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娜醒來時上臂緊緊地摟著。她的眼睛模糊不清，當她試圖看到襲擊的源頭時，她感到迷失了方向。

“早上好，”黃云鳳說。她坐在躺椅上，膝上放著一本書。

她手臂上有壓迫感，她意識到那只是一個血壓計。

“噓，為什么這些東西這么緊？”她做鬼臉問道。

“這是你的救命稻草，”黃云鳳回答。“你必須接受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

“那么，有什么好處？”郭娜揚起眉毛問道。

“好消息是我今天要離開這里。醫生說我或多或少都很健康。”

“我想我今天也應該離開這里。我的頭現在似乎沒有受傷，這是一件幸事。”

“你耳朵里的響聲怎么樣？”

“嗯，還是有一些響聲，但并沒有以前那么糟糕，”郭娜說，用一只手指插在一只耳朵里，看看她是否能設法讓它停下來。她皺著眉頭。

“趙紅梅說這在爆炸后很常見。她應該知道——她照顧了很多在戰爭中看到過行動的人。”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名醫生。郭娜抬起頭看著他們，希望有好消息。

“那么郭娜，你今天早上感覺怎么樣？”醫生問。

“嗯，我的嘴感覺好像滿嘴是棉球，沒有任何味道，但除此之外，我感覺好多了，”她回答。

“你的耳朵還在響嗎？”他問道，他靠在她的床上，準備看看她的耳朵。

“有一點。我現在能聽到你的聲音，但現在不像以前那么清楚了，”郭娜回答。

“這是個好消息，”他對她微笑著說。“我看不到任何耳朵損傷，考慮到你離爆炸有多近，這真是太棒了。”

郭娜說：“警方認為這是一個業余殺手做的，所以也許我只是幸運而已。”

“你下床站起來怎么樣？”他問道。

護士挪動了鋪滿床單的桌子，郭娜拿下毯子坐在床邊。醫生扶她下床，起初她站得有點搖晃。她恢復了平衡，笑了。

“很好，很好，”醫生說。“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避免燒傷或重傷的。你很幸運。也許你有一個守護天使？”

“也許吧，”郭娜笑著說。

“如果有人開車送你回家，我今天會讓你離開，但如果你有任何問題，我希望你回來住院。護士會為你預約看聽力醫生。

郭娜點點頭，坐了下來。

“我會讓你在出院文件上簽字，早飯后你就可以自由地走了，”他說，然后離開了。

“那么郭娜，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回家？”黃云鳳問。

“是的，只要我們能找到人開車送我們，”郭娜回答。

“沒問題——我們有趙紅梅！她的車足夠大，”黃云鳳眨眼說。

這是真的，趙紅梅的車可以舒適地坐大約六個人，后備箱里至少有四個人。

郭娜伸展著酸痛的肌肉，坐在床上。她一邊吃著護士送來的早餐——烤面包、咖啡和水果，一邊聽黃云鳳談論最新消息。

黃云鳳告訴她周末即將舉行的馬莉的葬禮。在守靈儀式上，砂鍋店的工作人員將全力以赴，她正試圖決定做什么砂鍋。唐軍現在將成為一名伙夫，他被認為是一個大廚。

黃云鳳在出事后決定繼續自己的生活。而郭娜則很擔心。如果警察不盡快抓到折磨她的人，她擔心下一次被報復的會是她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