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基走了幾天,深夜的實驗室里細胞集團中間的空間開始孕育出全能干細胞,是一個被大熊定義為有序生命開始誕生的跡象。
實驗室外的大熊一臉沉悶的看著新生命的活動呈像,眼睛里發著渾濁暗淡的光。一會他好像有些痛苦,很快拿起桌邊的針管,著急的往自己的手臂扎進去,拔出針頭后,黯然的埋下頭,全身緊繃得抖動,好一會才抬起頭,眼睛里的光不再明亮,變得若隱若現,然后不再發光。這才看清了他一臉的鼻涕,眼淚,眼白的紅絲看不見層次,間隔,已經是一片紅通通的,神態疲憊,然后突然癡狂的笑起來:“女神也別想控制我。”
大熊也有一個反思的自己:“如果這是女神的邏輯設計,那她不會不設計代價。”
大熊:“如果這是她的疏忽,那我就不再受規則的束縛了。”
反思的大熊:“以智慧違背規律,你一定會觸犯未知的禁忌。”
大熊一臉的不屑:“你不用嚇我,我一直被你壓迫得很辛苦,現在我的世界來了,你消失了。那將是無盡的自由。”
反思的大熊:“你正走在不歸路上。”
大熊從不屑笑到狂笑:“我的世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沒有了道路。我努力創造,最后都不及欺騙和誤導。是這個世界的愚昧不需要光明。”
反思的大熊消失了,大熊的眼睛發出了微弱的紅光。大熊笑著打了電話:”賣了。“
端基在很遠的地方悠閑的光著板子跑著,突然停下來,穿上衣服,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回過頭,看著不詳感覺傳來的方向。擦好身上的汗,坐下來想了想,回家了。到了家里,電視一開:”股市樓市雙雙暴跌。“
第二天就是社會劇烈的動蕩,漫天的商業新聞負面新聞,市場信心重創,開始嚴重恐慌,另一邊的市場正面新聞站受到了黑客的猛烈進攻,信號都發不出去。大熊紅著眼,坐在幾十雙長腿中間哈哈大笑,那笑像是發自內心的痛苦,又像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一個月后,大部分貸款的人買了高價的商品,經濟不振的消息漫天,訂單下降,實體行業收入開始下滑,經濟債務開始高高堆起,高價貸款買入的商品,股票被廉價出售,人心渙散,怨氣沖天。大熊一個人,看著電視里社會動蕩的樣子,很快樂。那都是他的另一個身份控制的法外媒體。那雙眼睛紅的通透。
大熊的公司股票也在瘋狂暴跌。沒有人會想到他就是罪魁禍首。
端基下了班,著急的換好衣服,背著無處存放的隨身包,開始慢跑,跑著跑著,突然悶頭就往回跑。對敵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走,越快,緊接著他就開始奔跑,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很強的緊迫感,那感覺不斷刺激他的戰斗神經。
實驗室的生命體被包裹Sun細胞群中,細胞群在不斷加厚,被浸泡在特定氧輸入的特制營養液中。里面的生命體已經分裂出可以分別執行遺傳物質信息的功能細胞。
大熊還在實驗室,疲憊沉醉的看著自己的成果,但眼神里希望滿滿。一會他冷冷的笑起來,不屑又狂妄的口氣:“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改造。倫理,道德只不過是沒意義的庸人自擾。”
說完,他又給自己上了一針,這次過后,他有些煩惱,錘了幾下桌子,然后疲憊的頂著巨大的身體走進實驗室的另一個門。廣播:“歡迎熊總!”
門一打開,都是正在火焰里烤制的封閉試管,只是用于烤制的火焰五顏六色,所有試管被接在并連電路中。大熊拿起一罐,搖了搖,仔細盯著試管里的沉淀物,一會試管里開始變色,大熊看著試管里的一種顏色覆蓋了整個試管,心思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