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廖老板還是招呼了草帽老頭和禮帽老頭,領著剩下還能行動的幾個手下,用人質跟漢墨工業換了幾個口頭承諾后,迅速的離開了現場。
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交易是被攪黃了,這虧,他廖老板認下了。
但認歸認,本著賊不走空的心思,他還是臨時起意要了幾個口頭承諾,這種承諾在大多數時候不靠譜,但萬一哪天用上了呢?
多說兩句話,換一個可能性,這買賣還是穩賺不賠的。
整個過程中,那位先前折騰得最歡實的夜魔俠,一言不發地站在角落,就這么聽著人來人往,聽著車來車去,像是化作了一顆化石。
南柯目送車隊離開后,轉過身看了一眼夜魔俠,有些奇怪道:“怎么不去攔了?”
這些個超級英雄,難道不應該契而不舍地沖上去,繼續燃燒自己的正義之心?
“你,是誰?”
夜魔俠‘盯’著南柯道。
他的超能力是他的聽覺,因此雖說眼睛是瞎的,但在他的腦子里,空氣振動就像是雷達一般,把周圍環境變成了一張繪制精細的3d地圖。
普通人能看見的,他能‘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他也能’看‘見。
就比如躲在遠處的格雷福斯,其實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都了若指掌,但在心里權衡利弊,判斷了優先級后,他選擇優先來這邊‘搶人‘。
而之所以被扔出來后,就一直站在旁邊當背景板,一方面是忌憚南柯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他聽見了南柯和廖老板的對話。
既然對方愿意放人,他還去阻攔個什么勁?
相較于那群已經’改邪歸正‘的暴徒,他還是更在意自己面前這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對手。
“你是警察?”南柯眼眸泛著紫光,在夜色下顯得有些妖冶。
當然,在對面這位的’腦圖‘里,這份妖冶大概率會被兩個黑色窟窿給替代。
夜魔俠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既然你不是警察,那你管我是誰?”
前世在電影院里面看超級英雄電影時,南柯也確實會跟著熱血沸騰,也會憧憬那種萬人景仰的感覺。
但當你融進了電影里面,當所有的劇情都變成現實后,你才會發現以正常人的視角來看,其實那群超級英雄里面,真正能夠配得上這稱呼的,寥寥無幾。
真正能夠塑造出一個超級英雄的過程,很是復雜,可能需要十年甚至是幾十年的時間去慢慢磨礪,且其成功的可能性也是萬中無一;
但在電影里面,還真是什么歪瓜裂棗都能夠自詡一個超級英雄,不管你從小是自閉,還是孤僻,還是懦弱,還是深井冰,等到了某個時間點,給你一個能力,給你一句話,你立馬就能從內到外煥發’新生‘。
這種設定其實不合理,非常非常的不合理。
所以電影,終歸只是電影;
而現實,明顯是比電影要骨感得多。
就比如眼前這位,說得好聽叫一聲’超級英雄‘,說得難聽點,他和超級罪犯之間可曾有一條清晰的紅線?
仗著自己有本事,憑自己的好惡來對別人進行‘審判’,其本質,還真比不那位疑似是十二宮的老頭要高尚多少。
他自己確實是嫉惡如仇,也遵守著不殺的原則;
但當他的女朋友殺人時,什么原則,什么信念,立馬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但就是這種人,內心依舊覺得自己是正義的,甚至在有人指責他時,還會在內心為自己抱屈。
當真是,又當又立!
好在,他運氣好碰見了自己。
今晚過后,自己將還給這世界一位真正的夜魔俠!
對于自己的拔罐水平,南柯還是很自信的。
夜魔俠顯然不知道南柯的內心活動,他直接忽略了南柯的話,反問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真把自己當成了超級英雄?”
南柯看了他一眼,紅色的亞扎卡納之刃隱隱發出了陣陣嗡鳴。
他的大刀,當真是饑渴難耐了!
夜魔俠沒說話,反手掏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根盲杖改裝而成的短棍。
“對嘛,說這么多廢話有什么用,最終還是不看拳頭說話?”
南柯說完,整個人直接沖了過去。
當他抬起腳后,絮亂的風頓時像是被指明了方向,推動著南柯的身型快速向那道暗紅色身影靠近。
’砰‘
長劍和短棍撞擊在一起,發出了一聲輕響。
夜魔俠身子震動了幾下,咬著牙沒讓自己退后,硬是忍著雙臂位置的酸疼往下一拉,兩根短棍順著劍刃下滑,隨即從兩側像是甲蟲的鉗夾一般打向南柯。
“呵呵。”
南柯笑了笑,另一柄長劍順勢往前一劈,這一刀要是砍實了,半個身子都得被削下來。
夜魔俠耳朵輕微顫抖,提前察覺到了南柯的動作,在劍劈下去之前,整個人已經往后退了好幾步。
“有點意思。”
南柯舔了舔嘴唇。
上回在倉庫里面碾壓那幾位特工,有點像是初中生去幼兒園門口踢館,贏是肯定能贏,但整個過程太簡單以至于品嘗不到絲毫滋味。
現在,自己面前站著的,勉強算是個‘小學生’了,這打起來也終于是有了點滋味。
特別是其背后已經融進去了一小截的亞扎卡納,就像是一盤菜被調好了味道,就等你拿起筷子去細細品嘗了。
“你到底是誰!”
夜魔俠低吼道。
然而;
當他的吼聲消散后,他忽然發現自己的‘3D地圖’里屬于南柯的蹤跡變得模糊了起來。
明明自己腦子里覺得,他就在身前;
但‘地圖’且顯示南柯距離自己有幾十米的距離,且這距離還在不斷的變化。
‘呼呼呼......“
風聲忽然間嘈雜了起來,它們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時不時的,還會上下吹拂一下。
這種場景對于其他人來說至多是覺得稀奇,但對于夜魔俠來說,相當于是雷達遭遇了反雷達裝置,整個信號的接受都收到了極為嚴重的影響。
時隔這么多年,他似乎重新回到了幼時自己剛剛失去光明的那一段時光,賴以’生存‘的聽覺,在這時反倒是成為了把他追拽向深淵的觸手。
握住武器的手開始了顫抖,當自己重新成為一個’瞎子‘后,那種彷徨和無措,瞬間擊潰了他的心靈,以至于他根本沒察覺到南柯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柄紅色的亞扎卡納之刃,在月色下反射出了能夠觸動心魄的光澤。
南柯嘴角露出一抹弧度,聲音在呼嘯的風聲中顯得有些飄忽不定。
“刀有點大,你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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