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總哪想到,他只是隨意恭維席總一句,他竟認(rèn)真了起來。
他精明地話鋒一轉(zhuǎn):“配得上,配得上。我話還沒說完呢,蘇小姐人漂亮,讓人很容易忽略她的實(shí)力,但昨晚聊過后才發(fā)現(xiàn),的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他頓了頓,又疑惑道:“不過席總,您好像特別向著她,把這么大單生意讓給她,又幫著她說話……”
金總到底在圈里混了很久,看得出這倆人只怕不是簡單的競爭關(guān)系。
“電梯到了。”席江燃淡漠打斷了他,眸底深邃如初,泛著詭譎冰冷的光芒。
金總收了嘴不再多問,匆匆道別離開。
回辦公室后,席江燃撥了個電話給蘇晚箏。
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等到對面發(fā)出忙音都無人接聽。
時博推門進(jìn)來送茶時,便見男人一臉陰郁地盯著手機(jī)屏幕,忙道:
“席總找太太嗎?剛才接到電話,說太太一下飛機(jī)就被沈宴接走,往【醉臣】去了。”
——
燈紅酒綠,舞池里男女盡情搖擺著身姿。
被包場的【醉臣】依舊繁華熱鬧,大多都是沈宴的各路朋友,名頭不小的富家子弟。
蘇晚箏是第一次跟這群人玩。
她還穿著在海城談生意時那身月白西服,長發(fā)被慵懶隨意地挽到一邊,咖啡打底衫領(lǐng)子低,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紋路。
她骨子里散出慵然性感的氣場,與場內(nèi)高漲的氣氛格格不入,反而吸引了更多不懷好意的視線。
蘇晚箏在卡座時就感受到幾道讓她不舒服的目光,現(xiàn)在她去洗手間了,竟還有人跟著她。
她對鏡子洗完手,撥弄好長發(fā)的間隙,鏡子里顯出她身后一道頎長的人影,叼著根煙笑著瞧她,一身名牌也遮不去身上的痞氣。
“有事嗎?”她抿下怒火,隔著鏡子給他一記警告的視線。
她記得先前沈宴介紹過,這人叫顧一愷,家里是電力局的,若非是沈宴的朋友,她就直接報警了。
顧一愷全盤忽視她的警告,一邊笑一邊往前走近,“蘇小姐,聽沈宴說你已婚了?”
蘇晚箏巋然不動,警惕冷峻地盯著他。
他吹了聲口哨,沒正形地說:“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男人,才能娶到蘇小姐這樣的人間絕色?”
蘇晚箏低頭洗手,白皙的手揩了下耳邊的發(fā):“顧公子過譽(yù),不過一個小白臉而已。”
“哦~難怪蘇小姐在外面玩這么開。你跟沈宴的關(guān)系不一般吧,【醉臣】的場子可不好包,他對你還挺用心的嘛。”
顧一愷說話間,已走到她面前,一只手臂撐在瓷臺上,將她壓迫在小小的空間里。
蘇晚箏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
“是炮友?”
顧一愷盯著她,唇間煙霧泄出,繞過他兩顆唇釘,惡劣地噴在蘇晚箏的臉上:“挺騷嘛,你老公知道嗎?”
煙落在臉上時,她感到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猩痛。
顧一愷看著她的神情,像她剛踏進(jìn)卡座時,許多人看她的神情一樣。
輕賤又蔑然。
倒也不奇怪,一個風(fēng)流富有的貴公子帶著一個女人出現(xiàn),還為她包下了整個會所,大多只發(fā)生在不正常的男女關(guān)系之間。
蘇晚箏唇角扯開一絲冷笑。
她倒懶得幫這種男人扶正三觀,酒精上頭,她索性陪他們玩玩。
“顧公子這么關(guān)心,難道也想跟我發(fā)展發(fā)展?”
她領(lǐng)子下雪白的肌膚泛著光澤,幽幽馨香順?biāo)浢牡穆曇簦@到男人心坎里去了。
顧一愷舔了下干燥的唇,有些迫不及待:“沈宴一個月給你多少錢?我給你三倍。”
蘇晚箏淡淡彎眉,眸色勾人,她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萬?沒問題……”
“五億。”
她一笑,讓顧一愷心臟抖了三抖。
縱然再揮金如土,他也知道五億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