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你確定?我的修為可比你高一層。”
面對陳休懷的要求,陳遠歌懷疑自己幻聽了。
“十八叔,你盡管動手,我有把握。”
見此,陳遠歌不再堅持,運起神識朝陳休懷攻去。
隨著攻擊沒入識海,陳休懷嚴陣以待,但等了半晌,也沒有什么感覺傳來。
就這?他不由疑惑道:“十八叔,你用盡全力了?”
“是啊,受傷了吧?這可不能怪我,是你主動要求的。”陳遠歌攤攤手,又道:
“受傷也沒事,我還有些治療神魂傷勢的的安魂液,等會兒給你些,說說,傷得有多重?”
“大概,神魂有些刺痛?”想了想,陳休懷沒有如實回答。
“怎么可能!哪怕九叔公毫不設(shè)防地被我這樣一擊,也會神魂震蕩失去攻擊能力。你不會是強裝的吧?”
對于震驚的陳遠歌,陳休懷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當真?”
“當真!”
“那你全力放開你的神識,看看輻射范圍有多大。”
確認陳休懷不似說謊,陳遠歌又提出建議。
一陣肉眼看不到的波紋向四周蕩開,略微感受,陳休懷有了結(jié)果,二十五米。
隱隱感覺到自己神識強得過分,他還是說出了一個保守的數(shù)字。
“十五米,我的神識范圍有十五米。”
聽到結(jié)果,陳遠歌睜大眼,嘴巴微張,有些吃味。
“怪不得你沒有被我傷到,原來是神識已經(jīng)到了練氣修士的極限。”
經(jīng)過陳遠歌的描述,陳休懷大概知道了自己神識強度到底有多可怕。
據(jù)對方所說,練氣初期的神識覆蓋范圍在一到三米;
練氣中期在五到十米;
練氣后期在十到十五米。
而十五米往上便是筑基修士的領(lǐng)域,除了某些天賦異稟或修煉有特殊功法的存在,練氣期基本不可能到達這個范圍。
而神識覆蓋范圍越大,強度也就越強,甚至能模糊乃至屏蔽相對弱者的神識感知。
了解完自己神識的確切強度,陳休懷從與執(zhí)法隊爭執(zhí)過后便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高興之下,他先是出了一趟門,回來后便熱情地拉著陳遠歌及陳休苦,朝坊市的酒樓走去。
如此反常的慷慨,還令陳遠歌差點以為他被剛才的神識攻擊弄得失了智,多次試探后方才放心。
一陣推杯換盞,轉(zhuǎn)眼便是傍晚。
“休懷,十八叔跟你講,當年我也是腳踢王家,拳打章家,要不是族內(nèi)約束,早就把他們滅了,嗝。”
“你吹牛!我明明聽九叔公說,在他們面前,你最慫不過,只有我才是最勇的。”
酒足飯飽后,一行人返回陳氏雜貨鋪,陳休懷將兩個酒品不佳的家伙送回后院廂房后,才回到為自己安排的房間。
沒有休息,他盤坐在蒲團上,默默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白日里,他曾問過陳遠歌,為何不報復(fù)執(zhí)法堂。對方回答,除了規(guī)則上的原因,還有實際操作上的不現(xiàn)實。
章、王兩家在青陽坊市注入了不小的力量,執(zhí)法堂也不例外。
除了堂主是練氣九層,還有一大批練氣后期的執(zhí)法者,最關(guān)鍵的是,王家的筑基修士離執(zhí)法堂不遠。
想要報復(fù),至少得出動練氣九層,但很容易便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乃至圍攻,若拖到敵方筑基趕到,更是十死無生。
至于出動筑基修士,兩家在各坊市重地皆布置有檢測陣法,若有陌生筑基接近,便會報警,從而引發(fā)兩家圍攻,得不償失。
不過,無論如何他們也想不到會有神識堪比筑基的練氣修士前去偷營吧。
想到這,陳休懷心思大定,再度復(fù)盤了一遍自己的計劃,確認無誤后,便戴上一張狐臉面具,轉(zhuǎn)身出了門。
但他沒有看到,在他出門之際,黑暗中一雙眼睛望著他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出得門后,陳休懷直往坊市中央的執(zhí)法堂而去,沒多會兒,便到了目的地。
“看來執(zhí)法堂真是太平日子過慣了,毫無警惕感。”
望著執(zhí)法堂門前昏昏欲睡的守門修士,陳休懷暗暗感嘆,隨后便用神識覆蓋全身,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
此時的執(zhí)法堂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正中央的大廳有著燈光,據(jù)陳休懷上午打探到的消息,那正是執(zhí)法堂主王景瑞修煉之所。
大廳旁邊便是執(zhí)法堂的庫房,也是他此行目的之一。
想著,他朝庫房靠近,未到近前,便感覺到一陣神識掃過,所幸強度遠低于他,并未發(fā)現(xiàn)他所在。
發(fā)現(xiàn)有神識掃過,他不再上前,而是靜靜等待,不一會兒,那股神識再次出現(xiàn)。
“半刻鐘,應(yīng)該夠了!”
摸清神識掃描的規(guī)律,陳休懷來到庫房之前。
望著其門上的機關(guān)鎖,他皺起眉頭,隨后便從懷中取出一根鐵絲,插入機關(guān)鎖鎖孔,再用神識掃描其結(jié)構(gòu)。
“呼,不出我所料,神識果然妙用無窮。”
片刻后,陳休懷長舒一口氣,庫房對他再無阻礙。
入得庫房,只見寬敞的空間內(nèi),擺放著大量物資。
其中兩邊各有一個架子,分別放著丹藥、法器以及秘籍,中間則是一口口箱子,陳休懷上前打開一個,靈石的光差點沒晃到他眼睛。
“發(fā)財了!”
略作探查,陳休懷心中只剩一個念頭,隨即便開始往造化空間里收東西。
先收丹藥。
黃芽丹,收!百草丹,收!安魂液,收!
……
隨后,他又對準秘籍和法器,來不及探查,便一堆一堆地往空間里扔。
最后才是擺滿庫房的靈石,一箱又一箱的靈石被他收入囊中,眼看只剩一小半。
“不行,來不及了,算了,見好就收。”
估摸著就要到半刻鐘,看著剩下的幾箱靈石,陳休懷未作猶豫,轉(zhuǎn)身便走。
“庫房?!”
“警戒!有賊人闖入!”
未等陳休懷離開庫房多遠,身后大廳便傳來兩道滿含怒氣的吼聲,隨即執(zhí)法堂兩邊的廂房,一大群衣衫不整的修士魚貫而出。
混亂中,陳休懷并未趁亂逃出,而是向西南角的廂房潛行過去,那里正是低階執(zhí)法者的住處。
“白哥,你說堂主半夜發(fā)什么瘋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噓,不要亂說,你不想混了嗎?沒聽堂主說有人闖入啊。”
西南角廂房外,被稱之為白哥的修士正與一黑臉手下竊竊私語,可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道鬼魅的身影正在靠近他們。
“切,說得好像我們就能對付賊人一樣。”黑臉修士不以為然。
白哥正欲訓(xùn)斥,可突然像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大張卻發(fā)不出聲音。
見白哥突然的反應(yīng),黑臉心中一顫,想都沒想就欲往人堆里鉆。
“噗嗤!”
如修紙刀劃過白紙,一道劍光閃過,黑臉修士捂著脖子,應(yīng)聲而倒。
臨死前,他費力地扭過頭,只見一張白狐臉。
“賊人欲逃,殺掉幾個阻擋者,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