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戴面具的男人
- 辣手醫女邪魅王
- 靈羽天心
- 2234字
- 2014-08-02 10:17:13
現在是永隆十二年,納蘭書意借著身體的記憶想著。現在她的體內可以說是有倆個人的記憶了:一個醫學天才,神經外科權威人納蘭書意的記憶;一個癡傻弱智,文武全廢,護國公納蘭溫茂小女兒納蘭書意的記憶。
她應該怎么在這里生活下去?還能回到她原來的世界嗎?
納蘭書意才這么想,就可以感覺到屬天廢柴納蘭書意的身體在抗議,不許她離開此處。
赤焰大陸人人尚武,但凡男女以元力高強為榮。癡傻的納蘭書意從小也算看過幾本秘籍,習過幾招武功,就是成不了氣候。如果她不是納蘭溫茂的嫡妻林雨寒所生,怕是要處處受人欺負。就算這樣,納蘭書意同父異母的庶出姐姐還會在無人之時,想盡方法欺負她,嘲諷她。
她明白了,廢柴納蘭書意是要天才納蘭書意留下來,幫她把公道討回來。納蘭書意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但做為一個神經外科醫生,至少她要檢查下她的傷口,看是不是如前面那個丫頭說的那樣,養幾天就沒事了。
納蘭書意看到那邊梳妝臺上有個圓形銅鏡,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艱難地走了過去。小心地把白色中衣褪去些,露出瘦俏白嫩的小半截后背。
低頭看到幾層白布裹著胸部上方,壓住了粉紅色繡著白色玉蘭的抹胸。一層層解去白布,就著銅鏡里模糊的黃影檢視傷口。傷口上涂抹了一層古代的膏藥,雖說不知道成分,看來效果不差。傷口已經收攏結疤,只有微微的紅腫。
小丫頭沒說錯,靜養幾天是會沒事的,就是現在她也完全可以下床了。納蘭書意放下了心,小心地把白布再纏好,披好中衣。倆個不同時空的剌客,剌的的部位居然相同,不差分毫。也許正因為這樣,她才穿越到這具身體里。
“嘎吱……”丫環淺月端著托盤進來了。
納蘭書意現在如驚弓之鳥,對誰也覺得不可不防,退后了兩步,緊盯著淺月的手,提防著是不是會抽出把刀還是劍。她的手卻摸向了梳妝臺上放著的一把銀色小刀,偷偷握在了手里,以防萬一。她不想再一次被殺死。
淺月看到納蘭書意站在地上,隨即大喜過往:“八小姐,你怎么起來了?天哪,八小姐,你好了嗎?我這就去告訴國公爺和夫人……”
納蘭書意看著淺月匆忙走了,把手里的刀看了看,看來她要隨身帶刀才是。最好的是,她要有功夫,而且是一流的功夫才行。剛才似乎扯動了傷口上的包扎,納蘭書意褪下中衣又審視了下包扎,還是好好的,放下了心。
納蘭書意突然感覺到背后一陣涼意,鼻尖嗅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香,慌忙把褪下的中衣拉起裹好,轉身看去。
門口站了位臉帶白玉面具烏發垂肩飄逸的男子,男子烏黑深邃的鳳目正盯著她,看不到面具下的相貌如何,只是這一襲白衣長垂及地恰到好處的勾出了男子的身材頎長,寬肩窄腰;又更加恰到好處襯托出那雙鳳目散發出的清幽冷峻之光。
男子全身具有無與倫比的魔力要把人往黑洞里拉,永世沉淪于內不得出來。
納蘭書意不自禁后退了一步,避開了男人如一潭深水的雙眸,轉瞬又迎了上去,對著那雙如天上璀璨的星辰般的黑眸。她不能就此屈服、認輸,那不是她的作風。
蒙面男子的眼睛笑了下,悠閑散漫地移了兩步,把納蘭書意上下左右打量著。納蘭家的幺女怎么看著不像個傻子,與傳言似乎大為不符。
那日救她雖說是有所目的,圖她身上一個或許有的用途,不過還是救了她。難道她真是傳說中的鳳族遺脈?只是她畢竟還是天脈缺損,文武廢柴。
這是一張精致到無可挑剔上天的杰作,頭發雖只是輕輕挽在頭上,不過是個隨意的墮云髻,卻把心型的小臉勾勒的完美無缺。白皙如玉的肌膚,小巧挺直的鼻子,鮮艷欲滴的紅唇,尤其是那雙妙目,在兩道彎眉下,泛著幽藍的光,像個謎宮讓人琢磨不透,只能深陷其中。
納蘭書意自認雖是只著中衣,卻也是短襖長裙,連腳指頭都沒有露出來,不必有什么可躲的,卻也不喜歡這么被人看著,尤其是個陌生男子。
男子清朗帶著特有的磁性聲音響了起來:“納蘭家幺女何時不再癡傻?”。
納蘭書意淡淡回答:“這與閣下無關吧。倒是閣下光天化日擅闖民宅,不以真面目示人,卻讓人好生懷疑所為何事。”
男子隨即笑道:“姑娘怕要說我是宵小之輩吧。”
納蘭書意冷冷一笑:“既然知道,你也算頗有自知之明。則……”心里卻在琢磨此人是何人,看上去不像盜賊之類,也跟那晚剌自己一劍的人不同。周身的氣派更是不像。
這男子全身上下可以只有黑白兩色,卻很奇怪的給人瑰姿艷極,王者之氣源源不斷涌來的感覺,更像是帝王之流,天神下凡一般。
那男子聽到納蘭書意的話,眼中精光狠意一現,手腕翻轉,一團金光在掌心吐出,作勢就要沖納蘭書意揮掌拍了過去。
蒙面男子的手掌才要動,卻聽到遠處正有腳步聲往這里走來,掌心里的金光瞬即消失不見。再盯著納蘭書意看了眼,全然一幅懵懂的模樣,怕是沒認出自己是誰。也是,納蘭家的廢柴八小姐從來未曾進過宮,又怎么會見會過。
男子眼睛里一絲不易查覺的溫情一閃而過,只是瞬間,隨即又是冷眼看著世間萬物。他從懷里掏出個羊脂玉的盒子扔了過去:“這個留給你用吧,省得胸上有道疤,嫁不出去。”
天不容他憐憫,他要憐憫也應該先憐憫自己。更何況那只是個工具,一個可利用的工具,他更不需要憐憫了。他飄出了窗外,只是飄了出去,又停留住,對可能是成為工具的人,他總是要多關心些。
納蘭書意出于本能伸手接住,聽到這句話又氣得牙癢癢的想要扔回去,那男子卻如風一般早已不見蹤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納蘭書意把手里的羊脂玉盒看了眼,又奇怪這男的怎么知道自己胸口上那道劍傷丑陋?剛才明明是背對著門。對了門明明是關著的,他怎么進來的。再看看,門還是好好地關著的,連窗也是關著的。若不是手里握著這只羊脂玉盒,一定要以為剛才是見鬼了。
可惜納蘭書意是搞科學的,不信有鬼,不然人體解剖怕是就不敢做了。
背后突然響起“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