飯就行!快去吧,好孩子。”
無奈之下,只好。溜溜達達的回到之前休息的那屋子,關上房門,歇息一會兒。小四滿不在意的道:“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干活的料,還去幫忙,不當幫倒忙就算好的呢?自己安生點,就在這屋子里,明天走吧。”
我躺著床榻上:“嗯,小四,我瞇一會兒,幫我注意一下周圍環境安全,睡了哈,小四,午安。”
小四:“嗯午安!”豬豬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臉頰也日漸圓潤了,等你吃成一個小胖墩兒,我在那兒好嘲笑你,一天光吃不運動。你這個肥宅小日子過得真舒服,系統都羨慕了呢。小四看看周圍有沒有什么對宿主產生威脅的人,仔細檢測著周圍的動靜。
小四檢測到的依然是那個差點被忽略的身影,他一直跟著自己的宿主。只要宿主沒有出現什么生命危險,他一般都不現身。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影子嗎?岐木兮,可真是用心良苦。想必宿主這幾日發生的一切,都早已寫成文字被傳送到岐木兮的案桌前。
就宿主這孩子還蒙在鼓里,以為自己逃出生天呢,殊不知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她卻毫無知覺。反而讓這個系統整日提心吊膽的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真是累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