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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再一次

  • 七鞘
  • 昂天打瞌睡
  • 3068字
  • 2025-06-02 12:43:47

尤里結束一天的工作,在電話亭聯系上老土王,兩人如約來到莫奈街藍色城堡地下室酒吧,作為老一代的先驅者他們如今剩不下幾個序號接近的同僚,卻都有無一例外的共同點,那便是都活躍在兩年前的狼人連環謀殺案中。

脫下潮濕冰冷的大衣,兩人穿著厚背心和毛衣坐上高腳椅,渾身散發著勞累后中年人特有的怨意和汗臭,但當他們在火爐前烘干了些,又耍了兩輪飛鏢,飲下各類調酒,漸漸在醉意里有了若有若無的笑容。

“該說正事了。”

最后端給兩人的是最普通的啤酒,尤里飲完最后一口啤酒,表情忽然肅靜,老土王也嘆了口氣,含住一根煙草頭歪歪地垂下。

“這種清淡的苦味總是讓人有不好的回憶,每當遇到難事人們就會借酒消愁,到最后一旦嘗到這種味道,就想起許多過去……”老土王慢慢吟了兩句。

“可不是么。”尤里也取出香煙,不過他忽然不太想抽,于是咬了一點在嘴里慢慢咀嚼。

“我看過了伊姆萊酒莊案的卷宗,別說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手法。”尤里問道,沒有等老土王回答又說:“為什么他也成了先驅者,市長經常胡來我們是知道的,但我們不能也這樣,當時你就應該把他拷了。”

“你不也是。”老土王駁問:“之前還說戈蘭特沒有嫌疑,為什么這次又確定是他了。”

“……我被騙了,事實上,我現在還是不敢真的確定。”

“這兩年他做偵探是有成績的,即便當時有一點可疑,我也今天才知道他身上有那些義肢,我們曾經以為是多人作案或者是自制的發射器,痕跡才會有如此多的變化。”

“何況這件事突然就結束了,就在某一天,當陳凱撒的親屬和與他的政治交易有關的人都死了之后。”尤里沒好氣地不知向誰埋怨道。

“我們都知道狼人是復仇者,這里面的嫌疑人不是一般地多,那場火災死了9個學生,任何一方都有理由回來報復陳凱撒。”

“如果不是他收買了實驗監督者,并推進了那場死亡實驗的進行,就為了傷害兩個競爭對手的家庭。”老土王慢悠悠地說,他的說辭和流行輿論完全不同。

卡斯古特社會說起那場火災,會認為是多重疏漏與錯誤導致的,其中最大的錯誤來自于一名幸存的學生,那名學生由于差幾個月才成年所以被保護遣送到外地,其姓名,形象,性別的信息都被銷毀。

為了卡斯古特統治階級的體面,如此布告也是情理之中,并且還是經過市長授意的,當高位者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下面的人則產生更多惰性,但在座的兩人不同,在五年前那場火災發生時,兩人都嗅出了這場事故的不自然,并且有人脈與資源調查此事。

也得出了最接近真相的結論,只是這結論無論如何提及都未被重視,因為這會讓卡斯古特不再體面。

直到兩年前秋季剛剛到來時,以陳凱撒的慘死為開端,持續一個多月的連環謀殺案讓所有人無比震驚,不僅后續的死者還與陳凱撒有關,甚至多數是滅門的巨大慘案,歷史稱狼人案,兩人在狼人案調查期間有同樣意見才相見恨晚。

“肯定是他,戈蘭特,他可能是被雇傭的一個殺手,以前他沒表現出來身上有義肢,但這次我看出來了,那些兇殺現場的痕跡,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匹配上去!只差如何找一個理由逮捕他!”尤里趁著醉意大叫自己的想法。

“得了吧尤里,嫌疑人實在太多了,那場事故中每一個學生都有背景,我們其實根本無能為力。再說了,就算他們是聯合買兇,你要把被害者的家屬抓起來嗎?”

“……你必須幫我,老土王,他殺了太多的人了,瑪麗是陳凱撒的私生女,又是我的朋友,我很確定她就是下一個目標。”

老土王臉色無奈:“我不再年輕了,要我在夜晚受凍簡直要了我的老命,而且又說不準他在幾時作案。”

“市長并沒有亂來,他知道你認識戈蘭特,并且最近我也在他身邊監視,所以才給了他特權,如果你真的懷疑,那就去親自告訴希恩克維拉如何。”

老土王不再自討沒趣,戴上帽子穿上大衣,慢慢走上階梯離開藍色城堡,只留下沉思的尤里獨自發愁。

孤高月夜,卡斯古特叢立的棕色房瓦上行走著一道致命身影,如他兩年前那樣重現,不僅一次返回卡斯古特,而是又一次……

寒風蕭瑟,零下7度的冰霜積雪上他箭步如飛,鉤爪筆直地在獵殺場上空飛射創造屬于他的空間,那垂直墻面借力踏躍的姿勢留下破碎的踏影與錚錚,殺意孤狼同風一樣快速掠過沖破窗戶。

