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局已定
- 從坐牢開始修仙
- 辛蒼海
- 2057字
- 2021-10-08 16:45:00
文道不同武道,武道以力破萬法,而文道——以天道為根基。
三千年前,文圣分走文道九成氣運(yùn),與天道合二為一,羽化成仙。
那時的文圣,殺遍滿天仙。
蘇瑯此時所作所為,與文圣無異。
他以大道饋贈為根基,分走了文道氣運(yùn)。
可以說,文道無人是他對手,無論是八品還是九品,除非文圣下凡,否則他就是文道第一。
因?yàn)榇藭r的他,象征著天道。
雖然面對武道強(qiáng)者該挨打還是挨打,但面對文道強(qiáng)者他重拳出擊。
只不過這么一來,便有了一個致死的弱點(diǎn)——他在逐漸和天道合二為一。
蘇瑯有種預(yù)感,等他以文道羽化成仙時,自己也終將泯然于世間。
試試就逝世。
他將喪失情緒,與天道融為一體,他即使天。
可這,還是他嗎?
“老比登!看清楚你爹長什么模樣!”
在蘇瑯的一聲大喝之中,紫氣之海傾巢而下,一瞬間淹沒了李長生。
李長生感覺五臟六腑被絞碎,喉嚨處涌上甜意,噴灑出一口鮮血來。
好小子,偷襲我六十五歲老同志,不講武德!
“老比登,你快樂嗎?”蘇瑯站在房檐上,笑著問李長生。
李長生:快不快樂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快死了。
任由李長生在紫氣中游泳,蘇瑯從房檐上一躍而下,落在了吳堰身側(cè)。
“你當(dāng)時帶著三千鐵騎圍住我武安君府,廢我修為,可曾想到今日救你性命的是我嗎?”蘇瑯淡淡的說。
“你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時我是身不由己。”吳堰苦笑著說。
老皇帝親自下的令,如果當(dāng)時吳堰抗命,結(jié)局便是掛上一個蘇瑯同黨的罪名,和蘇瑯一起體驗(yàn)大牢VIP服務(wù)。
真刑啊,日子過的越來越有判頭了。
“你這么一說我感覺你還特么挺委屈。”蘇瑯笑道。
如果不是因?yàn)閷砟愫臀覒?yīng)該是同事,以老子記仇的性格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和李長生一起在紫氣里泡澡。
只是紫氣這玩意對文道修士是硫酸,對武道修士是溫泉。
“今夜過后,你我便是同僚了。”
吳堰身上飄起了一層白霧,渾身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武道九品的高手,尋常傷勢已然對他們無效,除非是致命傷,否則轉(zhuǎn)瞬即逝間即可修復(fù)。
“夏侯烈那邊還在獨(dú)自應(yīng)對徐公公,我必須馬上去支援他。”吳堰說:“兵變本就是風(fēng)馳電掣之間,等過了子時京師三營反應(yīng)過來,那就真的完了。”
“你去吧,這老比登交給我就行。”蘇瑯隨手調(diào)整了天空中紫氣之海的形狀,變?yōu)榱艘粋€愛心形狀,讓李長生快樂的游泳。
李長生:我真特么謝謝你!
……
另一邊,三萬禁軍被一人堵在了皇宮之外。
那人披著緋色四爪蛟龍袍子,抬手之間翻云覆雨,天崩地裂!
強(qiáng)如夏侯烈,也被他輕松應(yīng)對。
此人便是天下九品前三甲,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徐玉。
看上去他是個年輕瀟灑的少年,但兩鬢白發(fā)卻詭異的讓徐玉身上的氣質(zhì)顯得蒼老。
這個人,在四十年前,曾是荒州邊軍監(jiān)軍,參與過無數(shù)次戰(zhàn)役,是武牧最親密的戰(zhàn)友之一。
“小烈子,二十年過去了,你也從那個稚嫩的少年,變成了膽大包天的反賊。”徐玉一掌將夏侯烈按下,半跪在地,地上崩碎出蛛網(wǎng)版的裂紋,神態(tài)輕松。
“徐公,滄海桑田,您的實(shí)力依舊不弱于當(dāng)年啊。”夏侯烈吃力的用雙臂擋住了徐玉的手掌。
“不行了,老了啊。”徐玉感慨的說:“放到當(dāng)年,殺你這樣的小東西,一炷香的時間就夠了。”
何等的囂張,但這份囂張放到徐玉身上,顯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夏侯烈清晰的記得,眼前這位無根之人,在戰(zhàn)場上是何等的豪邁。
他一人擋住齊國三位九品,拖了整整十日之久,直到謝宵帶著荒州大軍剿滅了齊國主力才罷休。
那一戰(zhàn),除了武牧被封神,與之封神的還有徐玉和謝宵。
謝宵能帶十萬兵,而徐玉,則是一人可抵十萬兵。
“徐公,今日,你擋不住我!”
夏侯烈竭盡全身之力,推開了徐玉的手掌,一拳打在了措不及防的徐玉胸膛上。
徐玉后退數(shù)步,仿佛沒事人一樣擦去胸膛上的灰塵:“小烈子,長本事了。”
“徐公,讓路吧。”夏侯烈大口喘氣,死死的盯著徐玉。
“才贏了我一個回合,你就開始飄了?”徐玉輕笑道:“再打兩個時辰,看看能不能從我手上活下來。”
兩個時辰?
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夏侯烈在心中吐槽:狗娘養(yǎng)的吳堰,你去吃粑粑了嗎還不來?
“我知道你在等誰,他來不了了。”徐玉淡淡的說:“李長生已經(jīng)入了文道八品,現(xiàn)在,吳堰那小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見先帝了。”
“徐公,我現(xiàn)在可還不想去見先帝。”
徐玉猛然看向遠(yuǎn)方,微微一愣。
吳堰手持長矛,騎著一匹烏駒,悠哉悠哉的向徐玉走來。
“狗娘養(yǎng)的,我還你以為你不來了。”夏侯烈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下。
徐玉惆悵的仰望天空:“要輸了啊。”
二打一欺負(fù)他這個老年人,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國師,你不是說一切都在你的算計(jì)之中嗎,你算計(jì)了個寂寞啊?”
……
國師表示,自己也很冤枉啊。
“你輸了。”謝宵輕笑道。
“沒想到,還是你技高一籌。”國師痛飲一杯烈酒,雖然喉嚨如烈火灼燒,但內(nèi)心卻像是極地冰封一樣寒冷。
“不是我技高一籌,是長公主的算計(jì)。”謝宵說:“我有感覺,她還有棋子沒落完。”
“你們在京師的勝局已經(jīng)落定,她還在算計(jì)什么?”國師有些不解。
“你以為我跟長公主政變,只是單純的追逐權(quán)力嗎?”謝宵淡淡的說:“荒州伐齊,燕州平叛,東海殺賊,北擊蠻夷,要做的事還很多啊。”
國師一愣,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大魏完了,但還沒完全完。
有一幫年輕人,在為了偉大的理想而奮斗。
他們這幫久居高位的老人,是時候退場了。
只是這幫小東西,不肯給他們一個好看點(diǎn)的退場方式。