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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樂極生悲

李向云是一清閣的大老板,人前和氣,友善,而且大方,講義氣,在永和縣城很有人緣,交集八方,人后呢?

他是紅云的父親,更是血衣衛的成員,他既要保護自己的女兒,更須兼顧血衣衛的規矩,親情,律法,二者之間他必須有所選擇。

決斷之間,李向云面色凄苦,心下熬煎異常。

這世上應該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他心下這樣想。

爐火已經熄滅,而且熄滅的連一點余溫也沒有,更沒有人去添柴,但是,誰又有心情去添柴,去燃火,去設置新暖?更何況書房的門大開著,更何況房外的寒氣撲入!不死的燈縱然亮著,縱然未曾熄滅,但一燈如豆,又能照亮幾分黑暗,又能溫暖幾個心情。

紅云的心已經死了,她連絲豪生的希望也不抱,從紗巾被挑開的那一刻起,從手中長劍被劃斷的那一剎拿,她便抱了必死之志,血衣衛的規矩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縱然親生父親來了,縱然她的心里全是父親,但是在血衣衛里,律法面前,親情已被分割的絲豪不剩,所以她只是站在那里,無可奈何的望著李向云,望著自己的父親,一滴淚也不再流下。

但是李向云忽然笑了。

杜輝神情一動,左肩上斷劍處有鮮血涌出,然后他看見父親眉頭緊皺,神色焦急,他搖了搖頭,盯著李向云,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想通了?”

“我不但想通了,而且我還想到了高興處。”李向云忽然就恢復了他平常做老板的氣派,大氣,開心,面帶微笑。

“你是不是想殺了我們,殺人滅口,然后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女兒離開,從此逍遙法外。”

“你怎么知道,難道你已經做了我肚里的蛔蟲,我剛剛想到你便猜了出來?”但是李向云面色上一點也沒有吃驚的表情,仿佛他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緊要的事,面帶微笑,笑口常開。

杜輝負手緩行,一身青衣長衫,若非生死面前,顧太白還真以為此刻書房中有少年書生淺吟慢讀,卻見他云淡風輕,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倘若我是你,做為父親,救女心切,起初也定會這么想,殺人滅口,瞞天過海,既能完成任務,又能救了女兒,但是。。。。”

“但是什么?”李向云心下一動,有些奇怪的望著杜輝,難道這個法孑還不夠兩全其美,還不夠陰陽兼顧?

“這的確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你既有能力殺了我們,又有辦法救了女兒,但是你忘了一點。”

杜輝仍舊沒有說出來,仍舊在這里制造懸念,不但李向云焦急,縱然房中的杜十一,顧太白,李紅云也一樣的焦急,他們也急欲想知道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還算漏了什么

“到底我忘了哪一點?”李向云有些看不起的望了一眼杜輝,他承認眼前的少年有些小聰明,但對于他的故作莫側高深有些不屑一顧:你縱然有些聰明,畢竟還是嫩了點。想到此節,他忽然就有些想笑,然后就笑出聲來,而且笑的都有些快流出淚來,直到聽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他才止住了笑,不但止住了笑,而且面色連變,變的驚恐,無奈,失落,悲哀。

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說:“你忘了隔墻有耳,你忘了顧相顧太白在這里,你忘了血衣衛無處不在,你忘了你已經老了,老的連外邊有動靜都不知道。”

外面適才似乎有一聲犬吠,李向云也似乎聽到了,但當時他好像很高興,好像壓根也沒往其它方面想,所以當李向云聽到這個聲音,見到說話的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又是突兀,又是自然,又是冷不丁,又是情理之中。

這是一個老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穿一身褐衣長袍,神情冷淡,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常不思很喜歡別人這樣看他,仿佛他很神秘,而且高不可近;很喜歡別人聽他說話冷汗直流的樣子,仿佛他能洞察一切似的。

李向云望了望女兒,又望了望一臉無情的常不思,不由面如死灰,再無先前的運籌帷幄,心中自有乾坤。

當下躬身低頭,抱拳下氣:“屬下李向云,拜見總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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