咚!月光下碎屑橫飛。

華貴棕紅床上驚醒的美人捂著單衣,當瞳孔中映入那恐怖的倒影,美人僅憑本能發出尖叫,下一刻三道溝壑帶著血肉從臉部脫離,那以時光雕琢的肉體只一瞬便成為尸體。

凌亂冷漠地扯出器官灑落,快速完成儀式后狼人看向床邊一張照片,那照片中竟是尸體的遺孀,天真澀笑只引動他的恨意,不由得連同相框一同捏碎,從鋒利碎屑中抽選出下一個目標。

狂躁得正要嚎叫時房門卻被撞開,狼人立即翻越規避,埋伏已久的獵人手中左輪接連發射,直到狼人越出窗戶以三根彎曲駭人的鉤爪卡住窗沿暫避,腦海中平靜地完成默數。

“6!”

彈巢清脆翻出,狂狼鉤爪一提跨上窗戶凜冽沖去。

那獵人的面目同樣平靜,側出的彈巢中根本沒有蛋殼退出,而是被獵人手腕一搖重新歸正,早已扳出的撞針比任何武器都更快地鑿下。

射擊以狼人胸口裝甲上擦出一道火花宣告結束,隨著狼人向后延伸的打孔尖耳面具在火光中乍現,下一次射擊又以此為起點開始!狼人恰好躍在半空避過子彈,同時轉身尾部有鋒利鞭劍突然射出,回旋劈在地板上砸出木屑與溝壑,獵人側身躲避并丟棄十發彈巢的左輪,手掌微張向大衣腰間按去。

狼人轉身而來手臂上安裝的一根漆黑短管亮出。

槍響合二為一,勝負不相伯仲,獵人破碎袖襟上有程亮臂甲與血花,狼人身形也微微顫動,下一瞬如獵人所料那樣詭異來臨。

半聲狼嚎后戰舞騰飛,無數槍彈從狼人身上隨著動作節奏向正面傾瀉而出,身形卻在爆退,偶然間能夠撕碎車輛的炮彈將地板整塊打斷,遭到轟炸的獵人被壓制在地上不能動彈。

在瘋狂的咆哮后,兩枚炸彈以鎖鏈相連甩出,是予以獵人終章的末音符。

獵人集中精神再次向腰間按動,準確地激發霰彈槍將鎖鏈打斷后撲向掩體,隨之而來的爆炸卻將案發現場全部摧毀。

尤里沒有去看慘不忍睹的瑪麗夫人,而是整槍下樓不快地吐出一口血沫,拿出手電照射向住宅墻壁,上空零星是黑色絲線蔓延,下方是大衣表面一個一個孔洞。

不再去看分割開天空用來為狼人提供機動的絲線,他吞下票盡量維持正常的身形行走不露懦弱,漸漸他的腳步緩慢,一瘸一拐,口中再流出一注血來,即便有圣物的庇佑依然抵抗不住多器官同時出血。

“咳咳、咳咳!”

“啊……是你啊,快把我送去醫院!”

雪花中街角有個人影走來,兩個身影相扶,尤里終于安心了一些,看來他這條小命是保住了。

“沒想到啊,白天的他那副正義如此自然……你肯定也看到…”

“……”

血紅刀刃從尤里側胸抽出,不可計量的血液傾倒在白雪上,尤里在紅毯上不再掙扎,眼睛也不瞪大,卻不像滿懷仇恨,而是醉酒倒在地上,他略微不甘地問。

“為什么。”

“那場斗爭死了太多無辜的學生,過去的我會幫你,但現在的我不會了。”

“你想要審判邪惡,尤里,但你還是沒分清什么是正義,和正義的工具。”

老駝的身體彎下腰,將一根煙草放在尤里黑紫的嘴唇上,算是他對同僚的敬意。

尤里用干最后一點力氣念道:“瑪麗的女兒,還只是個……孩子,保護她……。”

“那場大火燒死的就不是孩子嗎?”

老土王冷淡地諷刺一句,拿出短鏟移走尤里身下的紅雪并鋪上白雪壓實,隨著偽證的布置,尤里因失血過多倒在前往醫院的路上成為了事實,在他余下的生機里,圣物愈合著他身體上斑駁的傷痕,掩蓋走最后一絲兇手的痕跡。

他騎上自行車無聲地離開,內心嘆息:“為什么呢,尤里,明明我們一樣清楚真相,你卻不明白所有享用陳凱撒遺產和利益的人都是他的目標,他的殺戮當然是正義的……”

“而且你也來不及知道,把他變成兇器并帶回卡斯古特的,究竟是誰。”

另一邊,中彈的戈蘭特身上設備多處受損,他卻不可能再返回家中,只得闖入第二商業街的貓佩戴鈴鐺鐘表店進行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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